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人腦袋咬我的腳趾頭。

閣樓上。

江隱冷、燥的眸眯起:“愚蠢。”

徐浩跟著西域人吆喝著:“沒錯,我姑母可是徐太妃,她都把壽王府給當出去了,你說說她多麽信任我。”

“你們跟著我,會發財的。”

“翁家等幾位長老可都買了啊。”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為刺激這些百姓們,趙家翁家許家等特意當著眾人的麵交了銀票。

西域人搓搓手,用很土的口吻道:“聽聞你們大興有一位壽王妃,還未見到我們的寶貝呢便詆毀我們的寶貝是騙人的,不知哪個是壽王妃啊,敢不敢出來啊?別隻會背後詆毀,卻不敢露麵,像縮頭烏龜一樣。”

啪啪,幾顆黑白棋子重重的擊在西域人的臉上,痛的西域人驚呼一聲。

空、冷的聲音飄來:“敢在背後編排本祖,活膩了吧。”

循著望去。

江隱一襲白衣,氣質如仙,讓人望塵莫及。

西域人捂住被打的眼睛:“你就是壽王妃,我要讓你看看你是多麽的沒眼光。”

江隱淡冷的吐道:“西域狗。”

她略微瞥了一眼,氣場十足:“這些玉石若是有問題,給本祖爬出大興!”

西域人莫名的渾身打了個哆嗦,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害怕一個弱女子。

徐浩不屑,上前拍拍西域人:“女流之輩,狗屁不懂,你盡管切,閃瞎她的眼睛!”

西域人隨意拿了塊玉石,灰突突的石頭看起來與平常石頭無異,但隨著西域人切下一層,幽綠的光芒閃現出來。

徐浩興奮道:“快看,多麽純粹的玉石啊。”

翁家趙家等人滿意的點點下巴,他們這次穩賺不虧。

許久自傲的昂著下巴,挑釁的看著許鐸:“許鐸,我們贏了,你該滾出許家了。”

許鐸的拳頭握的死死的,他……真的輸了麽?

就在他渾身顫抖時,餘杏裹住了他的拳頭:“要相信老祖宗。”

西域人接連切開了幾個之後,贏得了滿堂喝彩,在場又有許多人買。

西域人拿銀票拿的手都軟了,得意洋洋的看向江隱:“壽王妃,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江隱垂眸,意味深長道:“吃了的,最終會給本祖吐出來。”

西域人在此停留五日,打算把所有的玉石全都賣出去。

第一日的買賣結束。

許久跟個山賊似的擋住了許鐸的去路,伸著手,得瑟的指著他:“小雜種,你該滾了吧。”

哢嚓。

江隱不知何時出現,上前,幹淨利落的把他的手指掰錯位了,眸裏凝了抹黑霧:“小東西,回去看看跟本祖簽的契約,待到了時間再跑出來叫。”

許久痛的眼淚都出來了,知道惹不起江隱,恨恨的瞪了許鐸一眼:“你,你給我等著。”

許久跑開以後,許鐸謙卑:“多謝老祖宗。”

江隱移步離開,走在街上,忽然看到一個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叫著:“娘親,你怎麽不相信我呢?我沒去草叢裏玩,昨天夜裏,真的有一個人腦袋咬我,我的腳趾頭是被人腦袋咬傷的。”

江隱聽了這話淡淡的掃過去,眉梢凝了抹光線。

小祖纏著江隱買了一堆零嘴,心滿意足的回家了。

夜,沉的厲害。

月都沒有那般皎潔,好似蒙了層薄霧般。

阿醜在屋子內燃了驅蚊香,給小祖洗完小臉兒抱著他往內屋走。

小祖跟肉藕似的手臂圈的阿醜差點喘不過來氣,隻聽小祖人小鬼大的在他耳邊感歎著:“阿醜,跟你在一起,你總是能讓我感受到父愛。”

阿醜:……

小祖還以為阿醜生氣了,搖著小肥爪解釋:“不是說你老的意思阿。”

“恩。”寡言的阿醜拍拍他的屁股:“睡吧。”

阿醜照顧完小祖,回到江隱的房間,他跟個木雕似的站在那裏,看著外麵的月亮:“老祖,不知怎麽,我今夜有些怕。”

江隱瞥他一眼,他紫紅相間的臉做出委屈的樣子時……真是醜爆了。

“怕什麽?”江隱換上了輕薄的綢緞褻褲,從地上挪到塌上時,露出玉般的腳和滾圓纖細的腿肚。

阿醜的眼睛隨著她的腿晃過去,冷不丁吞了下口水:“怕……邪祟。”

江隱嗤的笑出聲,左手懶洋洋的撐著半邊腦袋:“該怕的應該是邪祟。”

阿醜聽出來她說自己醜了,別過頭,一副傲嬌的樣子。

江隱拍拍塌邊:“別跟本祖耍脾氣,過來,給本祖摁摁頭。”

後半夜,忽然聽到小祖的尖叫聲。

進入睡眠的江隱立刻睜開眼衝了出去。

睡眼惺忪的小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鳥窩頭哭的厲害,見到江隱一腦袋紮了進去:“娘親,有東西咬我的腳趾頭,好痛好痛。”

江隱看過去,發現小祖白嫩的腳趾頭流血了,上麵還有一排牙印。

阿醜心裏一緊,蹲下來,隨即擰起眉頭:“老祖,這不是動物咬的,更像是人的牙印。”

江隱看過去,眸裏的霧氣濃了些:“不是人的牙印。”

阿醜疑惑的看著她。

“準確的來說,生前是人的牙印,死後是邪祟的牙印。”江隱冷笑:“竟敢咬本祖的兒子,真是膽大妄為。”

“我去拿藥箱。”阿醜起身,回來後細心的給小祖處理傷口。

江隱在旁邊看著:“沒用的。”

阿醜不解,過了一刻鍾後發現小祖的腳趾竟然黑了,小祖疼的腦袋上都冒了層虛汗:“娘親,嗚哇,好疼啊。”

“老祖,這是怎麽回事?”

“人變成邪祟後,邪祟產生的氣乃是鬼氣,這種鬼氣入侵了人的體內,大多數人是承受不住的,最終,被咬過的地方會潰爛,消失。”江隱凝著眸看著那團縈繞在小祖腳邊的鬼氣:“想害本祖的兒子,也要問問本祖願不願意。”

她以指為筆,行雲如流水般自空中畫了個符籙,而後輕輕一抖,符籙化成灰燼散落在小祖的腳趾上。

滾燙的溫度讓小祖號啕大哭起來:“娘親,好燙,好痛,救命啊,我不要……”

“阿醜。”

阿醜立刻抱住小祖,想了想,咬咬牙把手臂伸了出去。

小祖痛的渾身直抽搐,抓住阿醜的手臂一口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