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逼我出手殺掉你們
修長的身影,站在逆光處。
背後是傍晚金黃色的餘暉,刺眼亮澄,背前卻是深淵一般的黑暗。
沒人能看清來人的臉,隻能從森森的語氣裏,聽出磅礴如野獸的暴戾。
“陳大,你想怎麽死?”
短短幾個字,嚇的陳大一個哆嗦,竟是當場就痿了。
他身O下的女人尖叫一聲,驚慌失措地扯了被子蓋住身體。
陳大回過神來,隻嗅到一股子甜膩的花香味。
他心頭發虛,可麵上色厲內荏:“哪裏來的龜O子小,不知道你爺爺正在辦事麽?給老O子滾出去。”
來人踏進來,花香越發濃烈。
陳大心一橫,跳下床蹦起來就要打人。
哪知道,他手腳才動,下一刻撲通一聲,整個人倒栽摔倒在**。
水泥的地麵,摔的陳大鼻血橫流。
陳大試圖爬起來,但無論他怎麽動作,手腳都像煮熟的麵條似的,使不上一絲力氣。
陳大驚恐了,他終於察覺出不對。
高大修長的身影緩緩走近,斜長的影子投落到陳大身上,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住。
如同吃人的凶獸,鎖定獵物,無處可逃。
陳大緊張地吞咽口水,倉惶抬頭。
“是你!”陳大驚呼出聲,“秦封!”
秦封居高臨下,狹長鳳眸半掩,濃黑眼瞳中暗潮湧動,猶如噬人深海。
陳大呼吸粗O重,眼神閃爍:“秦封,你這是幹什麽?”
秦封薄唇抿成直線,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質問什麽。
陳大稍稍寬心:“秦封,我沒再得……”
然一句話未完——
“嘭”秦封抬腳,狠狠踹在陳大下頜,將人踢飛出去,後腦勺撞床棱上。
“啊啊啊!”**的女人放聲尖叫,瑟瑟發抖縮成一團。
秦封麵無表情:“滾!”
那女人忙不迭從**滾下來,手軟腳軟,摸爬打滾地逃了出去。
房間裏,再無第三人。
陳大慌了:“你……你要幹什麽?”
秦封五指伸展,手裏的香花殘瓣飄落下來,凋零而淒美。
陳大不斷往後縮,房間裏的那股香味猝然間變了,變成了一種辛辣到直讓人打噴嚏的刺鼻氣味。
陳大噴出血來,忍不住接連打噴嚏,每打一下就是滿口鼻的鮮血。
他伸手一抹,頓時嚇到臉色慘白。
“我說,我什麽都說,”陳大哭嚎著,“是白蘇,白蘇給了我五萬,要我毀掉你種的花。”
秦封手裏,捏著拇指大的玻璃瓶。
他拔了瓶塞,將其中半成品的**傾倒在陳大身上。
陳大想躲,然而他根本躲不開,香味如影隨形,像跗骨之蛆牢牢的攀附在他身上。
“我沒想打傷你的狗,”陳大一股腦全坦白,“我本來是趁它不在才溜進你家的,可是誰知道它提早回來了,我不是故意的……”
任憑陳大說什麽,秦封依舊不吭聲。
確保玻璃瓶裏的**全淋到陳大身上後,秦封蹲下身。
黑如深淵的眼瞳,沒有韁繩桎梏的時候,眼圈一圈全是暗如鮮血的猩紅色。
胸腔之中的暴戾,猶如破除封印的魔鬼,叫囂著要以人命來祭祀。
秦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失控。
他像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無比清醒理智,一個是剩無邊無際的毀滅欲。
這一次,他完全不用苦苦拉拽著理智,阻攔自己失控。
蓋因,陳大觸了他的底線,犯了他的忌諱。
“你知道嗎?”秦封捏著陳大下巴,將各種香花往他嘴裏塞,“我一直是想放你一馬的。”
他塞一朵香花,臉上表情就惋惜一分。
“我真的不想做這種事,但是為什麽你總是逼我呢?”
“你和白蘇都在逼我,逼我出手殺掉你們。”
“這麽美的花,這麽好的香品,用在你們身上,我嫌惡心。”
陳大嗚嗚喊著,秦封一把卸了他下頜骨,叫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低沉的嗓音,充滿刺骨的危險,說出來的話別扭又違和,和平時完全像是兩個人般。
塞完了香花,秦封找了根筷子,從陳大嘴巴裏捅進去,像是灌裝香腸一般,逼迫陳大吞下香花和枝葉。
“魏氏三大傳奇香之一的情香,見識過嗎?”秦封輕言輕語問陳大。
陳大驚恐搖頭,他察覺不到身上的變化,可隻覺得空氣裏全是各種各樣的香味。
秦封勾起嘴角,臉上笑意盎然。
那笑容,和平時他調製出極品香之時一模一樣。
陳大,成了他的作品!
秦封用抽紙,慢慢擦幹淨陳大臉上的血。
“別擔心,你死不了,”秦封說的慢條斯理,“你不僅不會死,還會見識到情香。”
話罷,他低聲笑起來,鳳眸妖冶邪佞。
陳大還沒明白過來,四麵八方倏地傳來簌簌輕響。
那聲音,像蜘蛛爬過枯枝,又像蛇群在地麵婆娑爬行。
下一刻,陳大瞪大了眼睛,盯著秦封身後,滿臉都是驚悚。
秦封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退至房門前,他適才駐足。
陳大四肢都在抽搐,他想動可雙腿木木的毫無知覺。
他五官扭曲驚恐,像是見到了此生最恐怖的事情。
“救我,”陳大朝秦封伸手,“救我救救我!”
秦封側臉冷漠:“你又不會死,不需要人救。”
就這一句話,房間裏那簌簌的聲音越發大了。
緊接著,無數五毒蟲從窗戶牆角等,但凡能鑽進來的縫隙中鑽出來。
蜘蛛、蠍子、蜈蚣、小蛇還有蟾蜍等等,色彩斑斕大小不一。
這些五毒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陳大!
蜘蛛爬上他的腿,蜈蚣鑽進他的衤當部,品種不一的蛇纏到他身上。
眨眼功夫,陳大身上就布滿了各種五毒蟲。
他臉色死白,整個人動也不敢動。
“啊啊啊啊啊!”他驚恐至極的嚎叫起來,哆嗦間身下竟是蔓延出馬蚤味黃水。
陳大被嚇尿了。
秦封周圍半米,沒有任何五毒蟲敢接近。
那些小東西,瘋狂盤到陳大身上,仿佛他是吸收蟲的雌蟲,散發出的氣味,能讓所有五毒蟲失去理智。
陳大確實不會死,隻是身上香味一日不除,不管走到哪,都會吸引無數的五毒蟲跟隨。
陳大生不如死。
秦封最後看了陳大一眼,他緩緩往家的方向走。
他的很慢,一步一步像是帶著鐐銬。
待走到村中央的時候,秦封眼底的暴戾已經稍加退散。
四肢百骸殘留的亢O奮,隨著血液流動亂躥,並帶出病態的滿足感。
秦封清楚知道,這是不健康的、扭曲的心理狀態。
他有些不敢在這時候回去見小團子了。
這樣的自己又壞又惡,正是寶寶最討厭的那種人。
他變成了寶貝最厭惡的那種人了啊。
“爸爸!”驀地,小團子軟糯糯的小奶音響起。
她像小炮彈一樣飛撲過來,一把抱住秦封的腿。
團子仰起小臉,眼圈還有點紅:“爸爸,你去哪了呀?濛濛喂飽了將軍,都等你好久了。”
秦封心髒悸動,指尖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下。
小團子蹭著爸爸:“爸爸,濛濛會很乖很聽話的,爸爸不要再讓濛濛等好不好?”
她不喜歡等爸爸,其實更怕等不回來爸爸。
團子撓撓小呆毛,困惑歪頭。
咦,濛濛好像很久很久之前,等過誰呢?濛濛等了很久的哦……
小團子想不明白,便丟到腦後不想了。
秦封彎腰將團子抱起來,嗅著她的奶香味,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他拿微涼的鼻尖蹭團子小臉:“好,以後不管爸爸去哪,都把寶寶揣懷裏帶上。”
小團子高興了,她吧唧親秦封一口:“最喜歡爸爸啦。”
秦封三兩步回到家,才進門他瞅著肚皮渾圓的將軍沉默了。
秦封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寶寶,你喂了將軍多少肉?”
團子理所當然:“全部呀,將軍肚肚餓餓,濛濛喂將軍好棒棒。”
秦封崩:“寶寶,那咱們晚上吃什麽?青菜蘿卜嗎?”
團子:“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