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比較一番
她不解問道。
“這匹馬什麽來頭？看你們剛才好像都不敢傷害它的樣子。”
其實仔細看，沈霜華就已經發現了。
這一匹馬雙眼發紅，鼻息滾燙。
分明就是服用過當年她與兄長誤打誤撞研製出來發狂散，而產生的症狀。
那藥能夠讓人類和牲畜發狂，表現症狀就是如此。
一開始隻會發作一會兒，馬上就回恢複。
但是越是拖的久了，恐怕這些馬兒就都會……
“它是待會兒圍獵皇上的坐騎，也是皇上坐騎裏麵最受喜愛的一個。今日真不知識怎麽回事，居然忽然發狂了。若是待會兒圍獵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在場的腦袋都保不住了。”
侍衛朝沈霜華鞠了一躬，表達深切的謝意。
“你今日是救了我們在場所有人的命。”
沈霜華驚慌地讓他趕緊起來。
“你可別這麽說，隻是這皇上的馬出了這事情，待會兒皇上的馬匹是不是得重新……”
沈霜華的意思是想問，北狄皇帝的馬匹，是不是得重新準備一匹不發狂的馬匹？
可她話音未落，便被一急躁的男聲打斷了。
“皇上的追雲怎麽了？你們竟然連一匹馬都看不住嗎？”
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它若是出了什麽事情，皇上一會兒看不到它，你們承擔的起碼？”
微胖的中年男子走近，沈霜華看到他的臉便是一驚。
他不是……
沈霜華有些驚訝。
但是幸好，這名男子並沒有太過於在意這個剛剛讓馬匹平靜下來的女子。
畢竟她穿著丫環的服飾，所以他隻是看了一眼。
而後便粗暴地將沈霜華放在馬身上的手拍開。
從他懷裏拿出一包白色粉末，為給了追雲。
追雲吃了這白色粉末之後，眼中的猩紅與滾燙的鼻息都慢慢消退了。
沈霜華看著眼前的這名中年男子，對著那白色粉末陷入沉思。
難道當初自己與兄長研製出的這藥房，是被他給告知秦景之來邀功了？
沈霜華之所以這麽想。
是因為這名中年男子，便是曾經隨黑凱軍征戰四方的軍醫——陳尺。
當年沈霜華與沈雲深一起研製出，這能夠讓人與牲畜發狂的發狂散時。
陳尺就曾提議，可以將這藥混入敵軍馬匹的飼料之中。
但是都被沈霜華與沈雲深給否決了。
雖然敵軍會與黑凱軍在戰場上開戰。
但是他們兄妹二人不認為應該靠這種手段來暗害別人。
因為軍馬出了問題，會遭殃的人太多了。
那裏麵還會有許多無故的老百姓。
所以他們兄妹二人便將此事壓下，不對外同傳。
隻可惜，這位隨著沈家征戰多年的老軍醫。
竟然會為了榮華富貴做出這樣的事情，領了秦景之的命來到了北狄。
還混上了軍馬的飼養之職位，著實令人吃驚。
“你剛才若是傷了追雲，我可不會輕饒你。”
陳尺看到了站在一旁沉思的沈霜華。
“快快讓開，皇上待會兒還要追雲帶他開啟圍獵。”
但是此時沈霜華並不聽他的，而是抓住了追雲的韁繩，不肯放開。
“你這是要做什麽？”
陳尺瞪著沈霜華。
“這是千裏挑一的汗血寶馬，是你可以隨意碰的嗎？快放開！”
陳尺發怒，一旁那位手臂受傷的侍衛不忍沈霜華被訓斥，便出聲幫她解釋道。
“方才追雲忽然發狂，多虧這位姑娘才讓它平靜下來。所以，不如今日先將追雲換下來，讓其他的馬上陣？”
陳尺抬腳踹了過去，惡狠狠地說道。
“這是你能插嘴的事情嗎？圍獵馬上開始了，再換馬匹來不及了。再說，追雲平日裏就是我在照料，你是說我照顧不利嗎？”
一個小小的養馬師，竟然還敢這般氣焰囂張？
對於皇家侍衛都隨意打罵？
沈霜華有些不悅，這個陳尺果然還是改不了仗勢欺人的毛病。
這時陳尺還要朝沈霜華這邊踹一腳。
但是被洛聽風用十分快的速度擋了回去。
陳尺被摔了個狗啃泥，爬起身子指著洛聽風正要罵。
但是洛聽風的一記眼刀飛過來。
“不知這位大人是身居何等要職，竟然敢再此隨意打罵人？”
洛聽風冷冷地說著，陳尺也看出他不好惹，便也將嘴巴閉上，不說話。
洛聽風又道。
“我剛才聽到，你隻是養養馬，就敢如此，這是仗了誰的勢？”
眾人都吃驚地看著洛聽風。
這位不知名的侍衛，竟然敢和皇上器重的養馬師陳尺對峙？
那位可是那位大人物引薦給皇上的人啊……
不過看這位侍衛的衣著，好像是齊王府上的人，似乎不怕惹事。
畢竟齊王府也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起的。
剛才同沈霜華說話的侍衛，也在此時被他自己的同僚們攙扶走。
趕快需要看看他現在的傷勢。
陳尺可能也是看出了，洛聽風身上穿著的是齊王府的侍衛服。
也沒有再說什麽，輕輕扔下了一句。
“我還有事，先走了”。
便拉著追雲走了。
但是沈霜華卻伸手一攔。
隻聽她聲音帶著挑釁，麵上嘴角微勾。
“陳大人一會兒可是要上場？北狄圍獵每年都有馬場筆試的傳統，不止我可有那個榮幸能夠與你比較一番？”
“就你？我養馬多年，和你比試，怕不是會有人說我以大欺小！”
陳尺自然是不會同意，對於這樣一個小姑娘，怎麽會有資格同他比試。
沈霜華看出了陳尺不屑之意，她譏諷道。
“想不到倍受寵幸的養馬師居然會怕我這麽一個小小的丫鬟，看來傳言並不可信，有些人就是寫沽名釣譽之輩，並無真才實學。”
這一言果然激起了陳尺的怒意，他瞪著眼看過來，說道。
“你說誰沽名釣譽？今日我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
他此時手中還牽著追雲，沈霜華看了一眼追雲的眼睛。
又瞧見此時正有一個侍衛牽著一匹白馬走過來。
她奪過侍衛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向了追雲。
追雲受驚。
原本平複下來的它，此時雙目又開始發紅。
又像方才那般不受人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