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還好
林景庭對她的威脅跟說詞不為所動,下一秒,直接走上前來撕了她身上的衣服。
一邊說,“這兩年我的胃口越來越叼,能讓我看上的女人不多,席間尊重你的想法沒讓你多喝酒,你是不是覺得我多紳士?”
他伸手拍拍她的臉蛋,看著她身上薄如蟬翼的最後一層吊帶衣,“你錯了,我這人心理變態,當時可以慣著你,現在就可以淩遲你。”
“看到露露了麽?順著我的性子來,挨到露露那個時候我就放了你。”
涼紓往他臉上狠狠啐了一口,“你他媽做夢!”
她衣服殘破不堪,隻能勉強遮擋身體。
上午顧寒生要她要的狠,除了臉跟脖子完好,其它地方壓根沒眼看。
此刻林景庭見了,卻隻是笑笑,他眼中並沒有多少其它情緒,伸手抹了一把臉,“是不是做夢等會兒就知道了。”
……
顧寒生用蠻力踢開這酒店頂級套房的門時,旁邊的兩人都驚呆了。
服務員低著頭顫抖著身子,死命地盯著麵前灰色的地毯,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而季沉臉色也不太好。
他甚至能夠想象到裏麵發生了事。
他守在門口,眼看著顧寒生走了進去,然後門被關上。
背影峻拔冷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門口傳來的響動讓房間裏的人停住了動作,林景庭慢慢起身朝那邊看去——
幾乎是在他起身的一瞬間,有一道極快速的人影衝過來,然後拎著他的襯衫揮出去的一拳正穩穩當當地砸在他嘴角,那力道,瞬間將一個成年男子給掀翻在地。
林景庭身體撞到落地窗前的一組沙發,沙發腿兒被撞得往前移了半米,他還未從地上起身,胸口又受了一腳,身體撲向矮幾。
上頭各種精致的擺件兒滾落一地,碎的碎,散的散,劈裏啪啦的聲音尤其明顯。
他嘴角斜斜一挑,半跪在地上伸手揩去嘴角的鮮血,抬眸看了眼身側氣息冷魅的男人。
此刻。
顧寒生正拿著身上的大衣蓋在縮在牆角的女人身上,也沒有過多的動作或是言語,很快就起身朝林景庭走來。
男人抬手鬆了鬆領口,然後又俯下身,臉上暴虐驟起。
昏暗的房間裏,一片寂靜無聲。
顧寒生背對著光影而站,英俊立體的五官上覆蓋著一層冷霜,他的怒氣來的毫不掩飾,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他沒說話,甚至也沒給林景庭說話的機會。
男人冷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血腥的弧度,半闔著眸,俯下身,伸手猛地拎起林景庭的衣領,手指緊握成拳,朝著他滲血的嘴角一拳又一拳地揍了下去。
好幾拳下去,林景庭一顆牙齒混著血沫從他嘴裏噴出,落在深色的地毯上。
而顧寒生還沒住手。
他紅著眼,眸底深處充斥著最原始的暴虐和狠戾,側臉線條冷硬到了極點,眼神嗜血,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神智在,林景庭早就在他的眼中化成了一團灰燼。
昏暗的空間裏,充斥了血腥味和拳擊聲。
林景庭渾身都是血,在淺藍色質地的襯衣上顯的尤為明顯又觸目驚心,他一雙眼睛勉強還能睜開,表情從剛開始的輕蔑到現在的驚懼,不過花了這短短的幾分鍾。
顧寒生是真的生氣了。
或許除了生氣,還有恐懼。
這種恐懼化為最瘋狂的憤怒,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林景庭的身上,那模樣,大有將林景庭挫骨揚灰的架勢。
連縮在角落裏備受煎熬的涼紓甚至都一度忘記了自己身體上的煎熬。
她顫著著眼睫看著前方的混亂,這又是另外一種樣子的顧寒生。
有著毀天滅地的憤怒。
她緊緊抓著男人的大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無聲地砸在他散發著木香的大衣上。
再這樣下去,顧寒生就要把人打死了。
上次在玉樓春,她被欺負,是季沉出的手,當時她還不是顧太太。
而此刻,是顧寒生親自。
男人布料略粗糙的呢大衣剮蹭著涼紓被扇巴掌後腫起來的臉頰,她想對顧寒生說夠了,這人快要死了,可是她說不出來。
這男人他為了為什麽呢?
……
套房門口。
季沉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腕表,而後朝旁邊的服務員示意,“把門打開。”
女服務員身體仍舊抖得像篩子一樣,她抬頭看了季沉一眼,忽然閉上了眼使勁兒地搖頭。
“我讓你把門打開。”
又冷硬地重複了一遍,女服務員才慢慢伸手去刷門卡。
十分鍾。
已經足夠顧寒生收拾一個人了。
季沉跟服務員走進來時,落地窗前的地毯上那一幕幾乎成了服務員這輩子的噩夢,不算明亮的房間裏,那一整麵完整的玻璃窗上反射著外頭的光。
而那兩道糾纏在一起的人就像兩道暗影一樣,此時,完完全全占據上風的男人正握著一瓶酒朝著麵前那個男人的腦袋砸去——
服務員驚得捂住了嘴,瞳孔擴散到最大。
她對顧寒生有所耳聞,這裏是六星級酒店,能進這裏也是需要學曆的,她剛剛畢業兩年,跟虞城其他女人無異,偶爾也偷偷在心裏肖想過顧寒生。
這個嘴角時常都帶著笑的男人,盡管內裏城府很深,但這副麵孔在她們眼中,總是格外的吸引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外界堪稱完美又神秘的男人,此刻當著她麵用酒瓶砸了一個人的腦袋。
她眼睜睜地看著暗紅色的血從那人頭發深處沁出來,在深色的波斯花紋地毯上蔓延開,又慢慢沁入那層厚厚的墊子裏。
房間裏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倒是助理季沉,冷靜地看著這一幕,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越過那些破碎的玻璃碎片,一步步走到顧寒生身邊,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對顧寒生頷首,“先生,差不多了。”
顧寒生這人狠起來能很狠到什麽地步?
他能憑著自己的智商精準地用蠻力在林景庭身上發泄怒氣,偏偏又會讓他一直吊著一口氣,怎麽都死不了。
男人起身,看都不看地上的人,嗓音暗啞淡淡地朝季沉吩咐,“不用善後了,直接扔大街上去。”
“是。”
涼紓這會兒已經快要暈過去了。
察覺到有人靠近,她立馬驚醒,意識模糊,甚至已經分不清麵前的人是顧寒生。
“啊,別他媽碰我,別碰我……”她往顧寒生的大衣裏躲,就是不讓他的手挨到自己,“別碰我……”
但顧寒生不給她機會,用大衣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打橫抱起。
懷中涼紓將臉埋在他胸膛的位置,熟悉的味道竄入鼻息,她吸了吸鼻子,用帶著哭腔的嗓音說,“你終於來了,我被那個混蛋給欺負慘了。”
她被林景庭給扇了一巴掌,她拚命地躲,那男人還想灌她的酒。
顧寒生聽到這個聲音,心頭一疼,低頭吻在她額頭上,“好了。”
這一挨,男人就發現了她身上的異常,她渾身的溫度都很高,額頭更是很燙,呼吸灼熱。
被他用大衣包裹著打橫抱著,還在他懷中動來動去,一直哼哼。
涼紓將手伸了出來,“這個弄得我很難受……”
她纖細的手腕被手銬給拷在一起,白皙的皮膚上有著明顯的摩擦的痕跡,那一塊皮膚都破皮了。
鑰匙很好找,就在那個袋子裏。
顧寒生拿著鑰匙抱著涼紓就離開了。
進了電梯涼紓就忍不住了。
她在男人懷中蹭著,手指甚至直接從他的襯衣領口伸了進去,她眯著眼,兩頰上飛著一層淡淡的嫣紅色,“顧寒生,我特難受……”
這會兒顧寒生已經冷靜下來,她的重量對他來講不算什麽,所以他甚至還能伸手抓著她的手臂不讓她亂動。
他低頭看了她的情況,女人白嫩的臉蛋上那抹胭脂尤其蠱惑人心。
而她很應景地動了幾下,短短瞬間,難受的人就不止涼紓了。
顧寒生一路抱著涼紓從電梯裏出來,經過大廳時,自然有不少人看到他們了。
有人認出了顧寒生來。
臉上皆是驚訝跟不可思議,扯著身旁人的聲音八卦,“那不是顧寒生麽?”
同伴疑惑,“誒,還真是……”
“看到了麽?他懷裏抱著一個女人呢。”
“真是搞不懂,前兩天還和阮明星緋聞滿天飛,這麽快,他身邊又換人了。”
這人快速地打開了手機拍照功能,對著那快要走出大門的高大身影哢哢地來了兩張。
她滿意地看著自己手機裏的照片,“萬一那個女人是阮芸芸呢,你看身高那麽像,頭發也足夠長……天哪,那這不就是一個大新聞麽。”
……
顧寒生副駕駛的車門,將涼紓扔了進去。
她一下就要黏上來,顧寒生用鑰匙解了她手上的銬子,很快被他一把關上車門,涼紓不得要領,整張臉都貼在窗戶,
男人站在外頭冷漠地黑乎乎的車窗裏她淡淡的影子,眉心的褶皺幾乎堆疊成了一座山。
他身上此刻隻穿著單薄的黑色襯衫,峻拔的身形站在寒風中,雪花一片片落在他肩頭,他像一尊矜貴的雕像。
如狼似虎的女人顧寒生見過不少。
直接走到他辦公室脫衣服勾引他的女人他見過,當時麵上除了冷漠還有厭棄。
可如狼似虎的涼紓,顧寒生第一次見。
但這女人很容易勾起他的心思。
但他們還在露天停車場,外頭是像扯絮一般的雪花。
涼紓直接從副駕駛的座位爬到他身上,往他懷裏鑽。
顧寒生在心裏問自己,來自顧太太的求歡,他能忍麽?
答案是不能。
所以黑色幻影被他迅速啟動,從停車位上開出,幾十秒後,直接駛入了這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接著,在安靜的地下停車場,就在車裏。
中途,她不依不撓,顧寒生看著這張美麗的麵孔,不禁在心裏想,要是他晚了一步會如何?
他能接受涼紓背叛他麽?
就算不是主動。
這個結果顧寒生承受不了,所以他隻能不停用動作來驅散自己的後怕。
對,是後怕。
幾個小時後。
涼紓精疲力竭。
她闔著眸,靠在他汗濕的胸膛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慢慢的,有滾燙的淚水砸在他微涼的胸膛上。
她是清醒的。
他問她,“為什麽這麽不省心?”
涼紓還在喘氣,沒睜眼,嗓音沙啞平靜,“我是被騙的。”
顧寒生將座椅稍微抬高了些,抬手掐著她的下巴,嗓音冷蔑,“這麽大的人了,沒有點兒自己的智商?這種場合,能隨隨便便被騙來?再者,你忘記了你那姐妹是幹什麽的了?”
這事戳到了涼紓的痛處。
她從未懷疑的千卉,沒想到會是給她致命一擊的人。
涼紓甩開了男人的手指,重新貼到他胸膛上,用極慢的語速說,“千卉曾經是我姨媽手下的人,以前我犯了錯怕姨媽在耳邊念叨我,都是她給我擋了下來……”
“上次在玉樓春,我差點兒被醉酒的男人欺負,也是她衝在前麵……”涼紓慢慢閉上眼睛,臉上潮紅未退,“我隻是沒想到,我最親近的人,會是傷我最深的人。”
“所以呢?”
女人吸吸鼻子,抿著唇,“她會得到自己該有的結果。”
……
淩晨的點。
顧寒生和阮芸芸又一次上熱搜了。
標題是這樣的:當紅明星和顧氏董事長的戀情實錘!
底下配了兩三張圖片,是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抱著被大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麵色冷峻地走出酒店大門的情景。
最後一張圖,剛剛好拍到了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在雪地裏的畫麵。
盡管像素比較渣,但是不妨礙這幾張照片傳遞出來的意境。
@路人甲:我靠,大半夜的給人驚嚇,太勁爆了。
@路人乙:啊啊啊啊,我反對這門親事,顧寒生這種完美的男人隻適合和我談戀愛,我實名製抵製,他懷中抱著的人是我!
@吃瓜群眾:有沒有得糖尿病的,趕緊過來給我滋醒樓上!
@純路人:不是我杠,這些營銷號怎麽就知道顧寒生懷中抱著的女人就是阮芸芸?腦補的吧。
@路人丙:同意樓上,營銷號瞎幾把帶節奏,是顧寒生懷中那人腦門上貼著阮芸芸三個字,還是他們火眼晶晶看出來啊?反正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
@阮芸芸粉絲一號:天哪,祝福祝福,簡直是太好了,終於在一起了,這雪中的公主抱也太浪漫了吧,坐等官宣。
@阮芸芸粉絲二號:先小小地期待一下,然後坐等官宣。
@阮芸芸黑粉:哇哦,看來我們家芸芸最近減肥成功啦,照片裏的人影纖瘦得簡直不像我們芸芸本人啦,祝福祝福。
@阮芸芸迷妹:奉勸樓上的各位不要陰陽怪氣,看你們酸的那語氣,一副吃不到葡萄的表情真的很惡心人。
@其它人:坐等打臉。
而原本的這個時候。
顧寒生正和顧太太在車裏濃情似水,正是情到深處的時候。
而淩晨六點一刻。
又一條熱搜引爆了各大流量平台。
虞城重要人物林景庭深夜昏倒街頭,疑被仇家尋仇,身上罪狀紙張長度和仔細度直逼清明上河圖!
照片連馬賽克都沒打。
大雪紛飛的馬路上,渾身是血的男人倒在地上,白色的雪落在他身上很快慢慢地將他白襯衣上的紅色血痕給暈開了。
而他手裏握著一卷A4大小卷起來的直筒,照片裏依稀可以看出來上頭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
這算是最近最駭人聽聞的一件新聞了。
淩晨上的熱搜,很多人都已經看到了。
連壓都很難壓下來。
一時間,牽扯到虞城高層不少人。
沒有一家主流媒體敢報道這事兒,隻能不停用其它的花邊新聞去壓這件事。
可惜,如今的網名可不是這麽好糊弄的。
這件事底下,還有另外一件上了熱搜。
隻不過被林景庭的新聞熱度壓著,這件事沒有那麽高的熱度罷了。
有匿名者舉報蘇啟平養小三。
底下配了圖片,尺度比較大,連馬賽克都沒打。
有人同情蘇太太:“還真是可憐,人前跟自己恩愛的丈夫沒想到背地裏還是偷吃,關鍵是還裝出一副伉儷情深的樣子。”
但又有人說,“說不定他們早就各玩各的了,平常都隻是為了利益在眾人麵前裝的罷了。”
底下人跟著就說,“這些都跟咱們沒關係了,管那麽多幹嘛呢?真是感謝這些匿名舉報的人,總算將這些毒瘤給揪出來了,不知道是誰這麽大本事呢。”
……
這些事情,涼紓都不知道。
她半夜裏被顧寒生帶回零號公館,涼紓一夜沒回來,顧寒生也沒打電話回來告知一聲,曲桉不敢睡,便一直等到了現在。
在車上時,涼紓被顧寒生折騰的很慘,又因為今晚經曆了種種,回程的路上早就靠著椅背熟睡了。
她原本的衣服早就沒有一塊好的了,後來又和顧寒生……所以她還是隻能裹著顧寒生的大衣。
不過幸好,幸好男人的大衣足夠長,能將小巧纖瘦的她給完全包裹起來。
除了那一雙腳。
關於涼紓下午獨自外出曲桉知情不報的情況,顧寒生還是生了氣。
他心裏深知,這件事少不了是涼紓在從中作梗,不能夠怪到曲桉身上。
但……不管過程是怎樣的,顧寒生隻看結果。
假設涼紓今晚真的出了事,依照顧寒生的性格,這一幹人等,都脫不了幹係。
所以此刻,顧寒生看也不看曲桉,抱著涼紓就往樓上走。
兩人此刻都是一片狼藉。
顧寒生將涼紓叫醒,給她洗澡。
熱氣升騰的浴室裏,涼紓像個小學生一樣扶著他的手臂站得東倒西歪,眼睛壓根就睜不開。
男人不樂意伺候大爺,將水溫調到最低,突如其來的冷水震得涼紓猛地睜開眼睛。
在看清眼前這張臉時,她鬆了一口氣,身上又慢慢被熱流包裹。
“自己洗。”
顧寒生扔下這句話轉身就出了浴室。
涼紓一臉懵,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真真是被折磨慘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
不好還好,還好她最後沒被那人怎麽樣。
她認真地清洗自己的身體,熱水淋過自己破皮的手腕,一陣陣生疼。
有白色黏膩的**順著她腳邊被水流衝刷著往下水道而去,涼紓怔住,想起車裏的情景,他當時給了她那麽多。
涼紓摸摸自己的小腹陷入沉思……顧寒生和她一起時,從來就不做措施,不知道是什麽想法。
如果純粹是為了享受身體的快樂,他大可以喊她吃藥,可他並沒有……
他這麽心思縝密一個人,也不會想不到他們之間那啥的話,她是會有極大可能懷孕的。
如果懷上了,要怎麽辦?
涼紓甩甩腦袋,將這些紛繁複雜的想法從自己腦海中拋開,反正她一直有服用長期的避孕藥,形成習慣了,倒也不會太傷身體。
等她洗完從浴室裏出來,顧寒生也在另外的地方洗好進來了。
看他的臉色,涼紓覺得,這男人興師問罪的時候來了。
這種目光她看著仍舊有些發怵,於是在他開口說話前伸手撓撓頭,說,“我頭發還沒怎麽吹幹,明天睡覺起來腦袋會疼,我再去吹一會兒。”
然後就一溜煙兒地鑽進浴室去了。
顧寒生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她的小把戲,嘴角掠過冷嘲,將擦頭發毛巾一下扔到一邊沙發上,冷哼了一聲。
有關涼紓今晚被千卉算計……顧寒生不信這事兒是純巧合。
如果簡簡單單地吃頓飯,那涼紓今晚這一身裝束便解釋不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給季沉撥了一個電話,“將太太手機裏最近的通話記錄明天中午之前給我。”
顧寒生收了線,目光冷凝地盯著浴室那扇緊閉的房門,他的顧太太,身上的秘密倒是開始讓他好奇了。
相安無事的一晚上。
第二天,涼紓醒來,床的另外一片冰涼,顧寒生早就起床了。
她一看時間,已經上午十一點了。
渾身酸痛。
她眨眨眼,側頭看著窗外,猛地想起來,今天已經周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