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九千歲缺席

賀蘭情也沒曾想過這皇兄居然會幫她說話,她心裏真的好感動,果然她的皇兄定和這群世俗人是不同的。

他真的好好耶,怎麽辦心裏真是越來越喜歡他了。

喜歡他?

呃,不對,那隻是兄妹之情的喜歡而已,強行解釋,因為他們之間是不能的。

一旁的顧桑榆也看傻了眼,賀蘭宸霸氣護妹的表現真是讓人好生羨慕,同樣是哥哥,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

她突然好羨慕賀蘭情,為什麽有這麽一個完美的哥哥!

一時間,顧相也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大家都很期待他會怎麽應對。

顧桑楓也還算沉得住氣,麵對這麽多人的目光,他卻也麵如常色一般,目光淡淡的看了賀蘭宸一眼道:“太子殿下說笑了,正是因為公主殿下太優異,所以微臣有自知之明,自認為高攀不上公主殿下。

而且太子殿下也莫要拿公主和別人作比較,微臣相信在每個人心目中,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意義,也有不同的位置,所以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也許在你們眼中她或許輕賤如草,可是在別人的眼中就是心頭寶。”

他這話說的倒是義正言辭,冠冕堂皇,讓人也不得不服。

不愧是在朝堂有著年輕才俊之稱的顧相,說話也是很講究,語氣平和,但卻思想明確,表達得當。

賀蘭情和賀蘭宸又怎會聽不出他話中的含義?

看樣子在顧桑楓的心目中似乎真的有人了,而且還很重要的樣子。

賀蘭宸聽到這話後,雖然對於顧桑楓的話,還有些生氣,可是也可以理解。

何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也沒必要和顧桑楓徹底撕破臉,再者這個結果也是他比較滿意的。

“顧相所言甚是,情兒,也許顧相她並非你的良人,你也別傷心,以後會有更好的再等著你。”

賀蘭宸貼心安慰的話,雖然是讓賀蘭情心裏一暖,不過在賀蘭情看來這皇兄是不是對她有什麽誤解?

就在此時,顧桑楓一旁坐著的妹妹顧桑榆似乎也不能淡定了,她很不解風情的問道:“哥,你真的在外邊有女人了?”

還說什麽心頭寶之類的話?顧桑榆也不至於這麽傻,怎會不懂他要表達的意思?

當初她就是確信她哥沒有女人,才和賀蘭情說的,可是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不知明的“嫂子”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顧桑楓頓時目光略帶警告的看了顧桑榆一眼,“難道為兄什麽都得告訴你嗎?”

“……”

這反問倒是成功堵住了顧桑榆的嘴。

賀蘭情其實她心裏這時也挺無語的,若要是她再不表態的話,恐怕這全天下的人都以為她當眾向顧相示愛被拒了。

我湊,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於是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咳,其實你們都誤會本宮了,本宮隻是覺得顧相平時太一本正經了,所以才忍不住調戲試探一下他的,看看他到底是否言行如一,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一不小心捅出了一個秘密,顧相你是真的要成親了嗎?若是要成的話,記得通知本宮一聲,到時本宮也去討一杯喜酒,再送一份大禮給你。”

她此言一出,又令眾人不禁噤若寒蟬,這話若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還能讓人信服,可是從這華陽公主嘴裏說出來,那就未必了,哪裏像是在祝福人的話,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顧桑楓聽到她的話,臉色驟然一沉,聲音涼涼道:“那微臣就此謝過公主抬愛了。”

賀蘭情這時也不想理會他,轉眸就向顧桑榆招了招手道:“小魚兒你跟我來坐一塊吧。”

顧桑榆聽到她的話,心中肯定是動搖了,隻是一想到她哥哥卻不想她和賀蘭情一起時,她又不禁有些膽怯起來。

賀蘭情似乎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幹脆伸手就將顧桑榆一把給拉了起來,然後衝著一旁的顧桑楓道:“你妹妹本宮帶走了,放心,本宮不會吃人的,保準她不會少一根毫毛。”

顧桑楓見狀,也沒有阻止的機會,畢竟賀蘭情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其實他也並不是怕賀蘭情會傷害顧桑榆,隻是怕賀蘭情教壞他的妹妹,對於這個臭名昭著的公主,他真是有些深痛惡絕。

賀蘭宸對此也是無奈一笑,獨是拿她無可奈何的。

就在這個時候,殿外又傳來了一陣宣告聲:“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太後駕到--”

伴隨著這聲音響起,皇上和皇後以及太後在人的簇擁下,一起走了進來,邁向了上座的龍椅鳳位。

群臣恭敬齊喝,異口同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上麵帶微笑看著台下的眾人,抬手示意道:“眾卿家免禮,平身。”

此言一出,大家都各就各位。

當大家都坐上了位置後,唯獨有一個正前方的坐席卻空了一個。

皇後當即就不悅的皺了皺眉,“怎麽少了一個?”

皇後的話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眾人麵麵相覷,似乎是在找尋確認到底是誰沒有來?

不過大家很快就發現了到底是誰沒有來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新晉的督主大人,九千歲姬千夜。

有人甚至在下邊小聲議論著:

“是督主大人沒有來,真不知道做九千歲到底是什麽意思,太子的接風洗塵宴都不來參加,是故意想讓太子難堪嗎?”

“可不是嗎?太子這麽平和的一個人,應該不至於得罪了九千歲才對。”

“說的也是,九千歲的脾氣本來就很古怪,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也許隻是性子使然。”

……

他們這些議論,賀蘭情自然也是聽到了耳朵裏,她心中頓時也有點氣憤,此人居然如此的不識好歹,連她皇兄的接風洗塵宴都不來參加,這是做給誰看呢?

對於這樣一個人,她倒是想會會了。

也許是打從心裏麵對這個人有些不滿,若不是今日來此,她都不曾想到這世上居然有比她更狂妄的人。

不過聽著他們口中的那位九千歲好像是一個太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