第89章 堂堂神王竟怕……

江隱神情寡淡的看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趙夫人:“別在本祖麵前撒潑。”

趙夫人現在也不要臉了,都家破人亡了還要什麽臉啊。

“我兒子是你害死的。”

“證據。”

“我兒子身邊的小廝說的,進了玄學堂的們就再也沒出來。”趙夫人的眼珠子瞪的跟燈籠似的。

“噢。”江隱眉梢染了抹不耐之色:“他想玄學堂長老,本祖按規矩帶他測試,他未通過測試,自己死了還能怪的了別人?”

江隱犀利如刀的眸冷冷的掃過去:“隻能怪他蠢。”

趙夫人捶著胸口,她跟了趙無憾這麽多年怎會不知那測試是要命的東西,她扯著嗓子:“我不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還給你?”江隱聽著這話一步一步走近趙夫人,俯身,垂下的青絲掃過趙夫人的臉頰,給她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啊,現在就隨本祖去測試的密室,你兒子……就在裏麵等你呢。”

趙夫人怎會不知裏麵都是邪祟。

有去無回。

她對上江隱那雙帶著些許紅、邪的眸,嚇的一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我不要,我不要。”

趙夫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路過一個巷子時忽然被一個強大的力道給拽了進去。

趙夫人以為遇到土匪了,剛想喊,熟悉的聲音讓她緩緩回頭,看到趙無憾那張熟悉的臉時,先是一愣,而後哭上了:”這麽長時間你去哪兒了啊,你知不知道咱們兒子死了啊。”

趙無憾的眼睛布滿了紅血絲:“我知道,我聽說了。”

趙夫人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都是江隱,是她害死了兒子啊,我要報仇!”

“你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報仇?哪怕是死?”趙無憾陰惻惻的問。

“對,我死也要報仇。”趙夫人未聽懂趙無憾的言外之意。

下一刻,她的脖子哢嚓被扭斷了:“那麽,給兒子報仇的機會到了。”

帝行湛在江隱府上歇了兩三日。

整日不是腰酸腿軟便是手腳沒勁兒。

這天,帝行湛掃了眼滴漏,心想:都到午膳時辰了,老祖怎的還沒過來給他喂飯呢。

這時,敞開的門縫響起吱吱吱的聲音。

帝行湛的脖子僵硬的轉過去,再看到幾隻灰色的老鼠朝他衝過來時,嚇的從床榻上一躍而起,嗖的從床榻上竄到桌子上:“啊老鼠。”

門被推開,江隱懶懶的靠在門框上:“腿腳挺利索的,可以滾回你的雜貨鋪了。”

帝行湛:……

神手!

嗬,很好。

帝行湛一步三回頭,見江隱沒有挽留的意思隻好離開。

他在門口遇到跟著神手從外麵瘋玩回來的小祖。

神手和小祖的臉上都有興奮的表情,兩個人一人手裏拿了兩個燈籠。

帝行湛看到這燈籠眉頭微微擰起。

小祖笑嗬嗬的舉著燈籠臭顯擺:“大魔王叔叔,我的燈籠怎麽樣?”

“很漂亮。”帝行湛沒有說謊,的確很漂亮,燈籠皮不似其他的燈籠粗製濫造的,十分細膩,而且上麵的畫也非常好看。

神手顯然也很喜歡這燈籠,邀功般的看向帝行湛:“主子,屬下也買了,打算掛咱們雜貨鋪門口。”

帝行湛看見他就想到了方才的事,輕輕轉動著手指上的墨玉扳指:“吃飯了麽?”

神手摸摸肚子:“光忙著選燈籠了,還真忘了。”

“請你吃飯。”

“真的啊,主子,走,吃啥啊?”

帝行湛拍拍他的肩:“老鼠。“

神手:……

他們離開後,小祖抱著燈籠一步三跳的蹦躂到了江隱跟前:“娘親,好看嗎?我好喜歡。”

江隱盯著燈籠,看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難道是看錯了?

而後問小祖:“從哪兒買的?”

小祖仰著小腦袋:“從一個老奶奶的手裏買的呀,她是個孤寡老人,好可憐呢,紮燈籠是她的祖傳手藝。”

“恩。”江隱盯著燈籠若有所思。

神手已經急吼吼的把燈籠掛了上去,在外麵欣賞了好半天。

子時,月影悉數,夜深人靜。

壽王府大門被推開,披著鬥篷的江隱一回身便撞在了一堵肉牆上。

肩膀被人捏住,耳邊響起帝行湛低沉磁性的聲音:“深更半夜,老祖往我的身上撞,會讓我想入非非。”

“嗬。”輕笑聲自江隱耳畔傳來:“你想入非非,本祖便讓你靈魂飛飛。”

帝行湛低沉一笑:“半夜出來,看來老祖同本王英雄所見略同了。”

“燈籠有問題。”江隱眉梢染了抹燥。

帝行湛粗糲且帶著淡淡熱度的手指輕輕的覆上她的眉心:“刀山火海本王同你闖,妖魔鬼怪本王陪你抓。”

帝行湛本以為會在江隱眼裏瞧見感動的神色。

誰知江隱冷冷的、酷酷的:“別。”

“怎麽?”帝行湛挑眉。

“太弱。”江隱自顧往前走。

帝行湛懵了懵,手指掠過唇角低低一笑,追了上去:“所以需要老祖保護啊。”

子時的夜靜的讓人發慌。

江隱二人根據小祖所說的買燈籠的地方尋了過去。

這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巷子。

江隱看著周圍:“所有的地麵平滑完整,若是常年擺攤必然會有一處有擺攤磨損的痕跡,這個痕跡和其他地方的顏色也是不同的。”

“你懷疑有人故意誘導他們買這燈籠?”帝行湛問。

“是。”

他們運氣不錯,恰好看到有個打更的人打完最後一班更,江隱上前,給了一碇銀子:“大爺,這附近有沒有紮燈籠的老人家?”

打更大爺擺擺手:“沒有,我對這附近熟的很,沒有這樣的人家。”

江隱微微眯起眸,眸底的邪幾乎要衝出來。

“趙無憾是不是還沒抓住?”帝行湛的心裏勾勒出一條細細的線。

“恩。”江隱對上他黑曜的眸:“你是覺得是他搞的鬼?”

“他那樣的人……”帝行湛的眸如冰霜般冷,嗤笑。

江隱拍拍手:“他想跟本祖玩遊戲,本祖便配合他,看看他是如何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複返的。”

江隱回到壽王府,見帝行湛想跟著進來,她纖細的手指抵在帝行湛的肩胛骨上:“回你的雜貨鋪去。”

“來都來了……”

“老鼠……”江隱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