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紅鸞現

“沒事,一點誤會而已。這些保安大哥隻是在盡心負責而已。”

若是陳相世真追究起來,在場這些圍攻過他的保安,基本都要丟掉飯碗。

但陳相世又沒吃什麽虧,畢竟揍人的是他,自然不會緊抓著這事不放。

此時畏畏縮縮,等待著懲罰的保安聽到陳相世說這話,皆是長出口氣,滿臉感激地看向陳相世。

陳相世頓了頓,忽然看向餘斌,含笑道:“我就是比較好奇,我以前和這位餘先生從未碰過麵,不知道你今天為什麽要找我麻煩呢?”

甘老爺子也是配合,冷冷地盯著餘斌。

餘斌麵色一僵,他的兩張臉現在還腫得和豬頭一樣,心想著之後怎麽找回場子,沒想到陳相世根本就不放過他。

“我,我認錯人了!陳醫生和之前得罪過我的一個人很像。”餘斌糾結片刻,還是沒有把甘平成暴露出來,梗著脖子說道。

“是嗎?”

甘老爺子人老成精,怎麽會相信餘斌這麽拙劣的謊言,淡淡說道;“那我等會可要向餘之良總裁好好問問,問問他是如何管教兒子的,看人不爽,就要隨手打人,這就是餘家的風氣嗎?”

餘之良便是餘斌的父親,亦是風茗集團的總裁。

“我明明才是被打的那一個啊……”

餘斌臉色一苦,甘老爺子親自告狀,餘斌幾乎都能想到自己未來一段時間的日子會過得如何淒慘了。

甘老爺子說罷,換上笑臉,便請陳相世向著小區內走去。

“秦先生今天怎麽也來了。”路上,陳相世隨口問道。

秦淵笑嗬嗬道:“我們李氏集團和雲集集團近日有一些合作,恰好今天是甘老爺子生日。我當然要代表集團來向甘老爺子祝賀了。”

甘鎮良亦是有些驚訝陳相世居然能認識李氏集團的秦淵。

要知道秦淵可不是簡單人物,秦淵這些年追隨李氏集團南征北戰,在李氏集團從一個小公司開始,一直走到如今成為天邊城首屈一指的大集團。

秦淵可謂功不可沒,即便甘鎮良遠在禹城,也曾聽聞過秦淵的名字。

而在秦淵這邊則更是震驚,也萬萬沒想到,甘鎮良這等身份的大人物,居然會親自出小區迎接陳相世的到來。

此前秦淵還隻是認為陳相世醫術高超,值得尊敬。但如今一看,卻又覺得陳相世這個年輕人,背景也絕不簡單,心裏對陳相世的尊敬更是拔高一層。

甘鎮良畢竟曾患重病,剛剛痊愈。陪著陳相世走了一段路,抵達別墅之後,額前已經是微微見汗,麵上露出些許疲憊。

與陳相世在寒暄幾句,便先回房了。

秦淵正想著要趁機和陳相世多聊幾句他的病情,甘家老大甘先馳卻是連忙走了過來。

“陳醫生來了。”

“甘先生好。”陳相世微微一點頭。

甘先馳跨步過來,向著陳相世微微一頷首打過招呼。

而後麵上立刻堆起笑容向秦淵,道:“秦先生,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等過來了,咱們上次談得那件事情,正要今天可以在商量一下細節。”

陳相世有些意外的掃了秦淵一眼。

他此前隻知道秦淵身份不簡單,但也沒想到這家夥名氣居然這麽高,似乎走到哪都能刷波臉麵。

“看來那個李氏集團是真的很厲害啊,無論是徐展俠,還是甘家,都需要給秦淵幾分麵子。從甘先馳的態度看,估計雲集集團論實力,可能都比不過李氏集團。”

陳相世心裏想了想,便也想明白了。

天邊城可是國內頂尖一線城市,無數過江強龍潛伏其中。能夠在天邊城成為頂尖財團,其實力自然不用多說。

與之相比,禹城頂多隻能算是二線城市,雲集集團僅僅是禹城地頭蛇,自然比不上李氏集團了。

秦淵好不容易找到和陳相世拉近乎的機會,心裏有些不願,道:“這件事過段時間再說吧,一時半會不著急的。”

“誒,這事宜早不宜遲。我都已經讓手下準備好策劃了,秦先生來看看吧。”

甘先馳笑容滿麵,拉著秦淵離開。

“那陳醫生我就失陪了。”

“好,秦先生隨意。”

陳相世微微頷首,目送秦淵和甘先馳遠去。

順手從路過的侍者盤子裏拿了杯橙汁,陳相世四處掃了眼,便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

大廳裏人來人往,名流權貴遍地,但陳相世認識的還真沒幾個。如果不是考慮到甘家的邀請如此正式,陳相世還真沒打算過來湊著熱鬧。

現在就算過來了,陳相世也是想著在角落把時間混過去,禮數送到了便打道回診所,完全沒有趁著這個機會拓展人際圈的想法。

陳相世喝了口橙汁,望著麵前的自助餐桌上琳琅滿目的美食,正考慮著自己是不是要去解決一下午餐問題,忽地目光一凝,落在了遠處一個角落上。

“那個是……甘平成?”

隻見離陳相世左側不遠的一個角落,甘平成正和一個相貌甜美、年紀三十許人的美貌女子說了些什麽。而後女子嗔怒地瞪了甘平成一眼,抬手在其胸口微微一劃,嬌笑一聲向著別墅外走去。

這動作做得極為隱蔽,如非陳相世所在位置也較為偏僻,幾乎難以發現。

而甘平成被便像是做賊一樣,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然後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整了整衣服,向著與女子不相鄰的方向走去。

隻不過陳相世卻一眼可見,甘平成所走的那個位置,是別墅偏門,同樣通往別墅外。

“這個女人……好像是甘先馳的老婆,梅憐?唔……”

陳相世麵色有些古怪,使勁揉了揉鼻子,忽地想起他剛見到甘平成時為其所作的批語。

“眉宇染貴,瞳藏紅鸞;命如草芥,風過即折。”

“原來他的貴氣是從別人那染來的,藏著的那隻紅鸞就是梅憐啊!”

陳相世嘴角抽了抽,忽地感覺此時正和秦淵討論合作大事的甘先馳腦袋有點青翠。

“我說姻緣和災劫怎麽會出現在同一句批語上呢!這麽作死,估計,確實是要‘命如草芥’,風一過來便遭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