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咖啡很有問題
彩靈鳥丟失元神和學生跳樓自殺當然有關係了。
隻是這話厲一依還沒想好怎麽回答，方曉梅已經先驚呼道：“啊，你不說我都沒想到，呂倩倩的元神也丟了嗎？”
“這位同學，你懷疑呂倩倩，也就是自殺的那位同學元神先丟失了？那這可不是自殺，是謀殺了。”記者敏銳地抓住了其中的敏感點。
“我不知道。不是你先這麽說的嗎？”方曉梅搖著頭。
“那麽，這位同學，請問你和呂倩倩同學以前很熟悉嗎？聽說她入學之後的成績一直很好，這學期成績才下滑。”
方曉梅點頭：“我們就是在一個班，大三以後實驗課程多，都是自己選修自己的，沒怎麽遇見過。我記得她大一大二成績一直都很好的。”
“據我們了解，呂倩倩同學是大三下學期才頻繁與校外人士接觸的。會不會是有什麽難言之隱？”記者小姐姐追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不熟的。”方曉梅再搖著頭。
“那麽，你怎麽看待呂倩倩自殺這件事情。”
“很突然，很難過。”方曉梅不想多說了，拉著厲一依就要走。
“最後一個問題。你現在還相信呂倩倩是自殺的嗎？”
方曉梅怔住了。
“一個學習本來很好，還很上進的女孩子，忽然就開始出入社交場所，不到一個學期，就在校內兩層樓高處跳樓自殺，你們都沒有懷疑什麽嗎？”
不得不說，校外的記者要比單純的學生敏銳得多。三言兩語就將彩靈鳥的元神丟失與呂倩倩的自殺結合在一起。
就在當天，記者小姐姐的這段臨時采訪，就完完整整地出現在靈媒日報上，還帶著記者小姐姐自己的猜想分析。
北地學院校內先出現遺失元神的彩靈鳥，之後幾天，在學校保安稍稍鬆懈之後，一個原本品學兼優的女生在隻有二層高的寢室樓天台跳樓自殺。
接著隻隔了一天，又有彩靈鳥遺失了元神被發現。
本來兩件看起來沒有任何關係的事件就這麽被聯係在一起，在北地市引起了酣然大波。
呂倩倩確實是自殺的，她在跳樓之前就震斷了自己的心脈。
但沒有目擊證人，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這之前呂倩倩的元神還在不在身上。
又是兩天過去。
校園內的氣氛還是緊張，學校再一次確認呂倩倩確實是自殺的行為。
沒有人提及一句高利貸。
“好氣啊。”另一間布了禁製的寢室內，尚新玉和苗茜茜一個歪在**，一個坐在椅子上，書桌上堆了一堆吃完的包裝袋。
“咱們還有幾天就畢業了，到時候就不方便總來學校了。再不想個辦法，厲一依這筆錢就撈不到了。”尚新玉坐在椅子上，腳趾推推苗茜茜的腿。
“這節骨眼上，厲一依隻要不傻，肯定不敢再弄元神了，要不，我們在校外想想辦法？”苗茜茜坐起來。
“什麽辦法？你快說。”
“趙冉說厲一依都給他嚇怕了，生怕他找到學校和她父母，前幾天那隻彩靈鳥的元神肯定是她抓的。這麽多天沒送出去，要我說，應該是吸收了。”苗茜茜琢磨著道。
“就吸收一隻也不行啊，現在學校這麽緊張——都怨呂倩倩那個賤人自殺。”尚新玉恨恨地道。
“隻要厲一依能出學校，到時候咱們……”雖然是在寢室，也開著禁製，苗茜茜還是湊到尚新玉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尚新玉眼睛瞪得大大的，“對啊，隻要有把柄到手了，正好我也報了當日之仇。可怎麽能讓她出去呢？”
這幾天她都見不到柳翊了，想起那日在溢香閣發生的事，尚新玉就咬牙切齒。
苗茜茜眼珠轉轉，“現在學校不是不讓外人進來了嘛，我們找個人給她帶話，就說她爸媽在外邊的咖啡館等她。”
“我找人，然後……”尚新玉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
厲一依收到同學帶話還奇怪，原主的爸爸媽媽怎麽會找來，還在校門口的咖啡店等她？
不會是高利貸進不來學校，真找到她家裏了。
厲一依心裏忐忑著，還是急匆匆地出了校門，進了校門口那家並不遠的咖啡店了。
進去找了一圈，沒看到父母，正奇怪，就見到尚新玉和苗茜茜結伴進來。
“一依，真巧，又遇到你了。”苗茜茜先說的話，好像之前發生的事情全忘記了似的。
又是這兩人？
厲一依沒有理睬，直接問侍者道：“請問，剛剛有沒有兩位中年男女在這裏？”說著簡單形容了下相貌。
“哎呀，是我們找你來的。”尚新玉不耐煩地拽著厲一依的胳膊，對侍者道，“三杯咖啡。”
說著推著厲一依找了個卡座。
厲一依正想找到尚新玉和苗茜茜的破綻，也就沒吱聲地坐下。
“上次我們誠心請你吃飯，你卻讓我們那麽沒臉。”尚新玉提起上一次的事還窩火。
苗茜茜給她遞個眼色，細聲細氣地道：“一依，我們都要畢業了，一想到以後畢業了見個麵都困難，就總是記得我們以前好的時候。”
正說著，侍者端了三杯咖啡過來，擺在每個人的身前。
尚新玉氣哼哼地哼了聲，拿著咖啡勺攪拌著。
“呀，忘記叫甜點了。一依，你喜歡吃什麽，走，我們一起去點，放心，這次真的是我掏錢的。”苗茜茜挽著厲一依的手臂站起來。
這又是想要幹什麽？厲一依走了幾步，疑惑地回頭看看，尚新玉衝她擺了擺手。
厲一依是不會相信她們兩個人的，吃虧沒夠嗎？她隨意指了一樣甜點，果然苗茜茜搶著付了錢。
回到座位，尚新玉還在心不在焉地攪拌著咖啡，厲一依有些心煩，剛要端起麵前自己那份咖啡，忽的停住。
侍者端來咖啡之後，她就沒動過杯子，可杯子上部卻沾染了些咖啡的印痕，好像被攪拌或者晃動了似的。
上個世界夜店酒店裏不注意會被下了藥的情節倏地浮現在腦海裏。
這兩人到底想要幹什麽？給她下藥？
她不動聲色地端起咖啡，眼角餘光注意到對麵兩人有一瞬的屏住呼吸。
厲一依又將咖啡放下。
眼看著兩個人眼神裏有些許焦急。
原來還真是有問題。
厲一依打量著桌麵，忽的，瞧到咖啡店大門被推開，她故作驚訝地望過去，輕聲道：“啊！”
就在尚新玉和苗茜茜回頭張望的一瞬，她快速將自己和尚新玉的咖啡調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