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娘,你怎麽了?

小團子眼一亮,趕忙點頭:

“喜歡。”

蕭晉寒:“眼光不錯。”

小團子眼更亮:“要娶麽?”

蕭晉寒:“人家看不上你爹我。”

小團子:“……”

太遜了。

柳飛飛回到家過了午時。

柳父皺著眉,表情不是太好的問:“怎麽回來這麽晚?”

看著眼神躲閃的殷氏,知道定是在柳父耳邊吹了什麽枕頭風,心中冷笑,臉上卻表情可憐的道:

“女兒在城裏麵迷路了,不知道怎麽回家,還有一個小孩子突然抱著女兒腿叫我娘,嚇死我了。”

眼眶說紅就紅,演技十分精湛。

柳父的表情這才好看不少,道:“是爹不對,忘記你是第一次進城。”

在看到她手中的藥時,表情更加柔和,道:“吃飯了沒有?”

柳飛飛含淚搖頭,懦懦道:“銀子都買藥了。”

殷氏在那裏冷笑了一聲:

“十副藥就要一兩銀子,哪有那麽貴的藥?”

柳飛飛微微大聲:“大夫說這藥爹吃了就會好,所以得這麽貴。”

殷氏嗬了一聲:“當家的,我看你還是別喝這藥了,別到時候沒了性命。”

柳飛飛裝成委屈的道:

“爹喝藥之前女兒先喝一口就是,我是爹的親女兒,才不會害爹,到是你和狗蛋是不是就不知道,別你自己存在這樣的心思,就覺得所有人都是你這般歹毒心思。”

“你……”

柳父冷斥:“夠了。”

柳飛飛在那裏道:

“爹,大夫說這藥喝了立馬見效,您要不要試試?”

柳父點頭,溫聲的道:“先去吃飯吧,藥讓你娘熬。”

柳飛飛看著臉色難看的殷氏,道:“我不放心讓她熬,女兒親自熬,爹好的快一些。”

說完,拿著藥包出去了。

“當家的……”挑撥離間這麽明顯,殷氏想要解釋,明明上午自己都說動當家的了。

柳父看也沒看她,就轉身回了房,留下暗自咬牙的殷氏:賤胚子,總有一天她會弄死她的。

說是吃飯,可廚房並沒有留任何吃的,柳飛飛冷笑一聲,好在她回來的時候吃了兩包子,並不餓。

此時,正在熬藥的時候,殷氏來到廚房,看著她咬牙切齒的道:

“小賤胚,你真以為你這樣,老娘就治不了你?”

柳飛飛一掃之前的乖巧,笑的囂張:“你到是治呀,姑奶奶就在這裏,看你怎麽治。”

殷氏看著她這模樣,簡直氣瘋了,上前就要動手,卻在撲過去的時候,身子僵住了,然後她就發現,自己全身動不了了。

緊接著還沒發應過來,人就跌倒在了地上,一種鑽心的痛疼從左腳蔓延。

更可怕的是,她想叫卻叫不出來,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柳飛飛用巧勁打斷了殷氏的左腳,點了她的啞穴不讓她叫,再用巧勁直接將她扔出去。

扔到了門口台階讓她倒下去,然後自己驚叫一聲:

“娘,娘,你怎麽了?”

柳父聽到聲音出來,就看到殷氏倒在那裏痛的滿頭大汗,女兒在旁邊哭,沉聲問:

“怎麽回事?”

柳飛飛抽抽搭搭的道:“剛剛娘來廚房罵我,說我是個賤胚子,說她要治我,我就說了一句有爹在她不敢,她說要掃把抽死我,沒想到就從台階上麵滾下去了。”

眼淚流的更凶:“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惹娘生氣的,我就是有點氣不過她不想讓爹的身子好。”

殷氏躺在地上想要為自己辯解,卻痛的根本開不了口,嘴中隻能發出微弱的唔唔聲。

眼神著急的看著自家當家的,完全不相信與他十多年的夫妻感情,甚至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情誼,讓他不相信自己。

是,她是與周屠夫在一起了,甚至還懷了孩子,可誰叫自己與他的孩子總是夭折了。

她渴望一個兒子,可這幾年丈夫明顯不能人道,她總不能守這個活寡吧。

柳父聽完,眼神冰冷的掃了一眼殷氏:

“沒事,不是你的錯,你去請你三伯來,讓他幫你娘看看。”

顯然,請大夫的打算都沒有,隻是讓懂正骨的柳三哥過來看一下。

柳飛飛點頭,去請著人,而柳父就坐在那裏也不打算扶殷氏,隻是任由她痛苦的躺在那裏,讓殷氏的心跌入了穀底。

柳三伯來了以後,這才將殷氏背進去,但他也隻會正骨,看著殷氏痛成這樣,道:

“五弟,這個三哥也沒辦法,你還是請個大夫吧。”

柳飛飛裝成十分為難的說道:

“三伯,不是我們不想請大夫,上午我去城裏麵爹爹全部抓藥了,銀子都已經用完了。”

手中端著一碗熬好的藥,對旁邊的柳父說道:“爹,您將這藥喝了吧,大夫說了隻要喝了您就會好。”

說完,喝了一口。

柳父看著這麽懂事的女兒,將藥喝完,聽到外麵的哭聲,是狗蛋的,柳父不自覺的促了促眉,眼中閃過厭惡。

此時狗蛋點鼻青臉腫的跑回來:

“娘,兒子被打了。”

這要是平常,殷氏聽了兒子被打,絕對火冒三丈,拉著兒子就去跟人家罵架,她罵架在柳家村可是出了名的。

可此時她痛的已經神誌不清,哪裏還管得了兒子。

狗蛋進了屋,看到娘躺在**更是哭的大聲了:“娘呀,娘這是怎麽了?”

狗蛋從小跟母親學,言行舉止跟他娘一個德性,柳父被吵的眉頭皺的更緊,在那裏道:

“哭什麽。”

狗蛋眼淚一抹,問:“爹,我娘怎麽了?”看向他身邊的柳飛飛,在那裏罵著:“說,是不是你這個喪門星。”

柳三伯都被狗蛋這潑婦模樣皺起了眉頭,以前柳父溺愛不會說,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柳父拐杖在那裏一蹬,道:

“放肆,你個畜生,她是你姐,你娘是自己摔的,給我回自己的房間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將狗蛋罵走,柳三伯這才開口:

“五弟,她這個三哥也看不出什麽,還是得去請個大夫才好。”

柳飛飛在那裏小聲的道:“三伯,要不讓我試一試吧。”

兩人看向她,不相信她一個小丫頭會。

柳飛飛小聲的道:“那時候爹爹病了,我想多幫爹爹,就去問過大夫,平常跟著三伯也去山裏認了不少的草藥,知道跌打損傷隻需要川芎,丹參,桃仁,紅花就可以治。”

說完,希翼的看向柳父。

柳父看著她那眼神,有些愣神,曾經他的亡妻也會如此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