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以退為進
陳小九搖頭道：“趙總，曹太野隻是一個嫌疑人，他還沒有定罪，所以現在根本還不能存在判刑。”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是我貢獻的稅太少了？養不起更好的警察？一個小屁孩犯的事情，你們半天都不能給他定罪？還想不想幹了？還能不能幹好？”
趙重果然一有一點不順他意的地方，立馬翻臉，讓無限的壓力朝陳小九湧來，這一般人還真難以頂住，陳小九此時也隻能當個愣頭青。
陳小九露出微笑道：“趙總，我們當警察的做事就是這樣，必須要證據齊全，所以程序上自然會謹慎一點，不過趙總你絕對放心得是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是……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陳小九膽大包天，竟然反過來內涵趙重，趙重如何聽不出來，他氣憤道：“小陳警官，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想說我們在冤枉那個小子了？”
趙重根本沒把陳小九放在眼裏，所以他也不必給陳小九任何的麵子，有什麽都說出來了。
陳小九也不能跟趙重直接語言交鋒，他可是代表著東坡街派出所，所以他委婉道：“趙總，你聽岔了，我不是說你冤枉好人，我是說我們不能冤枉任何好人，而且他是不是好人也不是我們決定的，是證據決定的。”
陳小九比趙重想像得要圓滑不少，話已經說得很圓滿，趙重再挑刺就有些無理取鬧，有失身份。
趙重的語氣變柔和了不少，他說道：“小陳警官，你說你們要證據齊全，那麽能否透露一下，現在證據收集得怎麽樣了？”
“本來我們不能隨便透露案子的進度，但是我可以偷偷告訴趙總現在的情況。”陳小九還假意賣給麵子給趙重，“證據我親自在現場收集的，還要等進一步檢驗來還原現場情況，不過目前從證人的證詞以及嫌疑人自己的口供來看……”
陳小九故意賣了一個關子，他注意到趙重和宋美身體都有所前傾，看來他倆特別關心結果，尤其是宋美在外人麵前冷冰冰的，卻無法掩飾她內心那顆焦慮的心。
趙重急道：“會怎樣？”
“哎！”陳小九故意歎息一聲，搖頭不已，讓趙重夫婦更加心急。
尤其是宋美，她似乎對曹太野恨之入骨，她繃不住她那冷酷表情，她搶先問道：“小陳警官，你就別賣關子了，倒是說啊！”
陳小九就是試圖把趙重和宋美帶入自己的節奏裏，趙重還差一點，他沒想到宋美先進入了“陷阱”，他便順勢說道：“宋總，你有所不知，不是我不想說，是我作為警察不能給一個案子下模糊定義，所以要我說的話，那也隻能是我的猜測而已。”
“就算是猜測，也可以說來聽聽嘛。”宋美明明比趙重更穩重，可現在的趙重展示出他現在才是更穩重的那個人，表情上竟然恢複了平靜。
陳小九這才說道：“好吧，我隻能再次強調這是我的猜測而已，如果結果不是這樣，你二位可不能怪我。”
趙重給宋美使了一個眼色，果然宋美便沒那麽急躁，擠出一絲笑容，緩緩說道：“小陳警官，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就算你說錯了，我們也不會怪罪於你，畢竟你真心在幫我們辦案子，真正壞的人是那個小畜生而已。”
聽到宋美這樣評價曹太野，陳小九心裏像被針紮了一下，不過還好他沒有展現在臉上，還依舊保持微笑說道：“謝謝宋總的理解，那我就說了……我猜測現場的證據和現在掌握的證詞沒法給曹太野定罪，他將無罪釋放。”
聽完陳小九的預測，趙重終於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來回踱步，還著急說道：“沒法給他定罪？為什麽？我們可是把他抓了現形啊！這都沒法給他定罪？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陳小九早料到趙重會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勸道：“趙總，你聽我說，你們現場抓到他們在一個房間裏不假，但是證據是要直接判定他們是不是做過那種事情，而且就算做過，還得判定女方是否自願，是否經曆過強迫，從賓館老板和曹太野的口供，都能證明你女兒是在有自主意識的情況下跟曹太野去了賓館，所以很難判定有過強迫。”
陳小九說得也算很直白了，可趙重依然無法接受，他反駁道：“她難道就不能是被騙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誰知道那小子給我女兒灌了什麽‘迷魂湯’？我女兒以前可不是那樣的，連穿衣打扮都不是那樣，全是這小子帶出來的，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沉重代價！”
趙重也算是暴露了自己的真實目的，他才不管曹太野是不是真的做過，他就是憎恨曹太野改變了自己的閨女，所以不管用什麽的方法，他都要報複曹太野，無所不用其極，就算這次沒法給曹太野定罪，他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陳小九知道趙重是這樣的態度，所以他也正好希望趙重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這樣他便有空子可鑽。
陳小九趁機說道：“趙總，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缺乏一份很重要的證詞，所以我特地到您家裏來拜訪，就是想完善一下證詞。”
趙重和宋美是聰明人，他們聽出了陳小九的言外之意，說白了陳小九便是想跟趙小果對話。
趙重和宋美互相看著對方，兩人都很猶豫，他們不想輕易讓自己的女兒和警察碰麵。
陳小九又勸道：“我知道二位在擔憂什麽，不過我也要提醒二位一句，如果沒有趙小果作為受害當事人的證詞，先不提證據怎樣，肯定是沒法給曹太野立案的，另外就算QJ罪的證據不足，隻要我能跟趙小果聊上幾句，說不定有機會改成其他的，這樣趙總的願望也能達成。”
其實，陳小九這樣說話是很不符合程序的，但這本來就不是他的真心，他隻是想引起趙重的興趣，而且他成功了。
趙重試問道：“那麽…能改成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