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在本祖麵前倚老賣老?

知府屁滾尿流的往外跑,聲音嘶竭:“快,快去找壽王妃!”

壽王府門口,知府雙膝下跪,哭的跟李三娘似的:“壽王妃,求求你幫幫忙吧,求求你救救我,救救黎民百姓,救救趙長老吧。”

“愚不可及。”江隱清冷的聲音響起。

知府抬頭一看。

江隱一襲白裙,仙氣飄飄的坐在牆頭上,手指上還纏著一根狗尾巴草:“你們既讓趙無憾做了此事,本祖斷斷不會插手。”

知府哭咧咧的:“壽王妃,這……我們半路遇到了趙長老,他非要跟我們過去,我們……也不好阻攔什麽啊。”

“老祖宗,老祖宗……”一道老態十足的聲音響起。

江隱偏頭一看,趙先來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趕來,在丫鬟的摻扶下跪了下來:“老祖宗,小輩兒豁出去這張老臉求你了,求你救救我那不孝的兒子吧。”

江隱捏捏眉心:“小趙,你竟也學會倚老賣老了。”

“這是一個父親的心啊,如果我兒子死了,我……我……”趙先來嘩嘩流淚。

唰啦。

江隱瀟灑利落的自牆上飛躍而下:“夠了。”

她望向霧蒙蒙的天:“大興王朝本就是本祖庇佑的,子民也是本祖的子子孫孫。”“小祖。”

“娘親,符籙、朱砂、三味真火、糯米、畫框等已準備好。”

“阿醜。”

“老祖,我人已備好,等候老祖隨時差遣。”

賭場的門吱呀吱呀的煽動著。

濃鬱的陰氣布滿了賭場。

未等江隱阻攔,一個官兵搶先踹開了門闖了進去,不一會便傳來官兵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官兵奮力爬了出來,雙眼淌著鮮血。

知府看到後嚇壞了。

江隱叮囑:“裏麵陰氣濃鬱,尋常之人入內會被陰氣刺瞎雙目,你們在外等候。”

知府嚇壞了:“好,好。”

小祖好心的往官兵嘴裏塞了一顆藥丸:“止血止痛的哦。”

阿醜想跟著進去,江隱伸出玉指戳在阿醜的胸口上,又從胸口慢慢往上挪動,挪到他的眼睛上:“你在外等著,臉雖醜了些,但這般好看的眼睛還是要留著的。”

“我要進去。”阿醜膽大的握住江隱的手指,聲音堅定。

“不怕雙目失明?”江隱點點他的眸。

“那便讓老祖做我的眼睛。”阿醜抓住她的手蓋住雙目。

“嗬,倒是會占本祖便宜。”江隱抽回手,並起雙指鍍了層靈力,在阿醜眸上輕輕一劃:“感覺如何?”

“熱熱的。”

“覆以靈氣,陰氣便不會傷到你。”

“老祖疼愛阿醜。”阿醜跟塊黏糕似的貼著她的手臂。

“娘親疼愛小祖。”小祖也黏了上去。

知府等人在外頭戰戰兢兢的等著。

江隱在門框左右貼上符籙防止邪祟逃跑,進入賭場又在東南西北四個角落貼上定魂符。

那幅畫不知何時再次掛在了牆上。

江隱徐徐走過去,拍拍小祖的腦袋:“從這幅畫中看到了什麽?”

“一個漂亮的仙子姐姐。”小祖憨憨的笑。

江隱掃向阿醜:“你呢?”

阿醜紫紅相間的臉湊近了些。

黑如紫羅的眸定定的看著,手,指著上麵的波紋:“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都是一個個的人。”

“這些人麵容猙獰,朝畫外伸出了手。”

江隱讚賞的看著他:“沒想到你在修道這方麵頗有天賦。”

江隱從阿醜紫紅相間的臉上看不出羞澀,見他用尾指勾住了自己的手指,在心裏嗬笑一聲,黏豆包。

“娘親,咱們要怎麽救他們?”小祖皺著小眉頭,一副憂愁的樣子,嘴上卻沒耽誤吃東西。

江隱嫌棄的瞥了小祖一眼。

她玉指穿過唇間,以齒咬破,又以鮮紅血珠在畫卷的每一張人臉上點了自己的血珠,後以符籙牽成絲絲縷縷的線將其擰成一股繩狠狠的往外拽。

江隱能感覺到裏麵有一股子強大的力量在同自己對抗。

“嗬……”江隱輕笑一聲,覆以更強的靈力。

忽然,阿醜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痛苦的呻吟著:“老祖,我聽到他們痛苦的哀嚎聲了,聲音刺的我頭好疼。”

啪,江隱食指一斬,將靈繩啪的斬斷了。

又燥又冷的眸眯起:“這幫貪圖美色的蠢貨,竟同這畫中邪祟簽了奴仆契約,本祖若是強行將他們從畫中拽出,想來會傷了他們魂魄,變成癡傻,甚至屍體。”

“老祖,那該如何?”

江隱撫上那畫:“他們既出不來,我們便進去。”

她指腹畫圈自畫中尋了個入口,左右手分別拉著阿醜和小祖唰的破了畫中口,鑽了進去。

血,濃烈的血腥味兒布滿了整個空氣。

畫中是一座依山傍水的花園。

被畫中邪祟吸進來的女子都在花園內喝酒飲茶,吟詩作畫,看著氣氛一片祥和。

畫中女子緩緩轉過身來,美若天仙的臉蛋兒讓人癡迷,她捏著帕子朝他們招招手,帶著邪祟氣息蠱惑著他們:“快來啊,好吃好喝好玩的等著你們呢。”

江隱三人目光呆滯的朝畫中女子走去。

就在靠近女子之時。

三個人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

倏然將早已準備好的雷擊黑桃木劍刺入畫中女子的眉心、左右手掌處。

雷擊黑桃木劍能使邪祟鬼力大減,魂飛魄散。

畫中女子瞳孔驟然瞪大,渾身冒著黑煙,撕心裂肺的嘶吼著:“啊啊啊,臭道士,竟然敢偷襲我!”

美若天仙的女子轉瞬間竟成了渾身鮮血的血人,成了死時的樣子。

青絲纏滿了脖子,臉上烙著’賤’字,渾身都是鞭傷,雙腳扭曲,腿上還刺滿了銀針。

整個花園也變成了血海,地上滿是刑具。

天空陰沉沉的,濃濃的怨氣充斥著整個上空。

“你的怨氣竟如此之重。”江隱掃她一眼:“且是個百年以上的邪祟。”

女子咯咯咯的笑著,凸著紅眸道:“你懂什麽!我是被人害死的!一百年前我乃是一個大家閨秀,同這個家宅的男子相親相愛,後來我得知這男子有家室便同他提出分開,他卻不同意,讓我做外室,我出自書香門第怎能做外室便拒絕了,可是這個男子竟殘忍的把我綁了起來,日日夜夜禁錮在這個花園之中,用各種各樣的法子淩辱我,虐待我,我是被他活活虐待而死的啊。”

想到過去,女子崩潰的抱住腦袋:“這還不算,他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