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可笑的問題

治療結束,湯瑤已經將自己的嘴唇咬得血跡斑斑。

閻少琨看著屋裏的賀寒,連忙將湯瑤護在臂彎中,生怕被賀寒看到不該看到的肌膚。

可他心底也明白,自己的舉動,太過幼稚。

“那些西藥你先別吃,我今天再給你煎兩幅中藥。”賀寒開始搗鼓他的藥箱。

“一並吃吧,效果可能來得更快。”湯瑤輕聲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你先別瞎吃,我中藥劑量下的重,我怕兩者藥性有衝突。”賀寒嚴肅說道。

離開賀寒的住處,閻少琨這回沒有再讓湯瑤步行回去,而是命人叫來了黃包車,將湯瑤抬回梅苑。

看著湯瑤有些吃力地趴在**休息,閻少琨的心狠狠一痛。

“瑤瑤,我去醫院問過大夫,你這病可以去國外治療,我帶你去吧。”他小心翼翼開口道。

“你能出國?隻怕剛踏出國門,那些仇家便會爭先恐後找你索命。”湯瑤弱聲說著,連眼皮都沒力氣抬起來。

“我……”閻少琨啞口無言,他的確沒法親自陪她出國。

戰事沒有平定,國家還處於動**階段,他沒忘記自己雄心壯誌。

“你放賀寒回去吧,別為難賀家了。”湯瑤睜開眼,微微皺眉看著閻少琨。

閻少琨忍住心底翻滾的情緒,沉聲問道:“他跟你,真的隻是大夫和病人的關係嗎?”

每回隻要提及那個男人,湯瑤的神情就會變得柔和,看向他時才不會那麽冷冰冰。

“你到底想說什麽?”湯瑤討厭他拐彎抹角的提問,盡管她心知肚明他話中藏著的意思。

閻少琨頓了頓,一咬牙直接問了出來:“這大半年你都是當著他的麵治療?他對你難道就沒動半點邪念?你們……是不是早就有過了?”

這些疑慮壓在閻少琨心口,讓他什麽都冷靜不下來。

他真真切切地知道湯瑤的人在自己身邊,但心,卻一直都沒回來。

湯瑤聽著他一句又一句難以入耳的質問,心底沒有半點漣漪。

“還有要問的嗎?”她淡聲問道,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閻少琨緊了緊手心,額角的青筋一突一突地漲了起來。

“沒有了。”他知道自己決不能再對湯瑤大吼大叫。

湯瑤挪了挪身子,有些吃力地從**坐了起來。

她整個後背都是麻木的,不能靠不能平躺。

“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我摔下懸崖昏迷了七天七夜,在**癱了一個月才能下床走路,是他無微不至照顧我,但請不要把所有男人都想得那麽齷齪,更何況我還是個苟延殘喘的女人,沒有姿色,更沒力氣讓他享受。”

閻少琨神情微滯,聲音又弱了幾分:“我……隻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這樣才舒坦些。”

“那現在換我來問你了。”湯瑤漠然看著他,“為什麽要開那一槍?”

她知道人在衝動之下的某些做法是不受大腦控製的,不管閻少琨是不是為了其他女人而來傷害自己,湯瑤都不在乎,她想聽的,也是他的一個親口解釋。

閻少琨臉上的表情僵住,驀地緊緊抓住了湯瑤的手。

“不是我,開槍的是那死囚,他趁我不注意站在我身後朝你開的槍。”他連忙解釋。

湯瑤早猜到他會否認,繼續說道:“那死囚跟我是一夥人,怎麽會朝自己主子開槍呢?”

“那天是我衝動了,沒有深究便說那種話,要不是那兩個人死了,我一定會揪出他們的幕後主使者!”閻少琨臉色帶著一絲愧意。

“哦,那就是死無對證了。”湯瑤的眸底晃著一抹閻少琨讀不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