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捐腎救人
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推開了李初一,然而自己卻躲避不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離李初一最近的楊曉歌。
“曉歌!!!”
看著腹部中刀的楊曉歌,李初一目呲具裂。
不隻是李初一,所有人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徐一峰。
看著受傷的楊曉歌,他愣在了原地,臉上布滿了驚慌和無措。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裏,為什麽突然會這麽疼,就好像也被刀子捅了似得。
現場的人,除了最冷靜的莫過於黃豔豔了,她對胡麗靜說:“你報警,我打120.”
胡麗靜忙掏出手機,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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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楊曉歌由於傷的太重,直接被送到了手術室,進行搶救。
季宇辰得到消息後,立馬趕來了。
看著在手術室門前,一直默默流淚的李初一,他想安慰她,卻又嘴笨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事情他大概都聽給他打電話的黃豔豔說了。
楊曉歌之所以出事,都是為了救李初一。
能遇到願意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的好朋友,是很難得的。
不過季宇辰相信,如果今天換做有危險的是楊曉歌,李初一也會這樣做的。
她們兩個人的感情,真的比親姐妹還要好,所以這個時候,不管怎麽勸說,李初一都不可能不悲傷的。
所以季宇辰也就什麽都沒說,而是默默的站在她身旁,陪著她。
多麽似曾相識的畫麵啊,上次是李初一在裏麵搶救,楊曉歌等在外麵。
此時此刻,李初一才真的是感同身受,原來等在外麵,竟是這樣的煎熬。
李初一從沒像這一刻這麽害怕過。
曾經她也也經曆過生死,但是恐懼感,卻遠不及現在。
她真的很怕,害怕楊曉歌會出事。
同時她也很後悔,後悔當時自己為什麽不阻止她。
李初一甚至都不敢回想那一幕。
她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等夢醒來,楊曉歌平安無事的在楊樹村,並沒有送自己來學校。
回想楊曉歌這幾個月來,為自己做的那些事,吃的那些苦。
原本她是一個很時髦的人,可是現在……
從跟自己來了北京,她就從不舍的在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錢。
她省吃儉用,把賺來的錢,都貼補給了她。
越想,李初一就越難過,越自責。
隻見,她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季宇辰見狀,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幹什麽?”
“是我,都是我害她變成這樣的。“李初一淚如雨下:“原來我媽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掃把星。”
如果楊曉歌不跟她一起來北京,是不是就不用吃這麽多苦,更不會受這麽重的傷了?
季宇辰知道她難過,卻也不想她這樣說自己:“你冷靜點,她不會有事的,你這樣說自己,讓她聽見,會不開心。”
李初一苦笑:“我總說自己是幸運的,確實,能有曉歌這樣的朋友,我確實很幸運,可是她卻不是。
她所有的不幸,都是我帶給她的。”
不是李初一太過脆弱,喜歡鑽牛角尖,實在是楊曉歌受傷這件事,讓她難以接受。
她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隨著手術時間越來越長,等在手術室門口的所有人,心情都跟李初一一樣,越來越難受。
徐一峰從一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一個人坐在長椅上,雙手進攥著。
雖然他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任何難受,但是隨著楊曉歌進手術室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的心就越來越難受。
慢慢的好像連呼吸都不穩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回事。
明明平常他們兩個是死對頭,難聽的話,都跟對方說過不少。
甚至還詛咒過對方,可是現在……
楊曉歌出事了,他卻有著,讓自己都看不懂的難過。
他甚至開始自責,當時怎麽就沒攔住她呢?
在危險關頭,他應該上前去拉開她的。
如果當時他反應夠快,上前去拉開她,她是不是就不會受傷了?
越想徐一峰越自責。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搶救,手術室的門,總算是開了。
李初一不敢上前,她害怕聽到讓她承受不了的結果,她渾身顫抖的對季宇辰說:“村長,你去幫我問問醫生,曉歌的情況。”
季宇辰剛點頭,身邊就快速的閃過一道身影,是徐一峰。
徐一峰在手術室的門打開的瞬間,快步跑到醫生麵前:“醫生,楊曉歌怎麽樣?”
醫生臉色凝重:“病人傷到了左腎,需要立刻進行換腎手術,但是我們醫院,並沒有合適的腎源,所以還請你們,盡快的給她辦理轉院手續,去別的醫院看看。”
換腎……
一聽這話,李初一一下子摔倒在地。
季宇辰趕緊扶住她:“別擔心,一切都有我呢,錢什麽的你都不要擔心,我們現在就給她辦理轉院。”
李初一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她突然起身,跑到醫生麵前:“用我的腎,我捐腎給她。”
“這個捐腎得需要匹配,比如說首要的就是得血型一樣,請問你是什麽血型?”
李初一和楊曉歌的血型,並不一樣,所以根本就不行。
就在這時,徐一峰突然開了口:“我的血型跟她是一樣的。”
上次村裏進行免費體檢,他和楊曉歌剛好都做了,他們兩個人的血型,是一樣的。
“麻煩幫我查一下,我的腎跟她匹配不匹配?”
徐一峰這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出乎意料之外。
要知道他跟楊曉歌可是冤家,但是在這種時候,她居然願意捐腎給楊曉歌?
醫生看著徐一峰,問:“捐腎這種事情,不是小時前,你想好了?”
徐一峰毫不猶豫的點頭:“想好了。”
“那好,我現在馬上安排人帶你去做檢查。”
一個男人,願意給一個女人捐腎,意味著什麽?
黃豔豔憑借自己看言情小說多年的經驗,她覺得徐一峰對楊曉歌……檢查結果,最快也得一個小時才能出來,一個小時的等待,過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是煎熬的。
他們既期待,又害怕。
害怕最終又是他們所接受不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