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個奴才,還教訓不了?

楚天歌,在府裏走了半個時辰。

直到餓的頭昏眼花,渾身無力,才特無奈的承認,自己迷路了!

原主這麽小,幾乎沒出過府,沒有太多記憶。

楚府這麽大,每個院子和小路都差不多,她會迷路很正常。

她摸了摸手腕上昨晚包紮好的傷口,正打算按照記憶中的原路返回。

突然感覺空中飄來一股香味。

忍不住聳了聳小鼻子,感覺肚子更餓了。

她還這麽小,身體裏沉積著許多毒素,又好幾餐都沒吃了,感覺餓的立刻要暈倒。

更可能隨時會要了她的命。

楚天歌下意識的就順著香味飄來的方向而去,很快,就找到了廚房。

楚天歌二話不說走過去,填飽肚子再說,免得突然餓暈。

剛到門口,就聞到一股噴香的燒雞味。

門檻有點高,楚天歌費力的抬起小短腿,剛走進去,突然麵前被一個陰影籠罩。

楚天歌一仰頭,是個一米八的粗壯廚子,雙手抱胸,一臉嫌棄的低頭瞪著她。

他凶神惡煞地開口:

“五小姐,這個地方不是你能來的。”

廚房其他人轉頭,鄙夷的瞥了她一眼,隻感覺一臉晦氣。

“滾開!”

楚天歌眉眼一冷,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廚子被楚天歌宛如看死人的眼神看的心中一怵,隨即無比懊惱。

他竟然被一個三歲的小雜種嚇到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廚子當即彎腰,伸手要去揪起楚天歌的後領,把她扔出去:

“五小姐聽不懂話,就別怪奴才不客氣了!”

楚天歌倏地後退一步,伸出小手,抓住廚子的手,用力一擰。

哢嚓!

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廚子慘叫著捂著自己斷掉的手,又驚恐又憤怒:

“你怎麽敢傷我!”

廚房裏的人,全都詫異的看向她。

這個小雜種不過三歲多點,怎能擰斷廚子的手!

楚天歌一句廢話都沒有,一個提氣,借著廚子的衣服跳上去,直接一腳狠狠踹他的臉,將他踹飛到柱子上。

楚天歌自己則一個翻身,就漂亮的落地。

她來到對方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眼睛:

“你一個奴才,我身為嫡小姐,還教訓不了?!”

這下人,平時沒少欺負前來要飯菜的楚風河。

楚天歌冷著眼,掃了一圈眾人,吩咐道:

“現在,把吃的給本小姐準備好。”

幾個廚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婆子翻了個白眼,敷衍的拿了個碗。

麵不改色的直接從餿水裏撈了一碗餿飯餿菜,就彎腰遞給楚天歌。

“五小姐,這是您的早飯,您拿好。”

以前,她們可沒少送這樣的吃食給楚天歌兄妹。

噗嗤!

其他人都在憋笑,等著看楚天歌的笑話。

看她會沒骨氣的接泔水餿食,還是哇的一下哭著跑回去。

楚天歌挑挑眉,伸手去接那泔水:

“你說這是我的早飯?”

聲音聽著稚嫩又天真。

“是的!五小姐你是廢物,隻配吃這個。”

婆子看楚天歌接過碗時,別提有得意。

一個小賤蹄子而已,她有幾十種方法整治她。

砰!

下一刻,楚天歌揪住婆子的衣領。

將整碗餿水,倏地扣在婆子的臉上。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她更是直接將婆子拖到一邊差點和她一樣高的泔水桶旁。

楚天歌跳到婆子背上,抓住婆子的後腦勺就把她的臉按進泔水裏。

嘴裏輕飄飄的問道:

“你剛才說本小姐隻配吃什麽來著?!”

“嗚!唔唔唔!救唔唔嗚嗚!!”

整個廚房的人看到婆子的頭在泔水中掙紮著起不來,臉上的血色瞬間全部褪去。

此刻在婆子背上的楚天歌,明明五官稚嫩幹瘦,這一刻,竟如同地獄爬出來的複仇小鬼,讓人心生恐懼!

在泔水裏掙紮的婆子,沒過多久就徹底暈了過去。

楚天歌將她隨意丟在地上。

廚房裏的人都不敢擅動,楚天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一雙小短腿閑庭信步的走到旁邊的四方桌旁。

看了一眼和她腰高的椅子,無奈的四腳並用。

用最快的速度,撅著小屁股爬上去。

楚天歌優雅站好,冷漠的看著廚房的人:

“本小姐早飯,還不端到桌上來!”

即使楚天歌剛才的動作呆萌可愛,眾人卻完全不敢小覷。

一個個看著灶台上的食物,咬了咬牙,端了豬蹄烤雞過去。

然而,楚天歌小鼻子一聳,就指著他們身後那些精致的飯菜:

“我要吃那些!”

廚子臉色一變:

“這,這些血靈燕窩和珍饈靈魚一碗價值上萬金幣。是,是夫人和小姐吃的。”

這話很明顯是在警告楚天歌。

這些食物她敢肖想,柳若芙和楚月嬌絕對饒不了她。

楚天歌心中一冷,柳若芙整日吃上萬金幣一萬的靈血燕窩,說府裏開銷大,生活拮據。給他們兄妹每月最多一個銀幣的月銀,還縱容下人搶走!

她這幾年就沒吃過好的,明明三歲半了,還不到一米高,正需要那些靈物補!

楚天歌勾唇一個冷笑,可配上那張稚嫩的臉,顯得十分醜萌。

“怎麽,柳若芙一個妾能吃的東西,本小姐身為嫡女,卻吃不得?!”

廚房裏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五小姐怎麽敢稱夫人是妾!

這是夫人被抬正後,最忌諱聽到的話!

一個婆子眼珠子一轉,故意不情不願的端給她。

楚天歌哪看不出婆子的算計,一點不懼。

不客氣的將這些有助修煉的靈食,一股腦全喝了。

期間還讓人送了一份給楚風河。

楚風河看到一桌美味佳肴時,還差點以為是下人整他,可餓慘了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吃了。

廚房裏,等楚天歌邁著小外八呆萌的出府後,婆子才露出一個冷笑。

隨即立刻跑到金月院去了。

金月院。

砰!

柳若芙臉色鐵青的將手裏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你再說一遍,五小姐說我什麽?!”

那婆子縮了縮脖子,添油加醋道:

“她、她說您隻是一個妾,根本不配吃血靈燕窩和珍饈靈魚,還、還說以後每日都要給她準備燕窩和靈魚靈米……”

“豈有此理!”楚月嬌氣得一個倒仰:

“連母親都舍不得每日吃血靈燕窩,那小賤種還想每日吃!她還敢說母親是妾,她才是小野種!楚天歌現在在哪裏,敢吃了我最愛的珍稀靈魚,我要把她活撕了!”

婆子連忙搖搖頭:

“五小姐臨走前問了出府的路,應是出府去了。”

柳若芙表情一變,緊咬銀牙:

“五小姐當真越發無法無天了!等她回府,讓她立即來我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