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摘瓜果蔬菜
近幾年響應政府的號召，現在農村的路都鋪了柏油路，所以五公裏的路程一轉眼就到家了。
盛曉星一下車就看到了眼前的大棗山，這座山和她小時候見到的一樣，還是那麽矮墩墩一個，和花果山比起來，像是個小土坡一樣。但她很是想念山上結的一種紅色的果子，有點像樹莓，她們小時候都稱之為“山莓”，口感沒有樹莓那麽香甜，有些酸，甚至還有些澀。但那個時候大家都特別愛吃，運氣好的時候可以采摘到大顆粒的，紅彤彤的，外觀看起來就真的跟樹莓一樣。
盛曉星很小的時候還會偷偷跟小夥伴一起上山，後來慢慢大了，膽子反而小了，怕山上的蛇和大蜈蚣，就再也不敢去了。
而她爺爺奶奶所在的村子就在這個山腳下，從村頭到村尾大概有四五十家。現在也僅剩三分之一的家裏有人住了，大部分都是些歲數比較大的人留在了村裏。年輕人要麽出去打工了，要麽就定居城裏了。
屋裏的盛奶奶聽到動靜後連忙疾步走了出來，開心道：“星星啊，你來啦！”
“奶奶！”盛曉星甜絲絲地叫了一聲，“你猜我剛剛在街上看到了什麽？”
盛奶奶露出疑惑的神情，“難道是小帥哥？”
盛曉星：“……”
“不是，我看到有人表演“花船小調”了，真的很多年沒看到過了。”
盛曉星話音剛落，盛老爺子過來補充了一句，“我還上去跳了，老婆子，我跟你說，星星啊，她當時可怕我給她丟人哩……”
“哪有！爺爺淨胡說。”盛曉星佯裝嗔怒地否認道，不過當時她的確捏了一把汗，說怕盛老爺子“丟人”有些嚴重了，她隻是單純地覺得不好意思。總覺得有些難為情，就跟當時在城裏的時候二老要在小區門口跳時的心理一樣。
盛奶奶努努嘴，拍了一下盛老爺子的肩膀，“本來就是，又出去丟人現眼了不是？”
“沒有沒有。”盛曉星立馬為盛老爺子正名道：“爺爺還是有兩手的，底下的觀眾們都叫“好”哩。”
盛老爺子眉毛都翹了以來，“咿咿呀呀”哼了兩句小調，一臉嘚瑟，“聽到沒有，我可是專業的。”
“行了吧你，誇你兩句尾巴都翹上天了。快去把車還給隔壁老馬家。”盛奶奶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盛老爺子出去後，盛奶奶隻叫盛曉星安心住下，想在這裏待多久就待多久，閉口不談其他的事。她和盛老爺子兩人早就約好了，都不允許在孫女麵前提“漫畫”和“盛占國”，這兩個詞是家裏的禁忌！
盛奶奶知道盛曉星愛吃西紅柿麵疙瘩湯，早早就將麵糊做好了，現在隻等著去摘西紅柿了。
在鄉下，瓜果蔬菜幾乎都是自家種的，除了一些不常見或者是這裏的水土氣候不適合長的蔬菜，其他都能在菜園子找到。
盛奶奶拿起菜籃子，問道：“星星，想吃新鮮的黃瓜麽？帶你去摘好不好？”
“去哪摘？”盛曉星一臉疑惑，她可記得年後盛奶奶就跟著到城裏居住了，門口的菜園子早已荒廢，哪還有黃瓜吃。
盛奶奶露出一記得意的笑容，“你隻管跟著我來就行。”
兩人出了門就去了西邊鄰居家的菜園子，盛曉星忙抓住盛奶奶的胳膊，小聲道：“奶奶，這不好吧，這是別人家的。”
盛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臉上洋溢著笑容，“沒事，你嬸子叫我摘的。”
“人家可能隻是和你客氣客氣，就像吃飯時遇到打的招呼一樣，說什麽“來吃點啊”。就隻是嘴巴上嚷嚷而已，不是真的叫你那麽去做的。”盛曉星小聲嘟囔著。
盛奶奶已經去了西紅柿那片地，迅速扯下了兩個紅彤彤的果子。這時，菜地的主人孫玉香剛好出門看到了這一幕。
盛曉星心髒“咯噔”一下，“奶奶，奶奶，她家人來了。”她是心虛不已，畢竟這種行為，在她的潛意識裏算得上是“偷”了。
但讓她意外的是孫玉香不僅沒生氣，還叫喊著“盛老太太那邊我剛摘過了，你去另一頭摘，挑大的紅的摘。誒？旁邊那是你孫女麽？”
“是啊，是我孫女星星。”盛奶奶直起腰，笑意盈盈地走過來。
話音剛落，孫玉香連忙走了過來，“星星都長這麽大啦？有些年沒見過了，越長越漂亮了。”
這話不虛誇，盛曉星自從上小學三年級開始就離開了這裏，平常都是把老兩口接到城裏過幾天，包括逢年過節，都是在城裏。所以村子裏的人不認得她很正常。
盛曉星乖巧地打招呼道：“嬸嬸好！”
孫玉香眉眼都是笑，忙開口道：“菜園子裏想吃什麽不用客氣，盡管過來摘，多的是。那小黃瓜你摘著吃，新鮮著呢，挑小一點的嫩一點的摘。還有這邊的豆角茄子青椒，摘點回去做“地三鮮”，好吃的很。”說完又過去搗了一下盛奶奶，叮囑道：“以後想吃啥直接過來摘就是了，不用跟我家客氣。反正我種了這麽多也吃不完。”
“行嘞行嘞，不跟你客氣！真是多謝啦！”盛奶奶忙道謝道。
久違的“熱情氣息”撲麵而來，這種純樸的鄉風不禁令盛曉星有些動容。
孫玉香離開後盛曉星忍不住開口道：“奶奶，孫嬸真是個熱情大方的人。”說完她環顧了一圈，發現這個菜園子被打理地特別好。
最靠近路邊種的是青椒和茄子，旁邊是西紅柿，而她的身旁則是黃瓜和豆角。時不時飛來幾隻蝴蝶和蜻蜓落在花上，盛曉星鑽進去黃瓜架子裏，上麵大大小小掛著不少的小黃瓜。隻是這黃瓜和她平常在超市見到的有些不同，既不是那種瘦長形的青色瓜，也不是短短細的水果青黃瓜，而是通身是淺綠色且有些發白的短短粗的黃瓜。
這還是盛曉星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黃瓜，禁不住問道：“奶奶，這真的是黃瓜麽？以前沒見過。”
“嗯，我們這邊都稱這種為“秋黃瓜”，你嬸子愛種這種瓜，你可以摘一根嚐嚐，他們都說比長條狀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