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當場抓包
謝晉安朝蘇軟軟使了個眼神,看看,冤大頭送上門來了,看我狠狠敲詐一筆。
“來者皆是朋友呀,沒得問題,來來來,我這裏頭的蟈蟈個頭大,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大殿下看上哪個,隨便選。”
魏澤左挑右選,最後選中了個頭最大的,“就這個了。”
“大殿下的眼光那是非常毒辣的,這隻蟈蟈可是我這裏戰鬥能力最強的,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兒上,我給你個友情價,就拿三十兩銀子吧。”
魏澤眼睛都睜大了,“三十兩?你怎麽不去搶呢?再者就一隻小蟈蟈而已,草地裏隨便一抓一個,你誆誰呢?”
謝晉安抱著手臂,“覺得自己打不過我二哥就直說嘛,我們大家都懂的,你也不用逞強啦。”
這話魏澤哪兒能咽得下去,當即把自己的跟班小太監給叫了過來,“不就是區區三十兩罷了,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把錢給他,蟈蟈給我!”
“大殿下就是豪爽,來來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叮咚,清脆的銀票聲,三十兩到賬啦!
錢到手後,謝晉安朝謝勁南使了個眼神,謝勁南很幹脆地就輸給了魏澤。
魏澤好不容易能贏謝勁南一次,高興地都快跳起來了,恨不得宮中上下所有人都知道這事兒。
他贏了謝勁南之後,又覺得還不夠盡興,要再來一次,不過謝勁南可不跟他玩兒了,魏澤就把魏淵給抓過來,命令他也要買一隻蟈蟈。
魏淵隻能在其中挑了一隻,謝晉安笑眯眯地伸出了兩根手指頭,“二殿下的眼光也很好哦,這隻可是我這兒第二好的蟈蟈,我也給你打個友情價,你就拿二十兩銀子來吧。”
“二十兩?你這是在搶劫呢!”
魏澤先給了魏淵一個後腦勺,“嚷嚷什麽呢,不過就是二十兩而已,你不會連這點兒銀子都拿不出來吧?哦也對,昭嬪家世平平,的確是拿不出手。”
昭嬪是魏淵的生母,這是當著魏淵的麵,明晃晃的諷刺他出身卑微。
魏淵捏緊了拳頭,臉上卻依然在笑,“皇兄說笑了,這點兒銀子不過是我的零用錢而已,皇兄想玩兒蟈蟈,我當然是奉陪到底了。”
又進賬二十兩,生活美滋滋!
趁著魏澤和魏淵鬥蟈蟈的時候,謝晉安拉著其他人先跑路了。
“陪魏澤那白癡鬥蟈蟈簡直是侮辱我的智商,下次這事兒別找我了,先分錢,麻利點兒。”
謝晉安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型的算盤,“二哥先別著急,我先算算賬,放心少不了你的。”
說完這話,謝晉安還不忘了蘇軟軟,“軟軟你放心,見者有份兒,也少不了你的。”
“三哥哥,你這生意可是隻有一次性買賣,做不長久的呢。”
謝晉安停下撥算盤的手,扭過頭來,“軟軟你有什麽好主意不成?”
蘇軟軟笑得高深莫測,“我的確是有個好主意,不過事先說好,賺了銀子我們得兩兩平攤。”
“軟軟你變了,以前的你都是視金錢如糞土的,現在的你竟然跟我明算賬了,咱們多年的兄妹之情呢?”
蘇軟軟非常冷漠無情,“那不一樣,我現在得要養家糊口呢。”
嗬嗬,我信了你的邪。
和謝晉安談定了合作之後,蘇軟軟就把她的主意告訴對方:“三哥哥你想想,宮裏人數最多的,是不是宮女太監和侍衛呀?”
謝晉安點點頭。
“他們一旦進宮之後,可是很少能有機會可以出宮,更別提是回家了,所以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能夠從宮外給他們帶東西,送送家書之類的,他們不僅會一萬個願意,而且還會對你感恩戴德的。”
謝晉安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豎起大拇指,“高啊軟軟,三哥哥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有生意頭腦呢?”
怎麽說前世也是多活了十八年,跟著自家這位視金錢如命的三哥在一塊兒久了,當然也是耳濡目染學會了。
這邊正算著賬,魏澤那邊鬥蟈蟈正逗得起勁兒,連秦太傅站在身後都不知道。
“好玩兒嗎?”
魏澤頭也沒抬,“當然好玩兒,邊兒呆著去,擋著我陽光了。”
“大殿下,二殿下!”
兩人齊刷刷地回過頭,撲通一下,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大殿下和二殿下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聽學還玩兒鬥蟈蟈,看來是學業掌握得很好了,需不需要我跟陛下稟報一下啊?”
一聽秦太傅要跟魏帝告狀,魏澤和魏淵都嚇壞了。
他們雖然都是皇子,是魏帝的親骨肉,可和魏子言這個太子的待遇是完全不一樣的。
謝皇後與魏帝是青梅竹馬,感情無比深厚,要不是魏帝有延綿子嗣的職責,魏帝怕是都不會納妃。
要是魏子言犯了錯,魏帝會抱在懷裏說教,而如果是他們其他人,輕則罰抄書,重則關小黑屋,在佛像前跪一晚上認錯。
“太傅,蟈蟈是謝晉安帶來的,是他攛掇我們鬥蟈蟈的!”
如果要死,怎麽著也得拉上謝晉安這個罪魁禍首。
被點到名的謝晉安眨眨眼,“蟈蟈?什麽蟈蟈呀,大殿下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呀?”
魏澤氣得都要跳腳了,“你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是你賣蟈蟈給我的,而且剛才還是謝勁南先和魏奕一起鬥蟈蟈的!”
謝勁南攤攤手,充分做到什麽叫睜眼說瞎話,“鬥蟈蟈這種隻有小孩子家家才會玩兒的遊戲,我才不敢興趣呢,你可別冤枉好人啊。”
“你……你撒謊!太傅,他們撒謊,真的是他們拉我鬥蟈蟈的!蘇軟軟也在,她肯定看到了!”
蘇軟軟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而又天真地歪了歪頭,“什麽是鬥蟈蟈呀?是新遊戲嗎?很好玩兒嗎?軟軟可不可以一起玩兒呢?”
魏澤:“……”
啊啊啊啊啊,這一家子都是心機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們都在說謊,太傅,你不能相信他們說的話,蘇軟軟和謝晉安是一家人,肯定會幫著自家人說話,魏淵他是當事人,他可以為我作證,就是謝晉安帶來的蟈蟈!”
秦太傅還沒說話,就有一道溫厚的聲音傳了過來:“今日國子監似乎是格外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