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這不是找死麽?
不過殷氏謹記嫂子所說的,現在不急。
得等那賤胚子去城裏麵學徒再說。
柳飛飛看著回到家,不再說教,也不讓自己做家務,而且對自己好過頭的殷氏。
不知道她又想玩什麽花樣,但此時她懶得計較。
因為,她覺得以曹飛陽的個性,這兩天肯定會來找自己。
而她,得想辦法不讓她找到自己才是……
“哎喲,曹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陶嘯吉看著眼前的曹飛陽時,臉上驚喜,心中卻在嚶嚶嚶,就怕這位爺提一些自己為難的事情。
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人找自己肯定沒好事。
果然,就聽到曹飛陽在那裏說道:
“陶大人,本少今天過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陶大人相助。”
這兩人的官職,一個從五品,一個從四品。
曹飛陽見到陶嘯陽,按理得叫一聲大人。
隻不過一位是在天子腳下,曹家再加上成王手中的紅人,一位天高皇帝遠,陶家也遠不及曹家。
曹飛陽沒將姓陶的放在眼中,說話也就擺了一些譜。
陶嘯吉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諂媚,拍胸脯:
“曹大人隻管囑咐,隻要本官能夠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應當力所能及。”
這話說的十分漂亮,曹飛陽聽了很是滿意。
開口:
“那就有勞陶大人了,你們這裏的柳家村有一位叫柳二丫的女子,不知道陶大人是否認識。”
陶嘯吉點頭:“認識呀,本官能認識這位柳姑娘,還是因為之前這位柳姑娘見義勇為,說來慚愧……”
趕緊將那天的事情,告訴了曹飛陽。
早在幾天前,那位爺就派人來跟自己說了。
要是曹飛陽來找自己,不管什麽事情,都不能聽從。
這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是真的不想得罪眼前人,雖跟曹飛陽打交道不多,可知道這人小氣又呲牙必報。
要是自己拒絕了他,絕對沒好果子吃。
但,沒好果子吃也得吞下去啊。
比起曹飛陽來說,他更害怕那位爺。
感歎完那些事情之後,裝成好奇的詢問:
“曹大人找這位柳姑娘是有何事情嗎?難不成這位柳姑娘也救了曹大人?”
聽到陶嘯吉說那村姑各種好的時候,曹飛陽想起在柳家村所遭受的一切,臉有一些黑。
“並不是,本少是想讓陶大人,找個由頭將這村姑給抓起來。”
他不想再出麵麵對那個村姑。
讓陶嘯吉去抓人,到時候自己再將這村姑給弄走,事情就簡單多了。
陶嘯吉心裏想,那位爺的心上人你也敢動,這不是找死麽?
嘴上卻在那裏道:
“曹大人,這個事情簡單,等過個三五天,我立馬將人抓過來。”
曹飛陽一聽說要等,頓時不樂意的皺眉:
“為什麽?”
“曹大人應該也知道,這位柳姑娘做的大好事,那可是整個安陵城都知道了,本官為了答謝,還特意送了五百兩銀子。”
“我現在去將人給抓過來,總得有個由頭吧,這幾天我找人給安排一下,就立馬將人給抓過來。”
陶嘯吉這話說得十分誠懇,態度又十分的良好。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曹飛陽就是內心不爽,可以說不出強硬的話來。
隻不過:“三日太久,本少最多等兩日。”
“可以,本官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將這柳二丫給抓過來。”
至於抓不抓那就是得看這人能不能活得過那位爺的算計了。
那位爺的旨意可是,讓他能拖就拖。
人家都如此說了,曹飛陽也到底不好在說什麽。
陶嘯吉好不容易將這尊瘟神給請走,全身都是汗。
一直在簾子後麵的路佳人,見人走了之後,這才出來。
娘唧唧的說道:“表哥,這曹飛陽怎麽到這裏來了?還去抓一個村姑?”
陶嘯吉看著表弟,之前的諂媚一掃而空。
冷著臉道:“他的事情你少打聽,也不要去招惹這姓曹的。”
那位爺的事情,他沒有告訴表弟。
這表弟是個守不住秘密的人,要不是姨母當年對自己有恩。
臨死的時候又托自己照顧這個表弟,他是完全不想搭理這個表弟的。
這件事情稍不慎,就是掉腦袋的,除了自己之外,他誰也沒說。
表哥這態度,路佳人也不在意,早已經習慣。
聽到他這話,還在那裏翹起蘭花指,哼哼兒的說道:
“我沒事去招惹他幹嘛?”
真以為自己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嗎?
曹飛陽雖說有那種官家氣勢,但就那長相,完全沒有半分興趣好吧。
更何況自從遇見那位俊美男子後,他對其他男人長相,是沒任何興趣。
陶嘯吉看著路佳人如此,倒是安心了。
隻要這個表弟不是看見男人就撲上去,被賣了都不知道,其他的他都放心了。
曹飛陽從府衙離開,回到客棧之後,正準備休息。
“少爺。”
曹飛陽看著打聽消息,回來的屬下,難得有些驚訝:
“打探到消息了?”
“是的,屬下打探到消息之後,趕緊過來回複少爺。”
黑衣人將兩個信封交給曹飛陽,然後在那裏說道:
“老爺在得知少爺來到安陵城之後,擔心事情敗露,在那裏一直設置陷阱,準備擊殺少爺。”
曹飛陽聽到這話,眼中的冷意更甚,在那裏嘲諷的笑著說:
“我就知道這老不死的,一直想要殺我。”
看到信件的內容,嗬了一聲:
“一年前投靠晉王?我看之前他就已經有這心思了吧。”
看完信之後,將信折好,邊拆開另外一封信,邊在那裏說道:
“繼續去給我查,到時候我可得送一份大禮,給這老不死的……”
聲音戛然而止,看到信上內容的曹飛陽,此時已經滿眼赤紅,拿著信的手都在那裏顫抖著。
黑衣人知道信上麵寫的是什麽內容,此時大氣都不敢出。
而曹飛陽在看完信上的內容之後,眼睛可以紅得滴血。
憤怒的將桌子給掀翻,仿佛將那桌子當成了曹波一般,狠罵:
“畜生,禽獸,那可是他的發妻,他怎麽敢……他怎麽敢……”
“我要殺了這畜牲……”
將屋子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毀掉之後,曹飛陽拿起旁邊的劍,就往外衝。
他要去殺了曹波那個畜生,他不但害死了新月,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這個男人,連畜生都不如。
他要去殺了他。
曹飛陽拿著劍,翻身上馬,朝著尚陽城狂奔而去。
蕭晉寒這邊,立馬就得到了消息。
所有的計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分毫不差。
江宴舟在那裏說的:
“大當家的,你真要過去嗎?”
“自然。”
不看著他們父子倆的屍體,他怎麽能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