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賣藥材
主要是現在家裏太窮了,需要置辦的東西太多。
“行,那明早我帶你去。”反正冬日裏打來的獵物,晚一天賣也沒事。
第二日清晨,兩人繼續上山。
穆一瑾收獲頗豐,上午一筐藥材,下午又是一筐。
晚上,她把所有的藥材都分揀好,為了好帶,她換了一個大點的竹筐。又在上麵加了一層布遮擋,好歹是把藥材都裝了進去。
鬱蒼涼也整理了一下這兩天存下來的獵物,一頭野豬,八隻兔子還有三隻野雞。
“山上豬物好打嗎?”穆一瑾問他。
要是好打,她想把這些全都賣了換點銀子。家裏吃的,可以隨時再打。
“好打。”鬱蒼涼開口。
“可是這麽多的豬物,你也扛不走啊?”穆一瑾犯了難。
雖然鬱蒼涼的腳速快,可也不能為了這點東西來回折騰。
“沒事,我拿得了。”鬱蒼涼掃了一眼獵物,眼神裏甚至還帶了一點蔑視。
“要不我去裏正家借個推車呢?”原主的記憶裏,裏正家有個推車。
“真不用。”鬱蒼涼道,“我有辦法。”
穆一瑾見他堅持,隻好作罷。
夜裏因為擔心鬱蒼涼拿不動這些獵物,她還醒了好幾次。終於熬到了時辰,她趕緊起來做早飯。
她做飯的時候,鬱蒼涼也不知道在外麵忙什麽,吃飯還是她喊進來的。
“鬱蒼涼,你剛在外麵做什麽呢?”穆一瑾把粥碗放到他麵前。
“歸攏一下要帶的東西。”鬱蒼涼把蘿卜鹹菜往她麵前推了推。
吃了飯,穆一瑾戴好紅圍巾,從屋裏一出來便看到屋前麵多了一個雪爬犁,大大的雪爬犁上推滿了豬物。她震驚的指著雪爬犁,“這是你做的?”
“嗯,東西太多了,有了這個會省力氣。”鬱蒼涼看著穆一瑾把房門鎖好,兩個人開始上路。
此時,天還未亮,寒氣正深。
穆一瑾本來還想幫著鬱蒼涼拉爬犁的,見他步履飛快,也就歇了心思,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
過了落英村,鬱蒼涼停下來,對著她道,“上去坐吧!”
穆一瑾愣了一下,連忙道,“不不,我走著就行。”
那些東西已經夠重了,她還怎麽好意思坐上去。
“坐上吧,我拉得動。”鬱蒼涼放下爬犁向她走來。到了她身前,穩穩的抱起她放到了爬犁中央。
穆一瑾這才發現,這男人在裝東西的,早就給她留了一個位置。
她坐上去的時候,立在旁邊的竹筐替她擋掉了一大半刺骨的寒風。
“坐穩了。”鬱蒼涼重新拉起爬犁,健步如飛的往前走。
一路上,穆一瑾的眼睛一直盯著他轉,這男人的力氣好大啊!簡直是神力,這頭野豬和做臘肉的那頭差不多大,再加上其他獵物還有藥材,他就這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拉起來,毫不吃力的走著?
天大亮之後,他們也正好到了鎮上。
穆一瑾叫住鬱蒼涼,在原地活動了一會,感覺凍僵的手腳又有知覺了,才招呼他往前走。
“你以前都是去酒樓賣獵物嗎?”穆一瑾一邊問他,一邊新奇的看著古香古色的鎮子。
“嗯,我們先去把獵物賣了。”鬱蒼涼道。
“都是怎麽賣的?”鬱蒼涼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沒記住!”
好吧,這男人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你就不怕他們騙你?”穆一瑾覺得他這麽能打獵,還過得如此窮困潦倒,肯定是賣獵物的時候,被人忽悠了。
“他們不敢!”鬱蒼涼的臉色沒變,卻聽得穆一瑾一愣。
鬱蒼涼,你是不是傻了,你一個獵戶難道還有什麽倚仗不成?
這話她在心裏轉了一圈,最終沒有問出口。
他們雖然頂著夫妻的名份,但說起來,真的沒有那麽熟。
鎮上吉祥酒樓。
上下兩層,古香古色,燙金的牌匾威風凜凜。
鬱蒼涼把雪爬犁剛放下,門口的掌櫃便走了出來。
“喲,鬱小哥來了,這次帶的獵物不少啊!”掌櫃的一臉笑容,說話間,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幾眼穆一瑾。
“鬱小哥,這位是……”
“小女子穆一瑾,是鬱蒼涼的娘子。”穆一瑾對著掌櫃的一禮。
掌櫃連忙道,“小娘子好福氣,跟了鬱小哥,肯定比嫁給別人享福。”
穆一瑾看了眼鬱蒼涼,見他也正看向自己。她輕輕一笑,“多謝掌櫃的吉言,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見掌櫃的開始打量爬犁上的獵物,她道,“掌櫃的,不知這些東西怎麽賣?”
“小娘子放心,我們酒樓收東西,一向童叟無欺,特別是給鬱小哥的,價格絕對公道。”他邊說邊指著野豬道,“年關近了,這頭野豬來的正是時候,我算你二十五文錢一斤如何?”
穆一瑾這幾天,已經將這裏的金錢換算弄清楚了。
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
一兩白銀等於一貫銅錢,一貫銅錢就是一千個銅板,而一個銅板也就是一文錢。
“那其他的呢?”穆一瑾又問。
掌櫃的又道,“野雞味道鮮美,算你三十文一斤,至於野兔,二十文吧!小娘子以為如何?”
“那就按掌櫃的價格算吧!”穆一瑾覺得這個價格還是可以的。
過了稱,野豬三百零五斤,是七千六百二十五文;八隻兔子一共三十一斤,共六百二十文;野雞三隻,一共是十二斤,三百六十文。加一起一共是八千六百零五文,也就是八兩零六百零五個錢。
結了帳,同掌櫃的告辭後,穆一瑾便拉著鬱蒼涼找藥鋪。
“旁邊就有一家藥鋪,我每次來都能看到。”鬱蒼涼往旁邊指了指。
到了藥鋪門前,穆一瑾先一步進去,打聽到這裏確實收藥材,這才招呼鬱蒼涼把藥材拿進來。
當她掀開上麵的布蓋,露出裏麵捆好的藥材時,掌櫃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小娘子,這藥材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山上采的。”穆一瑾神色不變,一樣一樣將藥材擺出來,“掌櫃的,你看著給個價,我聽一下,如果合適,我就賣給你了。”
掌櫃的打量了幾眼穆一瑾,拱手道,“不知小娘子的醫術師從何人?”
“家師隱姓埋名,就連我也不知道他的名號。”穆一瑾眼睛都沒眨就在這胡說八道。反正不管她說什麽,對方都無從查證。
掌櫃的以為她是不想說,也不強求。
指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味藥材道,“這是黨參,成色好,年份也足,一斤算你三十文如何?”
“好,其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