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人要不要臉
如今看來,果然是如她所猜想的一樣,隻是沒有想到到底還是牽扯於其中了。
不過想著顧家跟皇室之間的關係,還有那一場婚約,想來,想要逃,是逃不開的,不過,普普通通的一個大夫,跟顧家之女,還是有差別的。
他們還是有顧忌的,更何況,她還沒有決定幫他呢。
她瞥了一眼他用的藥,又看了一眼君元墨:“想要查出來這其中的藥的問題,想來以三殿下的本事,並不是什麽難事。”
君元墨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確實,不是什麽難事。”
“我之前也找過幾個大夫,算是我府上養著的,不過,這些大夫要麽被收買了,要麽就被殺了,唯一一個嘴硬的,日前也是死於非命。”
說起來此話的時候,君元墨那雙眸子眼尾泛著猩紅之氣,妖治且又冰寒,瞬間讓整個屋子寒氣籠罩,顯然是觸到了他的怒點。
顧嬌依舊站在那裏,麵色不變,她說:“如此說來,替殿下看病,這並不是一件好差事。”
“稍有不慎,可能地丟掉性命。”
君元墨一聽,仔細想了想,看著她說:“整體看來,確實不是一件好差事,但目前看來,應該算不得什麽。”
顧嬌微挑了眉頭:“哦,三殿下如何保證?”
君元墨深眸幽深,邪魅中透著一絲寒氣,望著顧嬌說:“主要是那大夫死前什麽也沒有透漏,所以以為我還是按著藥方吃藥呢。”
“不過,那些擔憂我的人不放心,又派了一個大夫來瞧我的身體,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個,雖然我這身體那大夫是查不出什麽問題,但應該是擔憂我的人不放心,所以又讓他給我藥了兩個藥方,讓我交替著吃。”
“其中一個方子就是這一碗藥。”
說完,他拿出來了一張素白的紙張,說:“另外一個方子在這裏。”
顧嬌看了一眼那一碗藥,就能看出來那藥中的問題,又看了一眼他手中拿著的方子,這個方子就鬼的很,但很快也就看出來其中的問題。
這些藥並不難看得出來,稍有醫術的大夫都能發現。
她抬頭看著君元墨:“可三殿下為何選擇我?”
君元墨抬頭,那幽深的眸子深深的凝望著她,似凝出一抹深情和憂傷:“因為除了六小姐,我暫時是找不到人可以相信。”
顧嬌輕笑一聲,沒有受他眸子中的影響:“可我與三殿下也不過就才見了區區三麵而已,如何就信了我?”
君元墨一聽這話,心底暗自道是四麵,已經見過四次了。
但那一次,她並不知曉他是誰。
他說:“雖然才三麵,但六小姐已經救過我一次,我一直銘記於心。”
說起來那一次,顧嬌眼眸頓時凝著冷寒之氣,眼底凝聚著可怕的冷寒之氣,她盯著眼前的男人,冷冷地道:“三殿下不提起來那一次,我還差一點忘記了。”
她在沐浴,他就那樣子敢闖進了進來。
她當時可是什麽都沒有穿。
君元墨查覺到她身上的寒氣,立馬舉起手來,一副求饒狀地道:“當時實屬於無奈,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而且在水下,我在閉著眼睛憋氣,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話聲剛落,顧嬌眼眸的寒氣更重,冷凝無比,“你還敢提?”
君元墨十分識趣:“好好好,我不提了。”
“我錯了,我錯了,六小姐。”
說完,他誠懇地道:“就請六小姐看在我事後也出麵算是救了六小姐的份上,六小姐就別計較我當時的為難之舉了。”
顧嬌眸子冰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說在顧府之事?”
“你覺得我需要你解圍?”
君元墨倒是輕笑了一聲,“我知曉六小姐聰慧,自有辦法護自己周全,可當時我那二哥哥也在顧府,若是出麵,隻怕,最起碼想要讓鄧媽媽痛痛快快的死,沒有那麽簡單吧!”
她是想殺那個刁奴的。
顧嬌看了他一眼:“你錯了!”
“我當著他們的麵親手殺了,會更痛快!”
君元墨:“…………”
這女人,還是不是女人?
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還當著他們的麵……
想起來她可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活死人,便知曉這個女人真的能幹得出來,當日客棧一事,若不是他拿她性命威脅,隻怕她能立馬把他給賣了。
不過,他可不敢再提起來客棧之事。
這個女人可是瑕疵必報。
他輕咳了一聲,說:“那個,最起碼,我也算是幫到了你是吧?”
顧嬌瞥了他一眼,“所以,你就因為這個,就相信了我,要讓我來幫你看藥?”
君元墨立馬點了點頭,一臉的真誠:“對。”
顧嬌看著他那真誠的模樣,諷刺一笑:“所以,你覺得我會答應你?”
君元墨:“…………”
他那一張俊臉頓時變得有幾分憂鬱,不笑的時候越發的顯得孱弱,有幾分楚楚可憐:“我不知道六小姐會不會答應。”
“但我把我的底牌全盤托出,就是希望六小姐能幫幫我,救我一命。”
顧嬌:“…………”
這個人要不要點臉?
什麽救他一命?
就他這麽雞賊的人,還需要她來救命?
而且這三殿下本就身體不好,卻依舊在京城這重重危機當中活下來,非但也沒有想到當中那麽愚蠢,相反的,隻怕也是深藏不露。
想到京城風起雲湧的太子之爭,她說:“想要讓我幫你也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或許,他可以幫到她。
君元墨立馬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顧嬌愣了一下:“你都不問問我要提什麽要求,就答應的這麽爽快嗎?”
君元墨輕笑了一聲,眉眼之間盡是風情,他說:“我的命都交到了你的手中,還需要擔心你提什麽要求嗎?”
顧嬌:“…………”
她眉頭微擰的瞥了他一眼,這話說的,好像是真的把性命交到了她的手中一樣。
單憑他一個病入膏肓之人能在京城這虎狼之地活下來,便知曉此人絕非是一般人,又怎麽可能真的把性命交到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