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廢畫救活
校園裏。
“武少，夏初和冉豆蔻，美院附中新的校花人選，你覺得誰最漂亮？”
秦二妹和程陽校園裏正好遇到從校長辦公室出來武波，自然而然簇擁在武波身邊。
“要我選，就選初哥，那雙眼睛，嘖嘖，賊他媽的漂亮，能加十分。”程陽可忘不了在校門口吃的虧，不過，他犯不著說假話。
“我倒是覺得冉豆蔻省得我心，乖乖女，說話溫柔嬌俏，那小腰……嘖嘖嘖，小妖精！”秦二妹提起冉豆蔻，連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武波沒有理會秦二妹和程陽關於新校花的人選是誰，他書包裏放著一排巧克力，是給冉豆蔻買的。
十二歲那年，他遭人綁架，餓了三天，僥幸逃出來，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冉豆蔻，吃到的第一口東西就是冉豆蔻手裏的德芙巧克力。
就在那覺得他又活回來的瞬間，他決定要一輩子對冉豆蔻好。
可惜年齡太小，隻是長輩們有禮貌的感謝，他同冉豆蔻沒有深交。
他很慶幸十六歲的時候有了同冉豆蔻同伴的機會。
想到冉豆蔻，武波清冷的眉宇之間有了些溫暖。
路過一樓畫室，武波想到了什麽，加快腳步朝著中間的一間走過去。
走到畫室門口，他忽然站住了，看向了畫室中央站著的女孩。
秦二妹和程陽跟在武波身後走來，見武波停下也停住腳步，看到畫室裏的女生，再看女生向後退了一步，仔細端詳了一會，又上前一步，伸出小巧的食指代筆在畫板上勾勒，麵麵相覷。
“切，武少，那是你的專用畫板，誰這麽不長眼，敢占用我們三賤客的畫板？”畫板前的女生背對著門，身體遮擋了紙上的畫，秦二妹一愣，就要進去。
武波抬起胳膊，攔住了衝動的秦二妹，大步走近女生。
清晨的陽光照在畫板前女生的丹鳳眼上，格外明亮。
“能把我的廢畫救活，豆蔻，不虧是大師魏林的得意弟子，真是名不虛傳。”
武波優雅隨意的站在冉豆蔻身側，看著畫板上被添加了一層狂風暴雨，巧妙地將他畫的黑色叉號融合進去，滿眼讚賞。
他昨晚畫的太遲了，又極不滿意，匆匆標注了廢畫就離開了。
本想他的畫板沒人敢動，他自己早點來收拾就行。
沒想到冉豆蔻進來竟然將他的廢畫救活了。
冉豆蔻轉頭，愣了愣：“武少開玩笑了，你的畫怎麽是廢畫，這要是流傳到畫廊，肯定價值不菲。”
武波的畫是得過冷禪指點的，隻不過，冷禪的點評非常直接：靈性不足。
看到畫表層添的狂風暴雨，武波笑了：“我的靈性就差你一點，豆蔻，有時間一起探討探討。”
說完，從書包裏取出一條德芙，遞給冉豆蔻。
冉豆蔻接過來，丹鳳眼笑的彎彎的：“這張畫送我吧？”
201班。
夏初坐在自己的位上。
看一眼課表，整理好課本，細長的手指把玩著一隻碳素筆，百無聊賴的樣子。
帽子摘下去了，微微垂著的碎發半遮著額頭，昨天在顧許奶奶家的外用藥非常管用，已經結疤了。
同桌陳念扶了扶圓眼鏡框，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初哥，昨天班主任宣布了高考新規定，專門針對藝術類考生的，我這裏幫你抄了一份。”
說著遞過來一張寫滿了字的紙。
夏初側目，看著陳念遞過來的紙，字跡娟秀整齊，忽地笑了，就那樣說道：“錯了，我考理科。”
陳念驚訝了：“考理科？可有人說你是從小鎮轉學進來的，成績……成績不盡人意，隻能走藝術類這條路。”
“有人胡說。”夏初就那樣漫不經心的拿起陳念遞過來的紙又看了看：“藝術類考生可以合理安排自己的學習時間，配合學校考試，這條不錯。”
隨意安排自己的學習時間，意味著不用天天上課，當然是在專門學習專業課了。
“學期末藝術類考生就要拿合格證，想要考藝術類，這個學期是關鍵，拿到專業合格證，文化課稍低點，也能考入好大學。”
陳念自然不放過同夏初接近的機會，盡心盡力給夏初解釋班主任宣布的高考新規定。
一大早在畫室內將一幅廢畫添上了狂風暴雨，畫的非常盡興，讓夏初的心情格外的好，好像忘了同桌陳念對她心懷叵測。
她偏頭，好看的墨玉眼看著陳念：“我要是不在課上，你幫我收好卷子，等我回來做。”
說完，側回頭隨意抽出了一本數學書，左手支著下巴，看了起來。
不多時，秦二妹和程陽擠眉弄眼走了進來。
武波和冉豆蔻一前一後，也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梳著馬尾的牧野拽拽地走進來，經過夏初的位置時，看道夏初在看數學書，忽然就涼颼颼說了一句：“聽說沒有京城戶口，高考得回原籍考試，卷不同，分數也不同，某人在這裏學習的下場就是竹籃打水！”
夏初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眉眼垂著，有一種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的淡定，連頭都沒有抬。
倒是一早就坐進來的插拔生貝克驚訝了：“牧野同學，你說的用竹籃子打水，誰這麽愚蠢？”
貝克的口音帶著外國人的腔調，一下子引起了教室裏同學們的關注。
周圍的男女生都抬起頭來，看這一邊的熱鬧。
無聊。
夏初從書包裏拿出耳機戴上，側身坐著，隔絕了教室裏的議論聲。
那一邊，牧野一副好心幫助同學的樣子：“貝克同學，漢字博大精深，我想那位夏初同學能幫你解釋一下什麽叫竹籃打水。”
貝克還真就站起來，走到夏初桌子旁，遮擋了透過玻璃窗的陽光。
耳機裏傳來手機的震動音。
是那個論壇傳來的新消息，已經震動了三次了，夏達還真是鍥而不舍，這才幾天就找她了。
夏初抬起眼眸，不緊不慢看一眼桌前的貝克，碎發劃過眉骨，撐著桌子邁出腿：“麻煩，讓讓。”
本來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女生們，就那樣忽然寂靜下來。
夏初走出教室，直接朝著走廊盡頭的衛生間去。
手機再一次震動，論壇又有新消息傳送過來。
夏初站在洗手間靠玻璃窗的位置，打開手機，找到全是英文字母的論壇。
然後手指飛快地按照論壇上的提示打開郵箱，看到了夏達傳來的兩起校園失蹤案件的資料。
夏初靜靜看完，走到洗手間靠牆的位置，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