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給本祖,乖乖的跪著。
吱呀。
門,開了……
趙無憾走了出來,他精氣神大不如從前。
眼圈發黑,印堂發黑。
渾身上下寫著一個字:衰!
趙無憾看見江隱就厭惡的很。
他覺得自從遇到了江隱便事事不順。
趙無憾耷拉著一張驢臉,說話陰陽怪氣的:“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壽王妃。”
“壽王妃無論因為何事來到老夫家中,老夫都送給壽王妃三個字:不歡迎!”
阿醜跟個狼崽子似的冒著幽綠的光死死的瞪著趙無憾,似要隨時隨地衝上去撕下來一塊肉。
江隱抬手在阿醜的腦袋上輕輕的摸了摸。
阿醜宛如小奶狗似的立刻甩著尾巴乖巧的趴在那了。
江隱充滿黑色霧氣的眸夾著抹厭、燥。
她最厭惡和人接觸,繁瑣的很,眉頭擰在了一起:“趙無憾,你多次對本祖不敬,本祖看在趙先來的份兒上便忍了。”
她欻的抬頭,眸如利刃迸出利光:“但是你窩藏本祖要除的邪祟,本祖可就忍不了了。”
趙無憾的眸瞪大,怎麽也想不到她會知道,他捏住拳頭:“什麽邪祟?老夫堂堂玄學大家,家裏怎麽可能藏邪祟?你可不要汙蔑老夫,辱了老夫的名聲。”
“滾開,讓本祖一看便知。”江隱抬步往上走。
“你憑什麽擅闖老夫的家宅。”趙無憾惱的吼出聲。
這麽一吼,直接把趙立恒林有有一家人吼了出來。
趙立恒抱著一個女嬰,林有有頹廢的跟在後麵。
女嬰身上的邪氣很重,一雙眼睛大的誇張,好似深深的漩渦能把人吸進去般。
江隱掃過去,女嬰感覺到了危險,立刻埋下了頭。
林有有對江隱吼著:“你來我家幹什麽?你給我滾出去!”
阿醜一拂袖子,林有有被甩了出去。
趙立恒蠻橫地上前,阿醜紫紅相間的臉陰惻惻的掃過去,趙立恒嚇的吞了吞口水。
“來人,攔住她!”趙無憾吼著。
十多個家丁衝了上來。
“阿醜。”
“老祖,交給我。”
江隱旁若無人般闖入趙無憾的房間。
趙無憾跟了進去,譏道:“壽王妃,今日你若是找不到邪祟,我們便官府見,你必須當眾給老夫跪下道歉,還老夫一個清白!”
江隱環繞了一圈:“尋常的玄學之人的確看不出你藏了邪祟,但是你以為你用的隱息符能逃的過本祖的眼睛麽?”
啪,江隱指尖旋著靈力朝一個臉盆大的花瓶擊去。
隱息符消散,一個人腦袋映入眼簾。
江隱看著這人腦袋譏諷一笑:“原來是熟人,胡兆先,你做人的時候不安分,做鬼的時候還蹦躂的這麽厲害。”
胡兆先是被斬首的。
頭身分家。
所有的邪氣都聚集在頭上,所以成了邪祟。
他的嘴一開一合,牙齒咬的嘎吱嘎吱作響:“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我要攪的京城天翻地覆,你能奈我……”
猖狂的話還未說全。
江隱拿出一把細長的軟劍,唰的斬了過去,胡兆先的腦袋跟吹散的蒲公英似的消散了。
她收了軟劍:“本祖,能讓你灰飛煙滅。”
趙無憾攥著拳頭,哆嗦著看著她。
江隱離開之前用餘光瞥了他一眼:“趙無憾,明日在趙家祠堂跪著待本祖來。”
趙無憾:……
……
第二日,壽王府的丫鬟們紛紛從徐太妃的房間跑了出來,一個個還捂住了鼻子:“我的天,徐太妃怎麽那麽臭,臭死了。”
“好臭啊。”
“身上有一股腥臭的味道。”
“好惡心啊。”
江隱帶著小祖阿醜來到前廳用膳時,小祖沒聞到香噴噴的飯味,捂住鼻子趴在門口幹嘔:“娘親,今天是誰做的飯啊,都已經餿掉啦。”
徐太妃一怔,整張臉都紅了。
用帕子上下的晃著竟不知遮哪兒好了。
江隱也被熏的沒有食欲了,想到今後要一直和她同住一個屋簷下,對阿醜道:“帶小祖出去吃。”
江隱開門見山:“徐太妃,你生活太亂,男子太多,尋花問柳所導致的下體惡臭,你如果繼續下去,恐怕你會患上惡疾。”
聽及,徐太妃騰的站起來,雙手摳住桌子的邊沿,緊張的看著她:“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件事隻有她自己知道,誰都不曾告訴。
她這歲數寂寞難耐,隻好偷偷去紅樓找了幾個男子。
江隱麵容平靜:“沒有本祖不知道的事。”
“治,還是不治?”江隱厭了。
“你能治好我的味道?”徐太妃懷疑的問。
“不信也罷。”強扭的瓜不甜。
徐太妃立刻托住她的手:“你,你別走,我信,信……”
江隱強忍這股子味道寫下了一個偏方。
“每日浸泡下體三次。”
江隱離開花廳,對阿醜道:“沐浴。”
阿醜等候多時:“老祖,已經準備好了。”
“恩,挺有眼色。”
江隱褪去了衣物浸泡在溫熱的水中。
江隱知道阿醜就在門外:“取些花瓣進來。”
阿醜一愣,激動的端著花瓣折返,剛剛推門進來便聽到江隱清冷的聲音:“門處花架掛著眼罩,戴上再進來。”
阿醜:……
一刻鍾後,阿醜被踢了出去,裏麵傳來江隱慍怒的聲音:“再亂看,本祖挖了你的眼睛。”
沐浴後的江隱隨意綰了個發,係了個飄帶。
阿醜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江隱淡淡的:“今日,別跟著本祖。”
阿醜知道她生氣了,不敢動了。
江隱來到趙家,不理會趙家人的阻攔直接找到了祠堂的位置。
管家瞪大眼睛:“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每個人家的祠堂屬於隱秘的地方了,外人不可能知道。
江隱唇角溢出抹冷笑:“因為,這祠堂當初是本祖選址差趙家人修建的。”
管家的頭都麻了。
祠堂內空無一人。
十幾個排位整齊的立在祠桌上。
江隱並不意外,眸裏的霧氣更涼了:“趙無憾呢?”
管家支支吾吾的。
“說!”江隱惱了。
“在,在外麵吃酒。”管家嚇的一哆嗦。
“很好。”江隱上前,纖指捏起一根香點燃,嫋嫋煙霧飄出來:“去找他,本祖隻給他一柱香的時辰,乖乖的回來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