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想借酒色,霸了本王的美色?
江隱將符籙懸空:“說。”
新娘恐懼的看向江隱:“我,我已經對許鐸不抱幻想了,但是我受不了每年重複自盡的痛苦,我聽說讓爹娘幫忙念《地藏經》會讓我超度,我便托夢給我爹娘。”
“誰知我爹娘害怕我,竟找來了大師。”
“那位大師看著很神秘,而且他能看見我,他說,隻要我和許鐸結了陰親,我就會擺脫重複自盡的困擾。”
“就這樣,我心動了……”
江隱冷漠:“你被騙了,搭屍骨不會讓你擺脫那份痛苦,反而你會用陰氣汲取許鐸的陽氣,到時,你身上罪孽深重,此生無法輪回投胎。”
新娘青紫的臉上都是震驚:“真的麽?”
江隱不語。
“大師,我不想作孽啊,我也不想害人啊。”新娘跪下來痛哭流涕,因為邪祟沒有固體,所以是沒有眼淚的,她現在猙獰著一張臉格外難看。
江隱收了符籙,聲音平、淡:“本祖觀你因果,你一生無奸無惡,無孽債,可超度可輪回,隻要你親口毀掉這門親事。”
新娘一聽這話高興的蹦了好幾圈:“我毀,我毀,我張英自願與許鐸斷掉親事。”
話說罷,江隱看見張英和許鐸手腕間淺淺的、紅色的姻緣線從中而斷。
縈繞在許鐸頭頂的黑霧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本祖替你超度,送你入鬼門。”江隱閉上雙眸,無聲念了一段什麽,而後倏地睜開雙眼,森冷的氣勢鋪天蓋地,她雙手大開大合,無形的拉開了什麽,在對麵,一個深幽漆黑不見底的甬道出現在他們眼前。
江隱聲音幽冷:“進!”
新娘重重的點頭,戀戀不舍的看了平裏村一眼,而後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
呼嘯的陰風隨著鬼門關上而慢慢消散。
帝行湛邁著長腿走過去:“你擅自開了鬼門?”
“懂的倒多。”江隱瞥他。
“鬼門隻能在中元節等特定的節日打開,你擅自開了會不會有危險?”天地之間都是有法的,帝行湛竟擔心她會觸碰不該觸碰的法。
“不會。”
“信本祖。”
江隱盯著新娘原地的腐肉花看了一會兒,低垂著眸:“背後之人做這件事的目的是為了攻克本祖護著的餘家。”
“餘家?”
“許鐸同餘杏兩情相悅,如果許鐸同張英搭了屍骨,這期間許鐸又和餘杏餘情未了,那麽餘杏餘家便有了陰情糾纏的因果,這種因果對玄學修道之人猶為不利,餘家若是逐漸走向衰弱,打的是本祖的臉,斷的是本祖的爪牙。”江隱的瞳孔如冰泉般寒冷。
“你為何要護著九大玄學世家?”帝行湛不著痕跡的試探。
“小輩罷了。”江隱輕飄飄道,顯然,沒有完全信任帝行湛。
帝行湛垂了垂眸。
江隱來到張英爹娘麵前,掃了眼紙紮的物件:“燒掉。”
“誒,是是是,大師。”
江隱又來到許鐸麵前:“你的陰緣已解,後路,看你自己走。”
許鐸跪下來,雙手尊敬拱起:“多謝壽王妃排憂解難。”
他從一個泛舊卻又不失精致的荷包袋裏拿出來一塊玉佩:“我,我囊中羞澀,這是我的心意,還望壽王妃不嫌棄。”
江隱掃了一眼,淡然道:“這是你認祖歸宗的信物,本祖怎能要。”
許鐸瞪大眼睛:“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沒有什麽是本祖不知道的。”江隱的裙擺掠過泥濘的土地,卻沒有沾上一絲灰塵。
二人回到京城之時已經入夜了。
江隱打算去雜貨鋪接小祖回家,帝行湛的長臂擋在她麵前,聲線磁性而低沉:“月色剛好,想不想小酌一杯?”
“接小祖。”
“小祖睡下了,你忍心打擾?”
醇厚的酒香適時的飄了出來,勾的江隱的饞蟲都跑出來了,但想到自己正是因為貪杯才遭到了懲罰,那股子旖旎的心思淡了下去,她一本正經的說謊:“本祖不會喝酒,也厭惡喝酒。”
帝行湛似是看穿了什麽,卻沒有戳破她的小心思:“不喝,看著本王喝,你喝茶。”
酒樓房間。
帝行湛慵懶的歪著身子飲酒,清瑩的酒水順著他堅毅的下巴線條流到了喉結處,一直往下。
性感至極。
江隱挪了挪視線,而後伸手去扯他的衣襟。
這個動作讓帝行湛的身子一僵,魅惑一笑,手肘斜斜的杵著:“老祖是想趁我微醺的時候占我的美色麽?”
江隱手指微頓,自然的將他故意扯開的衣襟往上拉了拉:“怕你凍著。”
“你現在都這麽窮了。”
“沒銀子看病怎麽辦?”
帝行湛:……
許是帝行湛的酒氣太濃,熏的江隱也有些醉意。
次日,耳力絕佳的江隱聽到外麵吵嚷一片。
“昨兒個我可是聽到有人說看到壽王妃和一個小白臉兒在這個酒樓鬼混了一夜。”
“真的假的啊?”
“太震驚了。”
“壽王妃也太耐不住寂寞了吧,壽王剛去了多久啊,就和別人搞到一起去了。”
“嘖嘖嘖。”
把人召來的正是林有有。
上次江隱在林家讓他們林家顏麵盡失,這個仇她可是記著呢。
被通知的徐太妃此刻漲紅惱怒著一張臉:“這個掃把星,真是丟人現眼,竟然和小白臉兒攪合在酒樓了,而且還被人抓住了。”
酒樓門口圍了一堆看熱鬧的人。
林有有還特別有心計的讓自己的人堵住了各大窗口和前後門。
“壽王乃是皇族的王爺,雖逝世了,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們不能讓壽王地下含冤啊。”林有有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所以,我要讓大家看看壽王妃的無恥一麵,把她抓到皇陵麵前,讓她給壽王磕頭下跪認錯。”
說罷,帶著一夥人浩浩****的往裏走。
砰。
門開了。
循著看去。
蜿蜒的二樓,江隱周身如鍍了層寒霜,氣勢十足,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定至林有有麵前:“誰允許你搜查本祖的房間的?”
林有有一愣,心虛的閃了閃眼睛,拔高嗓門:“我這是替天行道。”
江隱抬手,漆又深的眸如刀子般剮在她身上:“官府的搜查證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