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太牛了

施夢瑜輕哼一聲說:“話說得這麽文縐縐的,欺負我上學的時候語文學得不好嗎?”

岑永初看著她溫聲說:“如果真的要欺負你沒學好語文的話,剛才我就應該背上一段古代的婚書了,我隻是告訴你我的決心。”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真要給她背古代的婚書的話,似乎也不錯。

施夢瑜和岑永初回到家的時候,她看見岑父岑母時,才終於明白岑永初剛才為什麽那麽急著求婚了。

她扭頭看了他一眼,他回以一笑。

倆人的婚事今天徹底定了下來,岑母把她的那對玉鐲子戴在施夢瑜的手上後,才算是定下心來,然後就開始摧他們結婚的事。

岑母笑著說:“小魚兒,你也別怪阿姨著急,我從小就把你當成是我的兒媳婦,一直盼著你和永初能早日結婚。”

“別人推遲結婚是因為對彼此不了解,對婚後的生活會擔心,你和永初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也穩定,要不五一你們就把婚結了?”

施夢瑜:“……”

施母笑著說:“五一距現在隻有不到三個月了,也太趕了點,孩子們十一都有假,不如就把婚期定在十一吧!”

岑母點頭:“十一也挺好的,還有七個多月的時間,到時候也能準備的更充分一點。”

施母和岑母一商量,他們的婚期就算是完全定了下來。

在旁聽著的施夢瑜和岑永初:“……”

倆人對視一眼,都比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幾分無奈,隻是這些無奈的背後又透著喜悅。

這個年最讓施夢瑜意外的可能是答應了岑永初的求婚,也因為這件事情,這個年也過得格外的充實。

八方車輛廠初八上班,初七一早,岑永初過來接她一起回八方,這一次的回程路上雖然人多,但是身邊沒有遇到抽煙的人,也沒有來時那麽混亂,雖然還是擠得不行,鼻子總算沒有那麽受罪。

然而這輛火車卻晚點了兩個小時,施夢瑜下火車的時候捏了捏脖子,又累又餓,她感歎地說:“坐一趟火車,感覺跟打仗一樣!”

岑永初拉著她的手說:“等動車投入使用後,晚點的現象一定能很大程度的改善。”

倆人剛走出火車站準備打車的時候遇到了周飛揚。

周飛揚一看到他們高興的不行,撲過來就想抱施夢瑜,被岑永初一把拎著後衣領說:“老實點!”

周飛揚笑著說:“就抱一下嘛,岑工也太小氣了!”

他話是這樣說,卻沒有再往施夢瑜的身上撲,他們一起打車回的廠區,他一個人愣是說了一路,全程嘴就沒有停過。

岑永初被吵得頭疼,送了他一顆糖想堵住他的嘴,他以為這是岑永初在跟他客套,他立即就從包裏拿了好幾包他家的特產出來:“岑工,送給你的!”

他家的特產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一拿出來打開一股子怪味,大冷的天熏得司機立即降下車窗。

施夢瑜的嘴角直抽:“周工,你這特產聞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嘛!”

周飛揚十分得意地說:“可不是嘛,這是我媽親手醃製的菜,味道雖然大了點,但是真的很好吃!”

“還有,這一路過來,這包菜可是立了大功的,我隔壁坐了位大爺,腳臭得要死,還不肯穿鞋子,我提醒了他幾次之後他完全就不搭理我。”

“我一怒之下就把這包菜拿出來放在小桌上,然後直接把那位大爺給熏吐了,他這才乖乖的把鞋子穿好。”

施夢瑜:“……”

岑永初:“……”

周飛揚的這包菜,他們一點都不想收!

他們到廠區的時候,恰好遇到宋以風,施夢瑜立即拿起那包菜塞進他的懷裏:“師父,這是周工送給你的家鄉土特產,你千萬要嚐嚐!”

她塞完東西立即拉著岑永初走人。

捏著鼻子的宋以風:“……”

周飛揚笑眯眯地說:“宋頭,新年快樂!我先回宿舍了!”

宋以風:“……”

才過完年,這些家夥就一個比一個皮,一個比一個欠收拾!

施夢瑜則覺得她運氣不錯,這一次來回的路上雖然擠了點,也聞到了難聞的味道,但是至一沒有遇到像周飛揚這樣的奇葩。

她還覺得,以後動車要是投入使用了,一定要設置安檢環節,就不能讓像周飛揚這樣的人帶著這種“生化武器”上車!

剛過完年,廠區裏一片喜氣洋洋,眾人見麵都會互相說句“新年好”,廠裏的幾位領導見人就發紅包,紅包裏的錢不多,圖個吉利。

方總工給研發部裏的每個人都發了一個紅包,周飛揚起哄讓宋以風也給大夥發紅包。

宋以風黑著臉說:“你小子放毒氣熏我,居然還想要紅包?想得美!”

周飛揚弱弱地說:“那包菜幹是我送給岑工的,誰曉得小施那麽維護他,把菜幹又轉送給了你!”

宋以風瞪了施夢瑜一眼,她立即說:“今天晚上我請大夥吃飯!”

周飛揚切了一聲:“剛過完年,都吃了一肚子的油水,現在請吃飯沒誠意!”

方玉梅則說:“你愛去不去,反正小魚兒請吃飯,我是一定要去的!”

最後是整個研發部連同方總工都去了,熱鬧的不行,岑永初則當眾公布了他和施夢瑜已經訂婚的事,同時也宣布他們十一結婚。

宋以風的眸光暗了暗,卻看著岑永初說:“岑工,你現在可以叫我師父了吧?”

岑永初大大方方地走到宋以風的麵前,笑著給宋以風倒了一杯酒:“我敬宋工一杯,感謝你前段時間對小魚兒的照顧。”

宋以風斜著眼睛看向他,他笑得十分溫和,往日人前的那分清冷似乎已經散了個幹淨。

隻是宋以風卻知道,岑永初此時這樣的溫和不過是另類的挑釁,他對岑永初的了解越多,就越清楚岑永初不是盞省油的燈。

他略掀了一下眉:“師父照顧徒弟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需要岑工來謝,我隻關心你什麽時候改口喊我師父。”

岑永初微笑:“這事得問小魚兒。”

宋以風白了他一眼,這是來得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