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可是他們都沒有我給的錢多
“早點睡。”
霍瑨深聊了幾句以後，就跟顏汐互道晚安，掛了視頻電話。
顏汐把手機放回床頭櫃的時候怔愣了下，暗忖霍瑨深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以前他都要聊到大家都睡著的。
霍瑨深把電話掛斷以後，沉冷的看著前方，漆黑的瞳孔中似有什麽在湧動，很快的又消失無痕，仿佛不曾有過波動。
他重新拿起手機，翻出了號碼簿，瞧著許久，才對著那個號碼按了下去。
電話響了幾聲，便被人接起來，電話裏的聲音明顯有著驚愕：“二哥？”
沉默了兩秒，霍瑨深才應聲：“是我。”
霍祝安正在會所跟朋友們玩，確認真的是霍瑨深的電話以後就快步的走了出去。
“哥，你怎麽會想到給我打電話？”霍祝安的聲音裏有些小激動。要知道這麽多年來，他們沒有打過一個電話。
霍瑨深離開霍家以後，霍祝安曾經試圖勸他回來，打過幾個電話，霍瑨深一次都沒接，去涼城找他，也是不歡而散。
從那時候起，霍祝安就覺得這不是簡單的吵架，二哥不是什麽離家出走，而是徹底的鬧翻了。之後接連三年，霍家沒有一次團聚，那時候起，他就知道，二哥是真的離開了霍家。
霍瑨深回霍家探病那次，霍祝安不在家，不過還以為一家團聚有望，沒想到他又說不會再回到霍家去了。
所以霍瑨深深夜這個電話打過來，讓霍祝安喜出望外，又有些惴惴不安。
電話裏，霍瑨深的聲音低沉，他道：“聽說，霍祝平結婚了？”
霍祝安愣了下，以為二哥有什麽重大事情要說，沒想他會直接說起霍祝平。
不過他直接說到大哥結婚，也是夠震驚的了。
霍祝安連忙道：“大哥怎麽可能結婚。他連女朋友都沒有呢，你從哪兒聽來的。”
霍瑨深的神色平靜，似乎早就知道霍祝安的回答，他道：“那麽你最好自己查問一下，霍家的長子，結婚不是兒戲。”
霍祝安又是愣了愣，仔細斟酌了下後，他問道：“哥，你還關心霍家，關心大哥。”
霍瑨深的眼睛裏劃過冷然，隻不過霍祝安看不到而已。他道：“我不是關心他，而是不想霍家不太平。”
站在霍祝安的角度想，就算霍瑨深離開了霍家，但他在那裏長大，對霍家還有感情，所以還關心跟霍家有關的事。
而站在霍瑨深的角度，他隻是從這一小個切口，在掀起霍家巨浪了！
霍瑨深遠在涼城，但等他有足夠的實力以後，就開始查霍祝平，查霍淮寅，查馮素。他知道霍祝平有好幾個女人，從明星到女大學生，還有一個藏在小鎮上的女人。
他原打算繼續不動聲色下去，等拿到確切的線索，再下手，但今天晚上顏汐遇到了霍祝平，聽顏汐的描述，霍祝平似乎很緊張。
霍瑨深微眯眼，他決定不再繼續等下去，該收線了……
霍瑨深拿起桌前擺著的酒杯抿了一口，再徐徐說道：“另外，祝安，你幫我問一下他，他是否還記得溫阮？”
“偷偷摸摸的養著女人不敢光明正大，是覺得對不起她嗎？”
霍瑨深的聲音很低沉，沉得仿佛壓著一塊巨石讓人透不過氣來，霍祝安良久沒有說話，最後自己掛了電話。
又是一陣很長的沉寂，霍瑨深拿起桌上的酒杯，把剩下的酒全部都喝了，才站了起來，緩緩離開書房。
……
這一夜，有的人酣睡，有的人無眠。
小鎮的別墅裏，霍祝平手裏捏著根煙，盯著麵前的電視機良久，但是從他的眼神來看，他根本不是在看電視，電視機裏的聲音也沒有送到他的耳朵裏。
屏幕的光亮投在他的臉龐，陰影中他的臉襯得更加陰沉。
樓梯上響起輕輕的腳步聲，他沒有發覺，一直的看著前方。
袁笙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煙灰缸裏麵的煙蒂跟煙灰，眉毛深深的皺在了一起。
空氣裏的煙味太濃了，濃的看電視屏幕都好像隔著一層霧。
她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再走到門口，把門也打開透氣。
“你怎麽還不睡覺。”袁笙走到霍祝安旁邊，把他手裏的煙摁滅在了煙灰缸裏。
霍祝平回過神來，看到麵前的女人還有些茫然，窗口的風灌入進來，吹醒他的靈台。他道：“幾點了？”
袁笙道：“快兩點了。”
霍祝平皺了下眉，隻哦了一聲，看到電視機上角顯示的時間，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機關了。
“那就睡覺去吧。”他站起來，往樓上走。
袁笙看他高大的背影，一看他就是心事重重，問道：“祝平，你從夜市回來以後就一直神不守舍的，怎麽了？”
“你如果不願意陪我，那你可以走。”女人生氣了，正好門開著，她腳尖一轉就往門口走去。
霍祝平看到她要走出去，幾個大步追過去把人拉回來，門一關便凶惡瞪著她道：“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兒？”
袁笙眼睛裏有淚花，委屈看他道：“我知道你有別的女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還要跟我結婚，而我還傻傻的嫁給了你。我現在才發覺，這就是一場錯誤！”
別的丈夫每晚都會回家，而她的丈夫偶爾才來一回，住個幾天就離開了，有時候隻住一晚上，有時候甚至隻來吃頓晚飯就走了。
他總說公司有事要出差，可她不傻。他的衣服上有香水味道，他的公事包裏放著禮物，卻不是送給她的。公司有事，能天天這樣有事嗎？
說什麽最愛她，還不是一句哄女人的話？
他有那麽多愛的女人，她隻是其中一個！
她不知道，他陪著別的女人出去玩是什麽樣子，但他回來時就一路上陰沉著臉，一直到現在，這讓她再也無法忍下去。
女人的委屈隱忍擠壓到了頂點，咬了咬牙道：“我們離婚吧。”
霍祝平擰緊了眉毛看著她，聲音冷了下來：“你再說一遍！”
“我說，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有丈夫跟沒有丈夫，有什麽區別？”
女人吼完以後，就一把推開了霍祝平，往樓上跑去，眼淚落下時，摔成細碎水珠。
霍祝平的呼吸深沉，身側的手指緊緊握起。
他一轉身追了上去，一把握住女人的肩膀道：“好，我告訴你。我不是普通人，我來自霍家。”
袁笙愣住了：“霍家，什麽霍家？”
她腦子裏一片茫然。
小鎮民風樸實，鎮上倒是有幾個大家族，甚至還有祠堂，但那些大家族並不是住在鎮上，隻是留下了老房子，找人看守打掃罷了。
可是霍家，她沒有聽說那些大家族裏有什麽霍家……不對……
女人的神色更加困惑了，霍家，是那天……餐廳裏的那些人說起的霍家嗎？
一個月前，袁笙跟霍祝平在餐廳吃飯，那天是她的生日，霍祝平在一家高檔餐廳訂了位置。兩人吃飯時，偶然聽人說起，霍家的什麽人跟一個魔女在一起了，說霍家臉麵全無。
當時她還對“魔女”有些好奇，是什麽樣的女人能被說成這樣，而且兩個人在一起，跟臉麵有什麽關係。
那時，霍祝平的神色有些怪異，她並未多想，而現在再想起時，她似乎明白了什麽，臉色微微發白。
“你……姓霍……”
霍祝平看到她的瞳孔裏顯出一點一點震驚的神色，他的麵色更加沉重，說道：“對，我姓霍，霍祝平。”
霍家低調，在平民老百姓的眼裏，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在新聞上看到的霍淮寅這三個字，霍家的子輩名字不怎麽出現。而霍家三子，也隻是上流社會的人說起，與平民之間隔開了千溝萬壑，誰也不會知道，霍祝平在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鎮安了個小家。
“現在你知道，為什麽我沒有帶你去見我的父母，跟朋友。”
“今天你在夜市看到的，便是那個魔女。”
霍祝平簡單的幾句話，袁笙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聽明白。
意思是說，以她這樣的條件，是不可能跟高高在上的霍家之子結婚的嗎？
袁笙的眼睛微微晃動，張了張嘴唇，艱難道：“霍……”
她仿佛極為討厭這個姓氏，用力搖了下頭，轉身時，精神仿佛被壓垮了，塌著肩膀一步一步的抬腳走上樓梯。
腦子裏一個聲音在說，她隻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在那些人眼裏，是沒資格跟霍祝平在一起的。
而他把她安置在這個小鎮，也是不想她被那些人發現吧。
一想到這個，她的肩膀跟垮下一些。
她的腳步忽的一停頓，低低的問道：“祝平，你那個世界的人看到了我，那麽……他們會找來嗎？會把我們分開嗎？”
她站在轉角的位置往下麵看，可以看到霍祝平，他站在那裏，依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霍祝平抬起腳步，幾步就到了她的麵前。
“我送你離開這裏吧……”
……
一夜過去，又是天明。
霍祝平從小鎮直接去公司，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在忙碌過幾個小時以後，霍祝安敲門進來：“大哥。”
霍祝平在忙著做分析圖，頭也沒抬，直接道：“有什麽事，說。”
霍祝安徑直的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哥，有人告訴我說，你結婚了？”
霍祝平的手指一頓，垂下的眼睛裏閃過震驚與慌亂。他極快的壓下這荒亂，緩緩抬起頭，眼睛裏隻見一片清明。
他冷聲道：“誰告訴你的？”
霍祝安沒有回答，隻繼續問道：“哥，你隻要告訴我，是不是真的，你結婚了？”
霍祝平冷笑一下道：“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這麽荒謬的事情。我是不是結婚了，你不該最清楚的嗎？”
霍祝安觀察著大哥臉上所有的表情，沒錯漏一絲一毫的微表情。
他長吸了一口氣道：“按理說，我們是一家人，住在一個屋簷下，我也覺得，我應該是最清楚的。”
“可真是這樣嗎？”霍祝安的臉上露出失望，“這件事我還沒有跟爸媽說起，你最好在別人告訴他們之前，把事情給解決了。”
作為兄弟，霍祝安太了解他的大哥了。如果那不是事實的話，他不會保持的這裏平靜，而是一臉怒容的否認，氣急敗壞的打斷他，否認再否認。
霍祝平的眉毛慢慢的皺了起來，目光微微閃動。
霍瑨深……一定是他告訴了老三。顏汐那個女人，在夜市上聽到了他的稱呼……
霍瑨深算到了他會怎麽做，就讓老三來阻攔他。
霍祝平的眼眸中閃過陰冷，他看向霍祝安，淡淡笑道：“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玩玩而已，我有那麽多女人，難道都要帶回去給二老知道？”
霍祝安閉了閉眼，更加肯定兄長的自作鎮定。
他道：“哥，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我覺得，你最好把那個人帶回家，給爸媽知道。”
“我也正好看看……我的大嫂。”他說得極為沉重。
這件事，對霍家來說，真的是一件大事。
霍家長子秘密結婚，瞞過所有人，真不知道到那時，會掀起怎樣的滔天巨浪。
霍祝安失望的走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停頓了下，想把霍瑨深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出來，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溫阮這個名字，對霍家所有的人來說，都太過沉重。
如果大哥願意放下這個人重新開始，並不是什麽壞事，畢竟他也已經三十幾歲了，總不能一直不成家。
……
日子不緊不慢，繼續前進了兩天。
霍瑨深看到儀顏堂的銷售記錄節節攀高，又創新高，給顏汐打了個電話，他說：“我選中了你的儀顏堂，可以開始準備一桌討好我的大菜了。”
顏汐握著手機微微一笑，另一隻手轉著筆道：“現在有三家投資機構表示想要跟儀顏堂合作，所以我覺得，我不需要對你點頭哈腰，求著你給錢。”
霍瑨深聽著她的聲音，幾乎能想象到她身後的狐狸尾巴在驕傲的搖晃。
她利用周年慶做的活動效果非常好，隻是短短半個月，已經在網絡平台掀起古妝熱潮，幾個投票高的宮主粉絲量都快接近三四線明星，儀顏堂也趁著這風潮一連推出兩個新品。
眼下國內的美妝界，就屬儀顏堂的風頭最勁，甚至已經壓過幾個一線大牌。而由於儀顏堂最先搞這個古妝噱頭，別的品牌公司再去做就是跟風抄襲，反而會落得一片罵聲，所以也沒人敢跟著做。
這樣的儀顏堂，自然會吸引風投公司的主意，霍瑨深有了競爭對手。
但他並不放在眼裏，輕鬆道：“可是他們都沒有我給的錢多。”
顏汐：“……”
她的筆嗒嗒的敲在桌麵上，她唇角彎起，笑說道：“錢是溝通的橋梁。我在淺塘灣設宴款待？”
霍瑨深更有主意，他道：“不用了，我看空山新雨更好。”
顏汐就知道，這家夥又要她下廚做飯。
她又不是他的廚子……
不過，傍晚下班的時候，顏汐還是去菜市場買了許多菜，再開車去空山新雨。
她以為到了那兒依然隻是霍瑨深在，到的時候她愣了一愣。
而在空山新雨一處單獨開辟出來的地方建了一棟平屋，以前顏汐一直以為那是霍瑨深堆雜物的，此時卻見那邊屋簷下站了好幾個人，她數了數，有八個人，男男女女都有。
而那幾個男男女女見到顏汐時也是愣了一愣，再統一的轉頭看向空山新雨的主人。
霍瑨深看到顏汐進來，兩手都提著滿滿的東西，便走了過來，顏汐瞬時手上一空，一鬆。
霍瑨深看了看手裏沉得快要破掉的袋子，說道：“你買這麽多菜，是要住在這裏跟我一起消耗掉嗎？”
不遠處，那站著的八個男男女女像是見了鬼，一個個的睜大了眼睛。
其中一個男人捅了捅旁邊的女人：“我是聽錯了，還是眼花了？”
那個被捅了的女人也回捅了捅男人的胳膊，說道：“我覺得，可能是我們理解錯誤了。”
“霍先生怎麽可能會說這樣的話，他那種人，怎麽可能會有女朋友。”
這時，霍瑨深好像才想起來邊上站著的那些特別顯眼的一群人，說道：“你們過來，跟你們介紹一下。她是儀顏堂的總監，跟儀顏堂的對接，由她來負責。”
話音落下，那個女人便笑了起來，說道：“我就說嘛，是我們理解錯誤了。是儀顏堂的人，正常工作來往。”
這時候，從主屋那邊走出來一個男人，正是陳斌。他穿著白色襯衣，不過身上還多了一張圍裙，兩手滿是血跡，還沾著鱗片。
看到那些人都站在庭院，他一臉鬱悶的道：“我說你們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讓我一個人在裏麵殺魚。”
當他看到顏汐的時候，笑得和煦又恭敬的說了一句：“顏小姐，您來了。”
一句普通的話，聽在眾人耳朵裏，又覺得有些奇怪，好像在博取對方好感。陳斌對待客戶，需要這麽恭敬嗎？
那個高個子戴眼鏡的女人走向陳斌，說道：“陳助理，你好像對那位顏小姐特別不同。你喜歡她？”
頓時，陳斌感覺到一道陰冷如刀的視線射了過來。
他馬上駁斥道：“林芝，你的眼鏡該去換一換了。那是我們霍先生的女朋友！”
真是的，這個女人老是給他穿小鞋，想害死他嗎！
此話一出，簡直把人雷暈。
那真是霍先生的女朋友？
霍先生有女朋友了？
而霍瑨深對眾下屬吃驚到快要暈過去的表情視而不見，隻盯著陳斌道：“你把這些東西都拿進去。”
陳斌：“……”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叫林芝的女人，看吧，害的他又被使喚了。
陳斌走過去把那些沉甸甸的袋子拎在手上，頓時感覺手臂往下沉了沉，掂一下分量，應該有三四十斤重。
那個叫林芝的女人跟著他走進屋裏，幫著提了一手，好沉，不由的轉頭看了一眼那個個頭小小的女人。
她的力氣好大。
“陳斌，她真的是我們霍先生的女朋友嗎？”
顏汐走在他們的後麵，隱約聽到那個戴眼睛的女人在問話。她看了一眼身側的霍瑨深：“這些人是誰？”
霍瑨深道：“是我投資公司的主力。我把他們調到江城，對儀顏堂做進一步的評估。”
顏汐：“……”
他的速度真的很快，早上打電話，下午人都已經到了江城，準備對儀顏堂進行研究分析了。
她道：“這麽多人，為什麽不安排在外麵酒店吃飯，這樣比較方便吧。”
霍瑨深偏頭看了看她，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知道你喜歡公事私事分開談。我的投資公司就要對儀顏堂進行注資，考慮到你不喜歡被別人說公為私用，所以我覺得還是隱秘一點比較好。”
“空山新雨這邊的隱秘性就比較好，別人肯定不知道你來我家吃飯了，還跟我公司的高層都見過麵了。”
顏汐張了張嘴巴，卻發現說不出什麽話來了。
後麵，跟著進來的其他七個人都是一臉古怪，想要憋著又忍的辛苦。
感覺霍先生在他們心目中高冷偉岸的形象，好像多了些什麽，翻遍腦子都沒找到一句合適的話來形容。
不過，霍先生什麽時候公私分明過了？
他不是一直公事私事混著一起做嗎？
很快的，顏汐就發現霍瑨深為什麽讓這些人留在空山新雨一起吃飯了。
從洗菜切菜配菜做菜，幾個人分工明確，各自搭配，手上動作的同時還在討論工作上的事。而霍瑨深隻坐在一邊喝茶，時不時的說幾句工作上的問題，再讓人回答。他還能抽空說人家的菜洗的不幹淨，蘆筍切的不整齊。
顏汐頓時覺得霍瑨深像黃世仁，壓榨勞工。
她也從這些人的談論中知道他們的名字。
霍瑨深的投資公司叫趣合，帶隊的負責人叫靈芝，顏汐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覺得非常有趣。
她悄悄的問了下，了解到她爸媽給她娶這個名字，是因為她爸爸沉迷養生，最後幹起了種養靈芝的產業。
不過顏汐覺得，霍瑨深重用這位靈芝小姐，讓她做公司負責人，大概是覺得她的名字很有福氣，投資什麽，什麽就賺錢，應了她的那一個“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