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潑刁梓煜一臉水
刁梓煜西服革履的站在鑽石灣會所門口,見到曹心榮和苗喵,笑著湊過來,“伯母,你真把苗喵帶出來了啊。”
曹心榮高傲地揚著頭,“我們進去說話。”
三人進去後有服務生為他們引路,將他們帶到地下二層的一個包間內。
打開門,包間裏的香味差點嗆的苗喵咳出來。
高檔香味與名貴化妝品的香味充斥著鼻端,再混合了酒的味道,熏的人腦仁疼。
“哎呀,苗太太來了。”一位太太端著酒杯走過來,“咦,你家苗喵最近好像變漂亮了。”
曹心榮回頭看向苗喵。
苗喵不吭聲站在一邊。
曹心榮板著臉,“變漂亮有什麽用,就她這性子沒人會喜歡,能幫她找到男人就不錯了,我這天天操不完的心……”
“能者多勞嘛,還不是為了你自己家的孩子。”另一位太太接口道。
“還不知是誰家孩子呢。”曹心榮小聲嘀咕了句,她以為包間裏很吵,苗喵聽不見。
誰知苗喵聽的清清楚楚。
曹心榮知道苗喵是父親抱養的孩子?
苗喵頓時提高了警惕。
她以前以為家裏隻有她和苗喵,還有父親知道這件事。
父親後娶了曹心榮,可是對她和妹妹還是像以前那麽疼愛,所以她想當然的認為父親沒有把苗喵是抱養來的這件事告訴曹心榮。
再說了,她死後公司以後要苗喵來繼承,曹心榮也並沒有提出異議。
但是如果曹心榮知道苗喵是抱養的身份……那就不好說了。
眾位太太圍過來,七嘴八舌的評論苗喵的妝容和衣服。
“苗太太,不是我說你女兒,她的審美真的是太差了。”
“你真應該好好教教她怎麽穿衣打扮。”
曹心榮歎氣:“她平時不喜歡化妝,也很少參加聚會,見識自然短了點。”
“以後怎麽嫁得出去啊。”一位太太打趣道。
“話可不能這麽說,守著苗氏集團的家業,總會有人上門。”有人看向刁梓煜。
刁梓煜毫不介意自己被眾人“圍觀”,反正他從小就是這麽過來的,一直被壓在苗夕拾的風頭下麵。
隻要他和苗夕拾一起出場,大家注意到的都是苗夕拾。
他就是苗夕拾的附屬物:是苗夕拾的未婚夫;是苗夕拾的男朋友;是苗氏集團未來的女婿。
刁梓煜笑著上前向太太們敬酒。
他很開心。
苗夕拾死了,再也沒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天天盯著他。
他可以花天酒地,哀哀夜夜笙歌。
苗夕拾再也不會來查他的崗。
他也不用再被苗夕拾天天提著耳朵罵,逼他參加公司會議,處理公司事務。
“伯母,我帶苗喵去外麵轉轉,喝個咖啡。”他見苗喵被眾位太太們圍攻,一直不說話,認為是時候“騎士”出場拯救了。
“別走太遠。”曹心榮提醒刁梓煜。
“我們就在樓上的咖啡廳,不走遠。”
曹心榮知道時機到了,讓苗喵跟著刁梓煜出去透透氣。
至於出去後刁梓煜想說什麽,做什麽,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事了。
苗喵剛才在包間裏裝了半天的乖寶寶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現在還不到她向曹心榮攤牌的時候,如果她現在跟曹心榮鬧起來,父親會很難做。
刁梓煜悄悄伸手想要摟住她,“小貓,你最近的確是變漂亮了。”
苗喵抬手把他的胳膊擋了回去。
刁梓煜愣了一下。
“姐夫,說話就好,不要動手。”在刁梓煜跟前,苗喵可不會客氣。
刁梓煜笑了笑,“你別害怕,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苗喵垂下長長的睫毛,藏起眼底諷刺的笑意,“說的也是,你現在是鰥夫。”
“什麽?”刁梓煜沒聽懂。
“就是喪妻沒有再娶的男人,叫鰥夫。”苗喵認真的向刁梓煜解釋道,“你知道鰥字當什麽講嗎?那是一種很大的魚,因為它的眼睛從不閉上,所以用它來比喻夜夜思念某人,愁的睡不著覺的人……哎呀不對,姐夫好像一點也不愁,每次看到你都感覺你很開心……”
“我,我哪有……”刁梓煜一時分辨不清苗喵是故意在嘲諷他,還隻是單純的在講解鰥夫的釋義。
“我很想念姐姐,你呢?”苗喵看著他。
不知為何,刁梓煜總覺得苗喵的目光刺的他有點疼。
他下意識移開目光,不敢與她對視,“我也想念她,不過她已經不在了,我們應該好好過自己的生活,等你成年後我們再結婚。”
“我沒同意要嫁你。”
刁梓煜嬉皮笑臉,“你媽今天帶你來就是為了和我約會,有她支持,紹曦誠算個屁!”
“我爸支持紹曦誠。”
刁梓煜皺了皺眉,“伯父是被紹曦誠騙了,紹曦誠是隻小狐狸,你千萬不要信他的,他還是紹家的私生子呢,嫁給他以後沒你好果子吃。”
“嫁給你有什麽好處?”苗喵裝做不明白的樣子。
“嫁給我好處太多啦。”刁梓煜搓著手,“嫁給我以後,你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人管你。”
苗喵沉默了一會,“那誰來管理苗氏集團?”
“這個到時再說。”刁梓煜對未來充滿希望,“我早就想買一艘遊艇了,等我們結婚後我先買一艘,然後帶你出海玩,好不好?”
“嘩啦!”一杯水潑在了他的臉上。
刁梓煜愣在那數秒都沒回過神。
苗喵手握水杯,將杯裏的水全都潑在了他的臉上。
“現在清醒了?”苗喵語氣溫和,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在發怒。
隻有球球知道,此時苗喵想要掀桌。
可惜她力氣小,剛才試了下,沒掀動,所以改成了潑水。
刁梓煜低頭發現自己昂貴的衣服被弄濕了,破口大罵,“小貓你瘋了嗎?”
“瘋的人是你。”苗喵放下手裏的空水杯,當著幾個目瞪口呆的服務生的麵,義正言辭道:“你配不上我姐姐,你也配不上我,紹曦誠如果算個屁,你連屁也算不上。”
說完她拿起自己的手包,轉身離去。
留下刁梓煜一個人坐在那裏,越想越氣,一把將桌子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