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分手

老地方清吧,朱昔臣一早就訂好卡座叫好酒,等著眾人前來。

十分鍾後,葉勝男和宋寓齊到,見林書書還沒來,隨便問了一句:“書書還沒到?”

“說是堵車。”朱昔臣隨口說。

宋寓和葉勝男並排坐下,在昏暗的燈光下,各自端起酒杯輕輕一碰,微微喝了一點兒。

鄰座是一對情侶,在燈光的掩映下摟摟抱抱,若是餘光不小心瞥見,倒是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宋寓心血**,忽然問:“昔臣,你女朋友呢?不帶出來給我們見見?”

“女朋友?!”林書書突然出現,猛地一拍朱昔臣的肩膀,坐到他旁邊,打趣問,“你不會是金屋藏嬌吧?”

“一會兒你們就可以看見了。”朱昔臣指了指舞台。

宋寓立馬就反應過來:“酒吧駐唱的歌手啊?”

“是呀!”朱昔臣點點頭。

這清吧他經常來,一來二去就和老板混熟了,和經常來清吧的人也處成朋友。

他女朋友Linda是清吧新來的駐唱歌手,高挑清瘦,背著一把吉他在台上,嗓子清冷,個性十足。

朱昔臣看著格外心動,就去追,沒想到比想象中輕鬆很多,就在一起了。

晚上八點,歌手應該上台唱歌了,但上去的是一個陌生男人。按理說,今天應該是Linda的。

三人翹首以盼朱昔臣的女朋友,卻見是一個男的,驚訝地向朱昔臣投去疑惑地目光。

隻見朱昔臣變了臉色,可見他也沒預料到是這種情況。

“怎麽……怎麽了?不會是……”林書書望向朱昔臣,猶豫著沒有把話說全。

朱昔臣轉身朝吧台走去,要去找老板問問情況。

林書書附身向葉勝男靠去,八卦地問:“表姐,你說不會是分手了吧?”

“不知道。”葉勝男搖搖頭。

她靠在椅背上,手裏晃著啤酒,歪著頭看著舞台上歌手眯著眼睛,忘我地唱著歌。

歌手嗓音沙啞,歌詞有些聽不清楚,但看得出他很陶醉,也很熱愛歌唱事業,身上透著一股孤狼的氣質。

旁邊聊天的客人也都支著下巴,迷醉地聽他唱歌,一曲終了,卡座間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這個歌手唱歌還挺好聽的耶。”林書書也小迷妹似的拍拍手。

葉勝男隻覺得這一切,都好似與自己無關,不覺得好,也不覺得怎麽不好,隻覺得很無聊。

酒也好,歌也好,與她都隔著一層看不見但真實存在的薄膜。

此時,朱昔臣在清吧裏轉了一圈,總算看見老板。

“Linda呢?今天沒來駐唱?”朱昔臣連忙問。

老板條件反射地說:“她換地方了啊!”

“啊?”朱昔臣驚訝地發出感歎詞。

“你不知道?和老樊一起走的。”老板繼續道。

朱昔臣聽完,眉頭擰起來:“老樊是那個駐唱歌手嗎?”

“是的啊!可能一起去其他清吧了,也可能離開杭州了。”老板說完,露出同情的目光,拍了拍朱昔臣的肩膀。

朱昔臣一頭霧水,什麽情況?

回到卡座,林書書連忙追問:“你女朋友呢?”

“不知道……”朱昔臣摸了摸下巴,然後打語音電話,但是無人接聽。

他不死心,再次打,還是無人接聽,他就直接發消息:“Linda,什麽情況?要分手就幹脆分,不要玩失蹤,沒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帶這麽搞的。”

消息發出去之後,Linda立馬就將電話打過來。

朱昔臣接起來,雖然是清吧,但聽電話畢竟還是些許吃力,他起身走到清吧門口。

“朱昔臣,我們分手了。”Linda清冷的聲音傳來。

“分手你早說啊,你這分明就是綠了我。”朱昔臣沒好氣地道。

Linda卻不以為意:“無所謂,你覺得綠就綠吧,反正,在我看來,三天不聯係就默認分手,你幾天沒找過我了?”

朱昔臣無奈:“我不找你,你不也沒主動找我嗎?”

“就這樣吧,我要上飛機了。”說完,Linda就掛斷電話。

朱昔臣腳邊正好有一顆石子,他抬腳就用力踢去,皺著眉頭爆粗口:“草。”轉身朝清吧裏走去。

三人見他麵色陰沉,已經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你沒事兒吧?”林書書擔憂地問。

朱昔臣擺擺手,瀟灑地說:“嗐,不就分個手嗎?沒事兒,怕啥!來來來,喝酒喝酒!”說著,他將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三人交換一個眼色,看來最近朱昔臣走背字,壞事兒全部撞一起了。

“來來來,陪你喝酒!”宋寓連忙舉杯,其他人也跟著舉起。

朱昔臣見三人眼神裏的擔憂,立馬就拍拍大腿,興奮起來:“是我分手,你們怎麽拉長個臉?沒事兒!兄弟我真沒事兒!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你們可別覺得我難過,現在這是在慶祝單身,我又可以還妹子了!”

“好好好,慶祝單身!”宋寓順著他的話說。

林書書卻沒好氣地翻白眼,不願意搭理朱昔臣:“你這個渣男!”

“我是被甩的,怎麽還我渣了?”朱昔臣委屈巴巴地反問。

林書書看著朱昔臣,他就進來時有點難過,才沒幾分鍾,就已經徹底緩過神來,該吃吃該喝喝,這分明就不把這段感情當真嘛?!

“你看你都不傷心,你到底有沒有用真心談戀愛?”林書書氣鼓鼓地說。

朱昔臣反問:“我們才在一起沒多久,感情還不深,不難過也正常啊!再說了,誰規定分手就必須要難過?!最最重要的是,我如果很真心,Linda也沒什麽真心啊,到時候不還是我受傷?”

“強詞奪理!”林書書依舊不滿。

朱昔臣無所謂地擺擺手,“行行行,我是渣男,可以了吧?隨你怎麽說。所見即我,好與壞我都不反駁。幹杯!敬可以做自己!”說完,他將杯中酒再次喝完。

林書書則心不甘情不願地喝了一小口。

但宋寓看得出,就算朱昔臣拚命讓自己表現出滿不在乎的模樣,但他反常的興奮,就是他傷心難過最好的證明。

酒過三巡,四人都有一點點微醺。

宋寓隨口問:“昔臣,你想好沒有?要不要把短視頻停掉?”

朱昔臣仰著頭,眼神有點兒飄忽迷離,搖搖頭說:“不停!我挺喜歡做這件事,我為什麽要停?我就要繼續科普心理學知識,我看他們能拿我怎麽樣!”

他也是頭鐵,做好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