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下水救人
電話的這邊，唐老慈眉善目的笑著。
“沫丫頭，怎麽樣，有沒有興趣陪我這個老頭子一起去看看？”
“當然有啦！唐爺爺都發話了，就算沒興趣我也得有興趣呢！”
“你這個小丫頭，哈哈哈！”唐老笑得開心，雖然是拍馬屁，但是聶小沫說的他就是覺得好聽。
“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爺爺派人去接你？”
“不用啦，我自己去就行了！”
“好吧！那到時候爺爺在門口等你！”
“嗯，謝謝唐爺爺！”
電話掛了之後，唐老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自己的兩個外孫。
心裏再次歎息，還是小姑娘好啊！
小子哪裏有小姑娘來的貼心！
哎，隻可惜沫丫頭不是自己的孫女！
接收到唐老的眼神，兄弟倆麵麵相覷，他們可什麽也沒幹，外公看他們的眼神咋那麽嫌棄呢！
唐老本來還想著把自己的大外孫帶上一起，怎麽說和沫丫頭也是一個學校的，說不定兩個人也認識呢。
但是看了一眼，還是算了吧！
太憨了！
鑒賞交流會定在10月3號，位置是金色大殿。
這一天，聶小沫早早地就起來準備了。
在聶爸爸和聶媽媽都走了之後，聶小沫才從家裏出發。
路上的車有點堵，聶小沫看了下時間，就讓師傅靠邊停車，反正目的地也不遠了，她估計走著去和坐著去的時間也差不多。
“救命~，救我，哥哥救我！”
隱約的聲音傳進聶小沫的耳朵中。
是一個孩子的聲音！
“舟舟！”莫十一站在岸邊，水沒過他的腳踝。
都怪他，要不是他因為好奇想跟著過來看看，舟舟也不會意外落水！
少年雙目赤紅，鹹澀的生理鹽水再眼眶中打轉，或許是因為僅剩的倔強，所以才忍不沒讓它滾落。
聶小沫撥開人群，一眼便看到了水中掙紮的小男孩和想要試探著下水救人的少年！
聶小沫皺著眉看著水中的小男孩，男孩滿目驚恐，雙手拍打著水麵，向著岸邊的少年不斷呼喊著。
“哥哥，哥哥救我！嗚嗚嗚，舟舟怕，舟舟怕！”
小男孩的淚水落進河中，與渾濁的河水混在了一起，不見蹤影。
“舟舟！”男孩牙關緊咬，額頭上的青筋暴露，拳頭緊緊地捏著。
警擦和救護車怎麽還不來！
快點，再快一點啊！
莫十一雙目通紅地看著水中掙紮的莫舟舟，內心的愧疚恐懼早已鋪天蓋地包裹住了他。
他想要下去救他，但是他卻不會遊泳！
他就是天底下最蠢、最沒用的哥哥！
聶小沫皺著眉，小男孩已經沒有力氣快要沉下去了。
圍觀的人擔憂的看著，卻沒有一個人下去救人。
或許這些人裏真的沒有人會遊泳，又或許是有其他的顧慮。
聶小沫看著渾濁的江麵，咬了咬牙，壓下心底漸升的恐懼。
“幫我拿著！”聶小沫冷聲說著，把手機塞進了莫十一的手中，然後脫了鞋，一躍，便跳進了江裏向著小男孩的方向遊了過去。
“救我！救救我！”
這是小男孩在沉下去的最後一句話。
聶小沫憋了一口氣，一頭紮進了水裏。
江水渾濁，聶小沫勉強睜開眼，在確定了小男孩的位置之後便遊過去抓住了他，然後攬著他冒出江麵，向著岸邊遊去。
莫十一愣愣地看著跳下水的聶小沫，內心湧上了一股複雜的情緒。
感激、擔憂、羞愧，又或者還有些其它的什麽！
“接著！”
聶小沫咬著牙，盡管聲音有些打顫，但還是堅定地掐著莫舟舟的腰把他往上送。
莫十一趕緊伸手把莫舟舟拉了上來，再想要伸手去拉聶小沫的時候卻來不及了。
聶小沫沉了下去！
莫十一的看著聶小沫墜落的雙手，瞳孔頓時緊縮。
“喂！”
“喂！”
“喂！”
莫十一不知道救了舟舟的是誰，他沒見過她，也不知道她叫什麽，隻能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喊著。
莫十一內心很是煎熬，那個女孩，就像突然降臨的天使一樣，救了舟舟，他不想她出事啊！
“喂......”
“別嚎了，我還沒死呢！”聶小沫突然鑽出水麵，剛剛腳被什麽東西纏住了，她上不來，隻能重新鑽下去把腳上的東西扯開。
莫十一把聶小沫拉上來，還有些驚魂未定。
“沒、沒事就好！”
“你弟弟怎麽樣了？”聶小沫皺著眉看向還躺在地上的小男孩。
“舟舟他......”
“做了心髒複蘇沒有？”
“沒......”
聶小沫深深地吸了口氣，這種哥哥，簡直......蠢得令人發指！
聶小沫蹲在地上，給莫舟舟做著心髒複蘇。
手法很專業，就像是......特別訓練過一樣。
聶小沫抿著嘴巴，神情嚴肅，發梢上還滴著水珠，身上還帶著河中翻起的泥沙，可以說已經是很狼狽了。
可在莫十一眼裏，聶小沫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女。
沒人知道他看到舟舟在水中掙紮的時候有多恐懼、多害怕！
可是他卻救不了他！
他後悔小時候老爸讓自己去學遊泳的時候，自己卻任性地拒絕了！
要是舟舟真的出了什麽事，他大概一輩子都會在自我譴責中度過。
在他絕望的時候，聶小沫的出現就像是一道光，充滿希望！
她救了舟舟，也是救了他！
“咳咳！”一灘水從莫舟舟的口中吐出。
聶小沫累的滿頭大汗，終於讓莫舟舟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哥、哥......”微弱的聲音從小男孩的嘴中發出來。
莫十一握住莫舟舟的手“對不起，沒事了、沒事了！”
“都是哥哥不好！舟舟，對不起！”
救護車的笛聲適時響起，醫護人員趕到現場，把莫舟舟抬到了架子上。
雖然聶小沫幫莫舟舟做了心髒複蘇，但莫舟舟還小，需要做更多的檢查，看看身體內有沒有吸進什麽其它的異物，或是有沒有被河水中的細菌感染。
莫舟舟被送上救護車，莫十一自然也是要隨行的。
莫十一看向聶小沫,想要問她的名字。
“你......”
可是還沒說話就被打斷了，聶小沫伸手向莫十一要回自己剛剛讓他保管的手機。
“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