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酒壺
謝珺一邊走,一邊問道:“陸四,將你昨晚看見的情況,事無巨細地描述給我聽。”
他去的方向,並不是留香館的方向,而是蔡大夫的醫館方向。
“少爺,我昨天端著洗腳水來你的房中,但是沒想到看見表小姐壓在你的身上,而少爺你就像一條死魚一般,躺在**一動不動。然而昨晚表小姐卻說,是你強迫的她,她沒有力氣反抗。依我看,分明就是表小姐強迫的少爺你。”
果然,那壺酒婉婉是動過手腳的,但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隻是想要嫁給他?
“陸四,等會兒你回去之後,就去表妹的房中尋找一個白色的酒壺,然後將酒壺帶到蔡大夫的醫館,記得,這件事情萬萬不可讓其他人知道。”
“是,少爺。”
“現在就去。”
陸四離開了,謝珺加快了步子,他走到蔡大夫的醫館,然後直接將他醫館的門關上,蔡大夫笑道:“謝小爺,你這般做,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他將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蔡大夫,我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蔡大夫看著謝珺麵色凝重,他也端正了態度,“什麽事情?”
“有沒有一種藥,吃了以後會讓人**澎湃,難以控製自己。”
蔡大夫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有,我店裏就有上好的壯陽藥,隻需要一粒,保證讓你一晚上**澎湃。不過謝小爺,那藥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才買,你這麽年輕也需要?還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尚未娶妻嗎?”
他自動將蔡大夫後麵說的話全部忽略了,他想著果然是有這種藥,但是如果隻是這種藥,那麽後來他怎麽可能會沒有記憶?
蔡大夫看著謝珺的臉色,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謝小爺,你究竟怎麽了?”
“蔡大夫,如果光是靠聞,你能聞出一種酒裏麵加了什麽藥嗎?”
“老夫行醫大半輩子,對各種草藥了然於心,當然能做到。”
“好。”
沒過一會兒,陸四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他到了蔡大夫的醫館以後,將酒壺拿了出來,“少爺,是這個酒壺嗎?”
他點頭,然後將酒壺接過,“蔡大夫,你好好聞聞,裏麵除了酒以外,還有什麽?”
蔡大夫將酒壺放在鼻前聞著,聞了一會兒以後,他的臉色大變,“謝小爺,這酒壺你從何處得來?”
“蔡大夫,回答我的問題。”
“這酒壺裏麵一共加了三種藥,一種便是類似與壯陽藥之類的藥,但是藥效沒有那麽強烈。一種是可以致幻的藥,會讓你出現幻聽甚至幻覺,最後一種是助眠的藥,能讓你在短時間內快速睡著,這三種藥隻要少量服用,對人體並無損害,但是一旦三種藥合在一起,便是毒。”
他說著,然後伸手去給謝珺把脈,“謝小爺,幸虧你來得早,要是晚一些,那可大事不妙。”
蔡大夫取出幾顆解毒丸,然後化在水裏,讓謝珺服下。
陸四也急了,他問道:“蔡大夫,如何大事不妙?”
“這三位藥合在一起,對男子的身體損傷極其嚴重,會導致無法孕育下一代。”
不僅是謝珺,就連陸四聽了都是心髒一顫,少爺可是謝家的一脈單傳,如果他不能生育,那麽老爺夫人還不得嘔死。
“表……”
陸四更準備說話,謝珺做了一個停止的姿勢,他便立馬閉了嘴。
蔡大夫問道:“謝小爺,是誰給你喝了這東西?”
他又拿出了一錠銀子,“蔡大夫,我希望這件事情,你能替我保密。”
他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為患者保守秘密是大夫的職責,你放心。”
謝珺和陸四離開了蔡大夫的醫館,陸四說道:“少爺,表小姐太狠毒了,她竟然這般毒害你,還希望你為她負責。”
“陸四,這件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要亂說。還有,待會兒我會回去問她這件事情,你想辦法讓爹娘不要靠近。”
“好。”
回到家中,他直接朝著婉婉房中走去,婉婉正在找昨晚的那隻酒壺,她今早剛從謝珺的房中出來,匆忙之中將酒壺放回房中,就被姑姑叫了去,剛才姑姑才安慰完她,她正準備回來將那隻酒壺銷毀了,可是她竟然怎麽都找不到那隻酒壺了。
她越找越慌,好好的一隻酒壺,怎麽可能不見了。它不會不見,它應該是被人拿走了。
謝珺進入她的房中,她都還沒有發現,他關上門,將酒壺拿了出來,“表妹,你是在找這個東西嗎?”
婉婉後退一步,酒壺怎麽會到了他的手上,難道他都知道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故作鎮定地走到他的身邊,想要將酒壺拿回去,“表哥,酒壺怎麽在你這裏?”
他收回了手,讓她沒有碰到酒壺,“表妹,今早我又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仔細想了一遍,覺得有很多蹊蹺之處,所以讓陸四找來這隻酒壺,去了蔡大夫的醫館一趟。你也知道,蔡大夫的醫術比起汴城的一些大夫都要好。這隻酒壺裏麵裝了什麽東西,隻要給他聞一聞,他就全部告訴我了。他說,裏麵有三種藥。”
婉婉嚇得一下子跪了下來,她的這一跪,的確嚇到了謝珺。
在他們的小鎮子上麵,可沒有動不動就跪人的事情發生,但是在汴城,在婉婉以前當丫鬟的那個府邸裏麵,做錯了事情,第一反應就是跪下。
她跪在他的麵前,身子瑟瑟發抖,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
“表哥,求你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我之所以這麽做,都是沒有辦法。表哥,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他去扶她,“婉婉,你有話起來說。還有,這件事情怎麽就扯到了死不死的問題?”
她搖頭,哭得雨帶梨花,“不,我不起來,我一旦起來了,我們母子二人就真的要死了。”
母子二人?
謝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他問道:“婉婉,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跪在地上,哭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