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一支舞

“林董,其實我仰慕你的舞姿很久了,不如一起跳一支?”齊森宇站在許沐晴身前,剛才收回手的時候順便把許沐晴的手也從林其灃手裏抽了出來。

“齊總,這是做什麽?”

“剛才說了啊,齊某仰慕林董的舞姿很久了,想要和林董跳這支開場舞啊。”說著還非常紳士的屈膝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看著齊森宇伸出來等自己搭上去的手,林其灃強忍著揍人的衝動,又見會場開始就一直關注這裏的人群一個個等著看戲,黑著臉把手放了上去。

齊森宇一個拉扯把林其灃扯到舞池,衝主持人抬了抬下巴,會場立刻響起了熱情的拉丁舞曲。

許沐晴完全沒料到事情最後發展是這樣的,看著舞池中央兩個跳著熱舞的男人,一個很是投入,一個鐵青著臉色,很是投入的那一個臨上場之前還悄悄的跟自己眨了眨眼,“我的第二支舞留給你哦。”

在整個會場的起哄叫好聲中,林其灃隻跳了舞曲的第一節,節奏轉換的時候就順著自己旋轉的動作出了舞池,那張俊臉完全可以做冰櫃了,連許沐晴看了都忍不住要笑出聲,把臉埋在李崢的懷裏憋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吩咐了助理和媒體打好招呼,這一段不許報導出去後,實在覺得丟人的林董先行離場,留下原本風光無限的小模特一人尷尬的坐在角落裏。

酒會開始的那段熱鬧看夠以後,參加的名流們又爭分奪秒的和夥伴們談起生意,看似閑聊的背後每一句話都是筆大買賣,中國人酒桌上談生意的習慣是骨子裏帶著的,哪怕酒桌變成了高雅的舞會。

齊森宇和幾個朋友談了會兒話,在晚會臨近尾聲的時候來到許沐晴身邊,希望獻出自己的第二支舞。

看著兩人相擁跳著華爾茲,崔子瑜拍拍李崢的肩,衝他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哥們兒,我真不是那挑事兒的人,但這事兒啊擱我身上吧,我肯定是受不了。”

李崢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那個年輕男人,“毛都沒齊的小孩兒,有什麽可擔心的。”輕抿了口紅酒,似笑非笑的看著崔子瑜,“而且從他剛才的舉動上看,我覺得比起許沐晴來,更要擔心清白的是我才對吧?”

“許沐晴,我發現好像確實是和你當朋友的感覺更好呢。”齊森宇手虛扶在女人的腰間,“怎麽樣,我剛才英雄救美的時候是不是很帥啊?你都看傻了吧?”

“嗯,確實傻了,整個會場大概也就你能做出這樣的壯舉。”她不知為何想叮囑幾句他不該這麽莽撞,在場的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他的上司林其灃。

“哼,誰讓那個大惡魔總是騷擾已婚的漂亮公主呢。”齊森宇也不管她剛才那話裏幾分諷刺幾分真心,隻當她表揚自己。

許沐晴無語的想著也不知是誰前一陣子狂烈追求已婚婦女,害自己不得已要辭職。

罪魁禍首微微低頭在女人右耳上側輕聲說,“許沐晴,你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又文靜又聰明呢。”

許沐晴正走神,隻以為他在讚美自己文靜聰明呢,稍稍往後退了一點,說了聲“謝謝”再無他話。

齊森宇被這無比真誠的致謝逗笑了,也不解釋自己剛才在嘲笑她一張口就又鬧又傻了,隻擁著她享受這片刻的靠近。

遠處的李崢看這兩人又是抱又是笑又是悄悄話的,剛才在崔子瑜麵前裝的大度從容瞬間垮掉,麵帶微笑的衝著角落裏和小嫩模開心的吃酒會自助的小胡招了招手,待人到跟前,依然是溫和滿分的吩咐道,“給我把那孫子祖宗十八代的情況都查清楚,明天給我。”

“那個齊總,不錯啊。”回家的路上,狀似無意的男人挑起話頭。

“哦,以前挺煩的,最近接觸多了覺得還好。”女人覺得有些困,向李崢靠了靠想睡一會兒。

被那句“最近接觸多了”刺激到的男人坐正身子,把女人的身子也扶正,“許沐晴,坦白從嚴,抗拒更嚴,你剛才說最近接觸多了是什麽意思?你不是答應我了會離他遠點的麽!”

“咦?我沒告訴你麽,我們這次和精誠的案子是我和齊森宇負責的啊。”

李崢聽了這話,憤怒出離,掏出電話就打給崔子瑜,“《末世情仇》那個案子,把許沐晴換掉!”

“喲,不是說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不用擔心麽,李少爺您怎麽聽起來一點不像不擔心啊,我覺得看戲有勁兒,我就不換您能拿我怎麽著?”

“我是最大控股董事!”

“我是執行總裁,按理說呢公司的事咱們開始就說好是我全權處理的,你要是非要拿控股這事壓我呢,我正好手上有點閑錢,你說要不我再買點散股把你壓一頭怎麽樣?”

李崢被崔子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氣的狠狠掛了電話,暗罵自己當初幹嘛刺激他,從小到大哪次耍陰狠耍的過他啊

“許沐晴,你遞辭呈吧,我給你開個公司。”李崢見那邊說不通,就打算勸女人。

“切。”許沐晴隻一個字就表明了態度。

看著一個兩個的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李崢隻能向另一個人耍威風,“小胡,把車開了我以前房子那!”

“是,首長。”小胡答應的毫不含糊,這讓李崢稍微安慰了些。

“去那兒幹嘛?”許沐晴斜了一眼生悶氣的男人。

“重振夫綱!地方小了折騰不開。”李崢露出邪魅的一笑,再無多話。

小胡坐在車裏看著車剛停下就拉開車門出去的上校同誌,再看看一臉不情願跟隨在後的首長夫人,一時不知為何覺得臉紅呢,等那兩人站定連招呼都沒打就腳踩油門離開了。

“哼,這小子倒是越來越會做事了,連爺著急辦你都看出來了。”李崢把披著自己外套的女人拉進臂彎,“走吧,傻站著幹嘛,你不冷啊?”

“李崢,你剛才說地方小了折騰不開是什麽意思啊,你不會打我吧?”許沐晴不敢把心裏的猜測說出來,隻好瞎掰套話。

“許沐晴啊,雖然呢小爺知道你蠢,但是你這麽明知故問裝瘋賣傻的樣子也沒用啊,既然招惹了小爺,就得受懲罰是不是?”說罷刷卡打開公寓大門,迫著女人去坐電梯。

“我哪裏招惹你了?哎,你別推我,你怎麽又不講道理呢,本來我工作的好好的,幹嘛要辭職啊。”女人站在電梯轎廂裏嬌罵著“你這醋吃的沒道理”邊擰男人的腰。

“擰吧,反正也不疼,你手不累就行。”也不去按住女人作怪的手,“小爺就是不講道理,你這麽不把小爺放在眼裏我要是再不管,指不定哪天綠帽子就戴頭上了。”

“你又胡說,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本來雖然和李崢打鬧,還是把他的威脅當成夫妻的情趣,覺得他大概吃醋了要求“補償”,可是聽見男人說不相信自己,那種感覺就不一樣了。

李崢看她真的不高興了,等電梯門打開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嘴裏嘀嘀咕咕,“哼,你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就不許我生氣,我說兩句你卻不高興,我怎麽這麽命苦娶了你這個不講理的女人。”

沒等許沐晴開口反駁,低頭啄了下女人的嘴唇,“不許頂嘴!”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委屈的眨巴眨巴,嘴巴莫名就有了笑意,“鑰匙在褲兜裏,拿出來開門。”

女人伸手掏鑰匙的時候順手狠勁兒捏了把李崢的大腿,聽他疼得倒吸氣聲,這才好心情的開了門。

一時間,本來正鬧脾氣的夫妻倆,也不知為何就都不生氣了,氣氛融洽的讓許沐晴摟了李崢的脖子,把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上。

“李崢,這就是你說的懲罰啊?”許沐晴摟著男人的腰,小聲的說。

“不然呢,你以為是什麽?這可是爺今晚的第一支舞。”男人悶聲笑,下巴擱在女人的頭頂上,“你想要什麽懲罰跟我說說,要是合我心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

李崢嘴裏的“懲罰”原來就是打開音響抱著許沐晴一起跳舞,經典老歌Sealed With a Kiss,曾經還是女孩兒的許沐晴最喜歡的歌,兩個人也沒有什麽章法,就是抱在一起伴著音樂踱步,時不時的低語幾句。

等到這歌放到第三遍的時候,李崢放開懷裏的人,眼裏又有了那種像星星般閃亮的光,輕輕親吻許沐晴的額頭,“丫頭,我剛才想了一下,雖然我又得浪費點體力,不過我還是遂了你的意吧。”

許沐晴隻覺得一直天旋地轉,自己又被抱了起來,“李崢,我可沒有公主病,你不用總這麽抱我。”

“我剛才不是說不介意浪費點體力了麽,哎?許沐晴,你想的也不是被我公主抱啊?我又猜錯了?那你想幹嘛啊?”李崢像個愛問問題認真求教的學生,一臉正氣的問道。

“你,你……”許沐晴被說的啞口無言,“你”了半天也就憋出來一句“你無恥。”

“我怎麽就無恥了?牙這不好好的在這兒呢麽,你感受一下啊。”

兩人一個嘴巴湊過去要女人“感受”,一個罵著“滾開”躲閃著,不知不覺的就一起滾到了**。

“臭丫頭,我現在可真的要懲罰你了。”吻落在女人閉著還是不停抖動的眼皮上,又滑至耳旁啞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