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誰在等你!
他這話一說,沈逸和差點就控製不住自己想要上前掐死謝玉璋了。
什麽叫讓他給大小姐帶個好?
什麽叫他的人參對大小姐有沒有用?
靖王可就站在旁邊呢!
這話讓靖王怎麽想?
說的好像他妹妹跟謝玉璋這個混賬有什麽關係一樣!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妹妹的身子一向弱,往常也是經常人參泡水的飲用,效果麽……多少還是有些的吧。”
沈逸和這麽說,靖王差點沒憋住直接笑出聲來,然而太子謝玉璋似乎卻沒有理解他話裏的意思,還以為他這是說自己送人參送對了。
“如此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謝玉璋昂起頭,“時候不早了,孤先走了。”
“臣,恭送太子殿下!”
沈逸和開口道,這或許是這半天他說的最高興的一句話了。
看著謝玉璋昂首闊步的出去,那樣子像是做了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樣,謝玉珩就想要笑,隻是他還是要保持住自己的君子風度,硬是憋的難受。
等到謝玉璋出了門,謝玉珩這才朝著沈逸和拱了拱手,“既然皇兄已經離去,那本王也不便多留了,這就告辭了。”
“恭送靖王殿下!”
沈逸和繼續彎腰恭敬的道。
靖王抬手虛扶了一下沈逸和,“不必相送了,有你的茶就夠了。”
他說完,看到一旁的丫環呈上一個白瓷小罐,笑著拿到自己的手上,也不用仆人幫忙,就這樣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沈逸和嘴唇抿了抿,若是非要選一個人支持的話,他倒是寧願選擇靖王謝玉珩。
不過現在還為時尚早,別說他們伯昌侯府不站隊,就是站隊,也還遠遠不到時候。
“靖王殿下不可小覷。”
屏風後麵走出來兩人,正是伯昌侯和沈靜嘉。
想起上一世的情況,雖然靖王足智多謀,但到底是背景不如謝玉璋強大。
後來又出來個安國侯裴長清,因為是先皇後之子,又獲得了朝堂上不少的支持,削弱了謝玉璋,自然也削弱了靖王殿下。
偏偏也就在這個時候,謝玉珩的外祖,當朝大學士姚文誠病逝。
人死如燈滅,姚文誠不在了,那些原本因為姚文誠才會忠於謝玉珩的人自然就容易搖擺起來了。
所以直到沈靜嘉死的時候,靖王也沒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隻能算是不溫不火罷了。
沈逸和也走到伯昌侯身邊,“兒子也是這麽想的,若是非要選一個人的話,倒不如選他。”
這話又提醒了沈靜嘉,上一世的她就是個白癡!
不說裴長清,便是這靖王謝玉珩,也比那謝玉璋好上百倍不止,自己怎麽就瞎成那樣,選了謝玉璋那個混蛋呢?
看她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停,沈逸和開口問道,“嘉兒可是有什麽不同的想法?”
沈靜嘉這才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沒有。”
她的想法,那自然是扶持裴長清啊!
這人有頭腦有手段,等他的身世揭開,還能得到皇帝的偏愛,哪裏是這兩個皇子能比的?
隻是這話,她現在還不能說罷了。
謝玉珩出了伯昌侯府,就看到自己的馬車不遠處停著的太子馬車。
他也不避諱,開口就喊道,“二哥怎麽還沒有走?
是在等我嗎?”
等他?
謝玉璋皺起眉頭來,“誰在等你!
回府!”
他說罷,車夫就應了一聲是,然後甩著鞭子趕著馬車走了。
“王爺,咱們也回吧?”
靖王府的車夫開口問了一句。
謝玉珩點點頭,“回吧。”
說著便上了車。
他閉上眼睛靠在車裏,臉上滿是疲憊。
謝玉璋剛才沒有等他嗎?
其實不是。
謝玉璋不過是想看看他要過多久才會出來,然後猜測他是不是搶先一步跟伯昌侯府達成了什麽協議。
想到這裏,他突然想起剛才謝玉璋說的話來,讓沈逸和代他向大小姐問好,又說上次送的人參對大小姐有沒有用。
雖然被沈逸和三言兩語的解除了誤會,但是很明顯,謝玉璋是衝著沈家大小姐去的。
這麽想著,謝玉珩不住的搖頭,謝玉璋什麽意思他是猜到了,看那沈逸和的態度,伯昌侯府是什麽他也猜到了。
隻是他這個外人都看明白的事情,謝玉璋竟然沒能明白,還沾沾自喜的以為沈逸和說的那是好話。
到了靖王府,他才一進門,就聽到管家過來稟報,說是他外公姚文誠到了,正在書房等他。
謝玉珩顧不上休息換衣裳,直接就去了書房。
“外公,您找我?”
謝玉珩開口問道。
姚文誠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外孫。
他的外孫不比謝玉璋差,甚至要比他好上百倍千倍,可就是因為他沒有萬丞相那樣有力的母家,所以他在朝堂上走的每一步,都極其艱難,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長長的歎了口氣,姚文誠這才抬起頭看向謝玉珩,“今日去伯昌侯府情況如何?”
謝玉珩喝了一口水,然後開口道,“禮是送了,不過我看他們表現的不是很熱絡,想來也是要避嫌。
不過我倒是遇到了謝玉璋一起。”
說著,便將謝玉璋在伯昌侯府做的蠢事情講給姚文誠聽,末了還不忘評價一番。
“隻可惜他竟然沒有明白沈逸和的意思,還在沾沾自喜。”
看著他的表情,姚文誠開口道,“你認為他是怎麽想的?”
“我看他是想要讓伯昌侯府的大小姐做他的太子妃,等到成了親家,這伯昌侯府的勢力不就自然歸他所用了麽。”
他說著,卻是嘲諷一笑,“隻不過我看伯昌侯府的態度,似乎並不想跟他這個太子有什麽瓜葛呢。”
姚文誠卻是搖搖頭,“雖然沈逸和和伯昌侯不看好他,但是他要娶的畢竟是沈靜嘉,若是他真能讓沈靜嘉看上他,甚至對他死心塌地,那他這條路也是能走通的。”
繞過沈逸和和伯昌侯,直接去找沈靜嘉?
“這……不可能吧?”
謝玉珩不敢相信的看向姚文誠,“他根本沒有機會單獨接近沈靜嘉。”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姚文誠搖搖頭,“不過現在看來,最早也要到春四月的百花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