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天乏術
“那屬下接著去查。”
楚四告退，隻留下幕少煊一個人在書房之中。
可楚四剛出去才一會兒，便又著急忙慌地跑回來了。
“不好了王爺，楚六找到了，但是……已經快不行了。”
“什麽？”
幕少煊走上前去問。
“楚六發生找到了？”
“是的，但是他已經快不行了，您……要不去見見他吧……”
楚四鐵一般的漢子眼眶也有些微紅。
“可找了大夫？”
幕少煊立即準備和楚四一起去看望剛剛被巡回的楚六，邊走邊問道。
“怎麽會忽然不行了？難道他被大秦發現了，可是受了什麽酷刑？”
“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但是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
楚四跟著幕少煊的腳步。
“具體情況我還需要在去問問。”
“在哪裏找到他的？”
幕少煊與自己的這些下屬們都是一同出生入死過的。
楚六失蹤了有兩個月，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卻是快要離開人是，他如何能不著急。
“咱們北狄與大秦邊境的一處馬場。”
楚四回答道，“具體的還是到了再問問楚三吧。”
“嗯。”
幕少煊有些緊張，直覺也告訴他，楚六的事情也不簡單。
幕少煊和楚四來到了楚六安頓的廂房之中。
楚六躺在**，整個人都帶著土色。
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呻吟，近看臉卻是發紫的。
“這事怎麽回事？”
幕少煊驚到，忙問一直楚三和楚四。
“你們把知道的情況都告訴我，請大夫了沒有？快去宮裏找禦醫。”
“回王爺，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找過很多名醫看過了，都說沒有辦法。”
楚三一個男人，他一路上看著楚六一點一點的嚴重，現在心理已經有些受不住了。
“楚六可能真的不行了。”
“先去請禦醫，不能就這麽看著他死去啊！”
幕少煊在屬下麵前都是不苟言笑的。
“先去請來再說，”
楚四領命道。
“屬下領命。”
楚四出去騎著快馬到皇宮裏去找禦醫，幕少煊和楚三繼續了解情況。
“你找到楚六是什麽情況？”
幕少煊問道，“在何處找到的？中間還接觸過什麽人不曾？”
“中間找過三位大夫。”
楚三回答道。
“在大秦與北狄邊境的一處馬場之中，當時出了楚六，還有些其他人，看上去好像都有點不太對勁。”
“怎麽個不對勁法？”
幕少煊也覺得蹊蹺。
“楚六可說了他為什麽被關在那裏？”
“楚六當時已經神誌不清了，發高燒還總說胡話。”
楚三回答道。
“王爺，你說楚六這病是不是會傳染？”
“你何出此言？”
幕少煊不解。
“若是會傳染，你怎會看起來什麽事情也沒有？”
“路上找的那三位大夫就是這麽說的，他們一見到楚六就立刻站得遠遠的，直接說楚六已經不行了，還說讓我們不要接觸他，我們下榻的地方都不讓我們住了，直接將我們住過的哪一間屋子給封了。”
楚三越說越嚇人，他也忍不住還怕起來。
“當時隻想著快點帶楚六回來，所以我就沒顧那麽多，全程都是我接觸他，沒有假手過別人。”
“你做得對。”
幕少煊認為這情況著實可疑，他又想到一處異常，問道。
“你說你在哪兒找到他的？你怎麽會找到那裏的？”
楚三接著回憶，想了想才說道。
“我也是無意間找過去的，因為近來總是傳說那裏會傳來不尋常的動靜被，所以我才去了那裏。”
“等禦醫來了再說吧。”
幕少煊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而拋棄兄弟。
“你待會兒也讓禦醫號脈，你可不要也出了什麽問題。”
“那哪兒能啊，我還有老婆孩子呢，我怎麽能出事。”
楚三撓了撓頭，憨厚地笑了。
“不過確實得小心點，待會兒也讓我沾一沾楚六的光，讓禦醫給我看看。”
“還有誰接觸過他？都叫來看看。”
幕少煊沉聲說道，若是真的是傳染病，那真是大大不妙了。
“沒人了，這件事隻有我知道，楚六也一直是我帶著，一路上隻看過三個大夫，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楚三回答道，他很盡力地在回憶著這一路上的細節。
“不能鬆懈，待會兒你告訴我那三個大夫是哪裏的，那幾個地方需要特別注意。”
幕少煊看向此時疲憊不堪的楚三，十分讚賞。
“你這次立了不小的功，不過現在你還不能厲害，就先委屈一下在這間屋子裏休息片刻吧。”
“謝王爺。”
楚三確實是很累了，這一路上基本沒有休息過。
“我在這茶桌上趴一會兒便好了。”
這時楚四也帶著禦醫回來了。
禦醫一進門，看見**躺著的楚六，立即大驚失色。
“這人是從何處來的？”
“他剛從大秦回來。”
幕少煊說道，目光冷冷地掃向禦醫。
“吳大夫，你快替他診治。”
“王爺，這人不能留啊！”
吳禦醫背著沉重的藥箱，朝著幕少煊跪了下去。
“這怕是多年前的湯疫啊。”
“你說什麽？”
幕少煊驚道。
“你還沒有診斷，怎麽就能確定這事湯疫？”
湯疫是多年前在北狄與大秦一同爆發的一場瘟疫。
先是由人群中爆發，後來甚至能夠傳染給牲畜。
“這怎麽可能呢？湯疫不是已經消失了嗎？”
楚三也睡不下去了，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這怎麽可能！”
“您可能醫治？”
幕少煊揮了揮手讓楚三鎮定。
“在下醫術不精，這位兄弟怕是回天乏術了。”
吳禦醫歎息著搖頭。
幕少煊沉吟半晌，說道。
“把顧驚華和那人一起帶過來吧。”
“王爺，為何要帶他們過來？”
楚四不解。
“叫他們來有什麽用？”
“現在審訊堂還剩下的那一位，帶過來。”
幕少煊揉著眉心，看上去十分疲憊。
“吳禦醫您先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的。”
“好，那麽老臣就先退下了。”
吳禦醫臨走時還叮囑道。
“接觸過病人的一定要用藥浴，待會兒我會派人過來送藥和告知方法的。那位病患若是去了，一定要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