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用這張皮囊?你不配。

美男子的話震驚了眾人。

“老天,我就說壽王妃怎麽好好的領回來了一個孩子。”

“難道真的和外麵的野男人在一起了?”

“她的孩子看上去也就三歲左右,算算時間,不就是給壽王守陵的時候麽。”

“嘖嘖,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就是,最開始我還以為這孩子是壽王妃領養的呢。”

也有人站在江隱這邊。

“總不能聽一麵之詞吧。”

“這人說和壽王妃有關係就有關係了?”

這時,美男子忽然摘掉了戴在頭上的鬥笠。

登時一片忽然。

因為美男子和小祖長的可謂是一模一樣!

有人呼道:“快看,他們二人簡直一個模子刻下來的。”

“就這長相,誰說他們不是父子就是眼瞎。”

江隱又厭、又燥的眸淡淡的掃過去。

那眼神裏的威懾力讓美男子渾身一僵,好似被怪物盯上的感覺。

但一想到拿的錢又停挺直了腰板。

再者說了,一個女子能把他怎樣呢?

小祖抓著江隱的手,小腦袋從江隱身後探出來:“娘親,他才不是我爹爹呢。”

江隱恩了聲:“去雜貨鋪。”

她不想讓小祖聽著亂七八糟的聲音。

小祖乖巧的恩了聲,兩條小腿兒倒騰起來剛要跑出去,林有有冒了出來,伸手攔住了他:“誒,這小孩兒,你要去哪兒啊?這可是你爹啊,難道你不想和你爹相認麽?”

“嘖,我說江隱啊,你也太沒良心了吧,居然不讓做爹的和孩子相認。”

江隱的眸落在林有有抓著小祖胳膊上的手,眸燥的很:“放開他。”

林有有挑釁的搖著腦袋:“我憑什麽放啊?得讓更多人看看你是個什麽貨色。”

江隱眸裏染著濃黑的、融不開的霧氣。

即將發怒之時,一道刺目的光從天而降,直直的照著林有有的手劈了下來。

‘啊’的慘叫聲響起,再一看,林有有抓著小祖的手竟齊齊切斷了,鮮血呼呼而冒。

林有有痛的跪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斷手,整個人都崩潰了:“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誰的刀子!”

百姓們也嚇壞了:“就是從天而降的,我是沒看見誰丟的。”

“我也沒看見,太可怕了。”

“我覺得活該,誰讓她攔著人家小孩子了。”

江隱疑惑之時,就見帝行湛如春風般出現,直接把小祖抱起:“我來看。”

江隱了然,刀子的事是他做的。

林有有瘋婆子般朝帝行湛吼著:“是你,是你傷了我的手,你一定是江隱養的小白臉兒!”

也有人聽了這話打抱不平:“你這人真的是腦子有問題,我們這麽多在這兒,誰都沒看見他丟刀子,你怎麽隨便冤枉人?”

“就是,再者說了,你一會兒說這個是壽王妃的小白臉兒,一會兒說那個是壽王妃的小白臉兒,長著一張嘴就會胡說八道。”

帝行湛聽了這圈話,在心裏想:他倒是想當老祖的小白臉,可惜老祖不養他。

“帶小祖走。”江隱被嚷的頭痛,想趕緊解決了此事。

帝行湛帶小祖離開之後,渾身嗜殺的氣場全開。

她走到林有有跟前,深墨般的眸刺向她:“本祖知道人是你找來的,林有有,得罪本祖的下場,你準備好了麽?”

江隱的話宛如魔咒般縈繞在林有有的耳畔,竟讓她汗毛豎起,她強硬的梗著脖子:“你不用威脅我,你自己都是一地雞毛呢,看你該怎麽辦?”

“一旦證實了你和這個野男人生下了小野種,你和你的小野種都會被浸豬籠的。”

小野種三個字讓江隱的黑眸變的血紅。

江隱掀了掀眸,眸裏殺光迸現。

她來到美男子麵前,黑眸鎖著他的臉:“真是一張完美的皮囊。”

美男子被江隱絕美的容貌吸引了,呲著一口大黃牙:“喜歡麽?婆娘,喜歡的我跟我回家,在被窩裏好好的讓你看看啊。”

轉瞬間,美男子的後腦勺被死死的定住,下一刻,痛苦的哀嚎聲響起。

江隱穩準狠的將貼在他臉上的皮囊狠狠的撕了下來,冷漠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用這張皮囊?你不配!”

強行撕下人皮的美男子滿臉是血疼的在地上打滾兒。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那是,那是人皮?我隻在話本子裏見過。”

“沒想到這人是冒充的,特意來陷害壽王妃的。”

“看看他原本的樣子真醜。”

江隱拿出帕子漫不經心的擦了擦手,剛把帕子丟掉便見知府的人來了:“壽王府,接人舉報有人誣蔑您,我們特意前來抓人的。”

江隱淡淡的,輕飄飄在空中旋著,點在美男子身上:“他。”

“是。”美男子被拖走了。

林有有提在喉嚨口的心瞬間放了下來,張揚的吼著:“江隱,算你識相,不敢讓官府的人抓我,我告訴你,林家和趙家是你惹不起的。”

江隱聽了這話,燥冷的眸融了抹死亡的樂譜:“林有有,有朝一日,你會發現,知府地牢裏的日子比現在要舒服的多。”

林有有不屑的嗤笑一聲:“我可是趙家的少夫人,我的日子才叫一個舒服呢。”

江隱瞥她一眼。

從地上爬起來的林有有忽然驚恐的叫了一聲,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斷手:“啊,啊啊啊,蒼蠅,哪兒來的蒼蠅啊,滾開啊。”

江隱繞開她打包了一份燒雞去了雜貨鋪。

神手正和小祖歸置一千個饅頭呢,帝行湛瞧見燒雞,杵著下巴,眉眼流轉的瀲灩魅光讓人移不開視線:“老祖知道我幹吃饅頭會噎所以特地給我買的?”

“剁林有有手的獎勵。”江隱淡淡的,又看向堆成小山的饅頭:“你在做什麽?”

帝行湛挪動了下長腿,隨意交疊著,漫不經心的開口:“給災民。”

江隱的眸挪到他魅惑的臉上:“災民?風調雨順,怎會有災民?”

帝行湛長指在桌上畫了個圈,前傾著身子,伸手拉著江隱的手腕,二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了一起。

江隱耳邊響起帝行湛醇厚、磁性且帶著蠱惑的嗓音:“我若說,我能預知,老祖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