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殺父軾子之仇

繁華的臨城夜幕中,57層高樓的淩氏集團,在高樓林立的繁華大廈中築立!

這座曾經是臨城第一高樓的淩氏集團,已經被周圍其他幾幢更高的大廈高樓超越。

57層總裁辦公室!

“淩總,已經全部排查完畢,沒有監控查出女殺手是怎麽混進宴會的,各個監控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應該是早有預謀的精心策劃!”特助杜鑫聲音嚴肅的道。

“讓人繼續查,挖地三盡,也一定查出她的幕後主謀,排查老宅所有人,以防有他們的應內潛伏。”淩澈目光冰冷的命令。

“是,淩總,我這就吩咐下去!”杜鑫恭敬的說完離開。

杜鑫剛打開辦公室的門,看到氣場強大的陸勵行。

“陸總,淩總在裏麵!”杜鑫知道陸勵行和淩澈的感情,他們去彼此的公司,是不需要助理通報的。

陸勵行微微點頭,徑直走進裝修色調比他辦公室還要冰冷幾倍的若大辦公室。

淩澈的辦公室絕對是他見過最獨特的一個。

占地一千平米的辦公室,中間隻有幾根柱子支撐,擺放著各種運動器材,射箭,高爾夫球等等!

他的辦公桌擺放在最不起眼的最角落。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進了運動館,而不是淩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陸勵行走進去的時候,淩澈正拿著一支黑色高仿手槍,槍口瞄準一個美豔精致像洋娃娃一樣的女機器人。

“砰”的一聲仿真聲響起,槍裏的飛鏢直直射進假人的眼睛裏。

最讓陸勵行覺得變態的是,這個機器人是仿真人的。

當你射擊他身上某個部位時,他裏麵的影像會變幻出真正的傷口,鮮血慢慢流動。

此刻,鮮血從機器人眼裏慢慢流出來,配上那張痛苦猙獰的表情,像是恐怖電影裏的女鬼。

陸勵行按了一下機器人身上的關機鍵,機器人恢複原樣。

“老淩,沒事不要總玩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時間久了,連真假人都分不清了。”

淩澈將手槍丟到桌子上,拿起旁邊的紅酒杯,慵懶的躺在沙發上。

“這麽晚了,不陪你的小妻子,來這裏幹什麽?”淩澈說著喝了一口甘洌的紅酒。

“沒查出來那人的底細?”陸勵行轉移話題問。

“做了必死的準備,必定是布置的天衣無縫,短時間內想查出來,沒那麽容易,不過我有一個直覺,是那個人回來了。”

“他不是死了嗎?”陸勵行神色凝重的道。

“那個人異常狡猾,最擅長狡兔三窟,僅憑一個燒焦的殘骸,並不一能確定他是真的死了。”淩澈聲音冷酷如冰的道。

“可是當年化驗結果是他的手腿骨,如果沒有死,那他也應該是一個斷手斷腳的殘疾人,應該翻不起那麽大的浪花。”陸勵行目光凝重道。

“有些人就算沒有手腳,但隻要他的腦子還在,就能做出毀天滅地的可怕事,更別說是操縱幾個死士行刺了。”

陸勵行讚同的點點頭:“我會讓人一起查這件事。”

“謝了!”

“是兄弟,就別用這個字了。”

淩澈將杯子裏大半杯酒一口喝完,看著落地窗外的繁華夜景,目光陷入一片沉思。

“在想什麽?”看著淩澈思考的目光,陸勵行沉聲問。

“看來阿毅是動真格的了。”

陸勵行眼中露出一抹疑惑,隨後聽到淩澈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個月前,阿毅和我說不要管他網上的消息,當時看了一下那個視頻,以為他對那個叫風千雅的胖女人產生了興趣。

還被嚇了一跳,沒過多久,又看到他不顧生命危險跳水救人,才知道讓他產生興趣的不是那個叫風千雅的小胖子。

而是那個在我會所裏工作過,帶刺的紅玫瑰,是不是直男都喜歡林初那種長著一臉禁欲的清水臉?

你家那個直男表弟第一次看到林初,就被她吸引,我家這個萬年鐵樹遇到林初,就開了情花。

我讓人查了一下,林初隻是一個家世清白,甚至有些苦情的普通女孩,父親早逝,和奶奶媽媽相依為命,還有一個植物人哥哥。

就是這樣出身普通,十分需要錢的一個女人,卻拒絕了各方麵條件都十分優秀的阿毅表白。

現在又以韓庭默女朋友的身份,出現在老爺子的紀念日宴席上。

然後不顧生命危險,大義的救了老婆子,讓阿毅對她是既愛又感激,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不簡單。”

淩澈深如寒譚的目光看向陸勵行:“這個女人一出現,就是以會所鬥舞冠軍的身份進入我們視線,她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又非常的引人耳目,你不覺得她很可疑嗎?”

陸勵行心裏一緊,目光平靜的道:“你懷疑她是那個人安插的眼線,故意來接近蘇毅?”

“沒錯!”淩澈拔弄著手中的仿真槍,頭也不抬的抬手。

隻聽悶的一聲,用了消音功能的槍,發射出來的飛鏢直直刺進機器人眉心。

“那個女人膽敢做出傷害阿毅的事情,我定要擰斷她的脖子。”淩澈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陸勵行隻覺得脖子上似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慢慢收力,似要將他脖子擰斷一般痛苦。

就林初那點膽子,怎麽可能會是那個變態殺人犯派來的?

……

鋒利的刀尖重力刺進林初肩膀骨頭裏,導致肩膀骨折。

傷口較深縫了七針,躺在病房裏休息。

看著蘇毅緊繃寫滿擔心的眉頭,林初微笑道:“我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你快回去休息吧。”

“對不起,因為我,讓你受了這麽重的傷。”

蘇毅拍戲骨折是家常便飯的事情,知道骨折有多疼。

看著蘇毅強忍疼痛的模樣,眼中對林初的自責和愧疚更濃。

林初以為蘇毅覺得她救淩老夫人是因為他,看著他因為自責皺起的眉頭,忍不住想將它撫平。

像他這樣幹淨清澈的大男孩,就應該永遠幸福的生活著,不應該被凡塵俗世打攪。

“蘇毅,我不是因為你才救淩老夫人的,換作是其他人,我也一樣會衝過去救人,你不要自責。”林初安慰道。

“刺殺外婆的殺手是生我的那個人派來的?”蘇毅聲音冰冷,眼中浮起疼痛而冰冷的目光。

蘇毅那隱忍疼痛的目光和話語,讓林初愣住了。

“生,生你的人?你的意思是說刺殺你外婆的人是你爸?”林初目光震驚的問。

“是他,他就是一個變態殺人狂!”蘇毅說這話的時候,雙手緊握成拳,英俊的臉上帶著不願觸及往事的後怕。

林初見他身體都在發抖,身上散發著從內心深處流露出來的害怕。

“蘇毅,那些痛苦的記憶你若是不想回憶,就不要去想,不用告訴我,沒關係的。”

林初不知道蘇毅經曆了什麽可怕的事,但看著他的表情,就莫名心疼。

“外公在紡織公司越做越大後,公司有了足夠的流動資金,就想做點其他生意。

那時房地產業剛剛興起,就選了海灣區的夏蘇村,那個人因為包工頭暴力拆遷,導致他父母被倒下的房子砸死。

後來那個暴力拆遷的人受到法律懲罰,他卻覺得真正害怕他父母的人是外公一家。

誓要殺死外公一家,為他父母報仇,很快,他就因為陰毒狠辣,組建了一個黑幫。

他改名換姓,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近接我母親,讓我母親深深愛上他,企圖找機會殺了外公一家。

被外婆識穿後,就綁架我和母親還有表哥到他的地下組織裏,被囚禁的日子裏,他無所不其極的傷害我們。

還逼我殺了表哥和我母親,說他們是害死爺爺奶奶的人,我那時隻有五歲,嚇得隻會哭,他就用最殘忍的方式折磨我。

說我不配做他的兒子,每當他折磨我,都是表哥和母親衝過來保護我,換來他更加惡毒的折磨。

後來,舅舅找到了我們,在和他們撕殺的過程中,舅舅被他用極其慘烈的手段折磨致死。

母親為了保護表哥,也死在他手中,母親臨終前告訴我,情愛是世界上殺人最鋒利的劍,可以不用出鞘就可以殺人無形,讓我這輩子動什麽都別動情。

這次刺殺奶奶的女殺手,一定是他派來的人,隻有像惡魔一樣的他,才能訓練出連死都不怕的魔鬼。”

蘇毅說完這些已經是淚流滿麵,雙手緊握成拳,似乎要將骨頭握斷一般。

聽到蘇毅和她坦白這些秘密,林初心疼得鼻子酸酸的。

沒想到看起來清澈幹淨到不染塵埃的蘇毅,竟然還有那麽一段可怕的黑暗回憶。

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逼著殺自己最親的人,想想都可怕恐怖。

“蘇毅,別怕,邪不勝正,現在是法治社會,不管他再可怕,隻要他敢現身,就一定會被抓住。

你和你表哥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你們可以保護家人,你的家人不會有事的。”林初拉著蘇毅的手,試圖讓他的手指伸直。

因為他的指甲已經把手心掐出血來。

“蘇毅,鬆手,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會再有能傷害你了。”

在林初的軟語安慰下,蘇毅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

林初看到他手掌心裏幾個被指甲摳破的傷口,拿出床頭的消毒藥水幫他消毒。

林初看著低眉認真幫她消毒的林初,聲音溫柔如水的道:“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可以保護自己和家人,也可以保護你。”

林初正在塗藥水的手一頓,清澈的目光看向蘇毅。

“蘇……”

“阿初,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保護你。”蘇毅突然緊緊的握住林初的手,目光充滿迫切被認可的忐忑。

林初知道小時候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和今天的女刺客,讓蘇毅情緒失了控。

“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保護一切你想保護的人。”林初目光充滿信任的看著蘇毅。

“阿初,我一直聽媽媽的話,這麽多年,從來不對任何女人心動。

可是遇到了你,你就像一束光照進我灰暗無光的生命中,讓我對生活充滿了希望。

我控製不住對你動了心,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保護你,嗬護你。”蘇毅目光真摯的看著林初。

看著蘇毅充滿疼痛的目光,林初知道這個時候拒絕蘇毅,就等於在他傷口上撒鹽。

“那就看我們是不是真的有緣有份了。”林初輕聲道。

“我知道你現在還不能接受我,我會用時間向你證明,我是真的愛你。”

蘇毅動作溫柔的將林初掖了掖被子:“早點睡覺吧,晚安!”

看著在陪護沙發上躺下的蘇毅,這一次,林初沒有趕他離開。

淩晨兩點,林初被一道痛苦的聲音驚醒。

睜開眼睛,在柔和的睡眠燈光下,看到雙手抱腿蘇毅倦縮在沙發上,身體抖成篩糠。

“你不是我爸,你是惡魔!”

“我不要殺媽媽,不要殺哥哥!”

“他們是我媽媽,是我哥哥!”

“媽媽,不要離開毅兒!”

“毅兒答應媽媽,絕不喜歡任何人,自己平安度一生!”

看著蘇毅滿臉害怕的呢喃聲,林初心疼的伸手輕輕拍打蘇毅的後背。

“蘇毅,別怕,你做惡夢了,放輕鬆一點!”

“蘇毅,那些都過去了,別怕哦!”

惡夢中的蘇毅隻覺得一道像母親一樣溫柔的聲音輕輕拍撫著他,讓他緊繃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放輕鬆。

伸手握住那隻輕拍他肩膀的手,放在胸口處。

“媽媽,我想你了!”

林初想把手抽出來,卻被握得緊緊的。

看著蘇毅不再做惡夢,慢慢舒展的臉,林初知道惡夢中的蘇毅,把她當成他媽媽了。

平白得一個比自己還大三歲的兒子,林初哭笑不得。

可是看著蘇毅那張像天使一樣安祥的臉,林初並沒有強行把手拿出來。

世界上能讓一個人快速從驚慌害怕中安定下來的,除了母親,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吧?

想到自己那個不知道幾個月,有沒有成人形的孩子,林初隻覺得腹部像是被人刀割一般的疼痛。

陸勵行,殺父軾子之仇,我一定會讓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