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抓疼我了
安靜了一秒,下一秒又鬧哄哄了起來,“村長夫人,我們要見村長,村長人呢!”
“地裏的莊稼全死了!”
“這可怎麽活?怎麽活?”
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吵得頭都要炸了。
特別是昨晚薑荷還熬了夜。
要是有槍,她一定會朝天放一槍,讓這些人安靜下來。
她就坐在石頭上,看著他們吵,看著他們鬧。
沒有顧西嶺在,這群人真沒有人管得住。
金鍾懷抱雙手,一臉的壞笑,“你看你,離了我叔,啥也不是,沒人理你!你得對我好一點,我會告訴你,我叔是怎麽把他們管住的。”
薑荷瞪著金鍾。
金鍾不自然的撇過頭。
吵吵完了。
大夥兒估計也累了。
薑荷就熬了一碗陳皮酸湯給他們。
大夥兒喝酸湯的功夫,薑荷出聲了,“你們村長已經出去解決糧食,地裏的事情,村長會回來查清楚。現在你們該幹嘛,就去幹嘛!
糧食!他一定會解決的!相信我!相信我?可以嗎?”
一群臭轟轟的糙漢子,看著站大石頭上的美嬌娘。
怔了一下, 隨即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隨即揮手散開。
見大夥兒可算是走了。
她暗暗地鬆一口氣。
薑荷頭重腳輕的回到屋裏,喝了一口陳皮酸湯,緩一口氣。
外麵又吵吵起來了。
不一樣的是,這回全是興奮的聲音。
“村長帶糧食回來了!”
“村長回來了!”
真的是又喜又悲。
難為這群糙漢子了。
金鍾早就跑去接他叔了。
薑荷想著他們肯定沒有吃早飯,所以就在鍋裏蒸了窩窩頭,切了一點肉丁炒點泡菜在裏麵,又熬了一個雜糧粥。
她早飯做好的功夫。
顧西嶺那邊也忙完了。
幾天不見,他身上又臭了,連胡子都長了,看起來邋遢極了。
不過底子好,看著還是很帥氣。
她立即給他打水,“快,去洗洗,然後洗手準備吃早飯。”
“薑荷……”
“嗯?”
“你給我擦擦背吧。”顧西嶺的喉結滾動,目光灼灼的鎖在小妻子身上,一秒也不舍得移開。
薑荷感覺到他目光的炙熱,“臭轟轟的,先洗。”
顧西嶺嗯一聲,提了水就去澡棚了。
薑荷繼續給他燒水。
金鍾小滑頭突然跑過來,“嬸嬸,你完了!我叔可能要把你吃掉!你看他的眼神……狠勁兒!”
薑荷順手輕拍在他的腦門上,“你說什麽呢!趕緊去喂小雞崽,然後去地裏給我摘些小香蔥回來。”
“哼!你不信我,你等著瞧。我叔可凶了!”
金鍾才五歲。
對男女的事情,肯定是不懂。
但是大人們有些不顧及,他隱約的看到,聽到。
所以就認為那是男人在收拾女人。
這就是沒有媽,沒有完整家庭的壞處。
薑荷把水提到簾子前,“你多洗兩遍,我去弄早飯。”
她這轉身要走。
顧西嶺一把將她拽進了澡棚裏。
她以為他不著片縷,結果他身上還穿著一條洗得要爛掉的破**。
這麽直視男人凸凹有致的胸肌。
她的臉不禁滾燙。
耳畔全是他沉重的呼吸聲。
“薑荷,我……我……”
薑荷立即抓過他手裏的毛巾,“你轉過去。”
她才不會給他機會。
看來他還不知道假人參的事情吧,所以腦子裏還有空想那些玩意兒。
薑荷心不在焉的給他擦背。
他要是知道了假人參的事情,會什麽反應?
會不會懷疑她?
其實她也沒想隱瞞他。
他發現,好比別人先發現得好。
做這件事,她就在心裏已經預想了很多種後果。
後麵要怎麽發展,她全然不知。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顧西嶺洗完澡,剛上桌準備吃飯。
方彬來了。
顧西嶺端起碗,喝粥,吃飯。
把方彬晾在一旁,仿佛什麽事都沒有吃飯這件事重要。
飯桌上,誰也沒有說話,隻有吃飯的聲音,嗖嗖的。
方彬站在旁邊,都不禁流口水。
桌麵上沒了,薑荷這才抬頭問,“方先生,吃過了嗎?”
“吃過了。”
薑荷點頭,“那成,你和村長聊。”
她起身,給他們倒了兩碗陳皮酸湯,然後就安排金鍾收碗。
金鍾一臉不情願的把碗抱到廚房裏,但並沒有要幫忙洗的意思。
薑荷攔了他的去路,“給嬸嬸洗了。嬸嬸下午給你做爆米花。”
金鍾擺手,“不成,嬸嬸,二虎還在等我,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空洗碗。”
“確定你不吃爆米花?嘎嘣脆, 香香的,甜甜的。我允許你圍觀。”薑荷繼續**。
什麽爆米花。
他好像在供銷社的玻璃櫃裏看到過。
也在城裏見有錢人吃過。
他吞了吞口水。
“嬸嬸,我這雙手不能拿來洗碗。男人的手,是要拿來幹大事的!”
薑荷輕扯了扯嘴角,“別廢話,洗。”
金鍾一臉怨氣,在心裏嘀咕:以後我要賺了錢,第一件事就是讓叔把她趕出去,然後給叔娶一個溫柔,又漂亮,不會讓他洗碗的嬸嬸。
薑荷知道金鍾心眼兒多,麵服,心不服。
也沒去理會他。
金鍾洗了碗,就跑掉。
薑荷見方彬還沒走,就給金鍾弄爆米花去。
弄好爆米花。
方彬走了。
顧西嶺的臉色極其難看。
她進屋,放下手裏的爆米花,“嚐嚐。”
焦糖爆米花。
顧西嶺沒有伸手,而是目光緊緊地鎖在她身上。
薑荷抬頭,對上他的雙眼。
絲毫不膽怯。
顧西嶺倏爾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上,“上樓!”
薑荷抽了手,“你抓疼我了。”
顧西嶺恍若未聞。
他粗暴的把她拽進了屋,啪的一下帶上門。
薑荷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身體緊貼著門,她感覺到他的怒意了。
他一定是懷疑她弄死了人參苗,所以才會這麽的憤怒。
顧西嶺不說話的時候,樣子狠戾,她還是很怕。手起刀落,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薑荷吞了吞口水,“顧西嶺,你……你怎麽呢?”
“你自己說!”
顧西嶺不禁放大了分貝,雙目腥紅的瞪著她。
薑荷給喝得身體一抖,心髒仿佛要從喉嚨口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