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這麽快就想我了？
顏正俞臉色凝重下來：“什麽銷售記錄？”
按照慣例，所有部門報表在匯總完畢後，提交到董事長那裏，顯然顏彤的那一份，不在那些報表裏麵。
董事長秘書把顏彤的那份記錄送到顏正俞手裏，顏彤臉色平淡的看著顏汐，而顏汐也是回看著顏彤，並不怯懦心虛。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顏正俞的臉色漸顯難看，在座的各位公司高層都是人精，一看董事長的表情就知道出了問題。不過他們也不是沉不住氣的，隻是靜觀其變。
過了會兒，顏正俞捏著報表的手一抬，秘書立即會意的接過去，顏正俞臉色難看，說道：“拿給汐總監看看。”
轉眼，那一份報表便轉到了顏汐的手裏。
顏汐隻略略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的表情依然鎮定從容，把紙放下，沒有多說一句話，連問一下顏彤這報表哪裏來的都沒說。
顏正俞看到她的沉默，就更加來氣，低沉的聲音顯示著他的怒氣。“你沒什麽想說的嗎？”
顏彤目的達到，唇角勾起一抹不著痕跡的冷笑。
風水輪流轉，合著也該輪到她了。
前兩天，顏彤陪著徐婉華逛商場，準備買父親節禮物的時候，正好經過了儀顏堂的門店。
徐婉華看了眼裝飾簡潔大氣的門店，想到了什麽，腳步停下。
顏彤想去試試隔壁家的香水，不知徐婉華所想，眼睛隻盯著裏麵的櫃台，說道：“媽咪，這家香氛店的香水氣味獨特，不然就送爹地香水，你猜爹地用了的話，會不會就想到這是你送的？”
徐婉華看了眼顏彤上下，女兒為她出主意是好，就是腦子還不夠聰明。她懶懶的道：“彤彤，你化妝品用的是什麽牌子？”
顏彤摸了摸臉，一臉莫名，但還是如實道：“現在用的是米世高的，新品，Su推薦給我的。”
上流社會圈，用的不是一線品牌就是高定，顏彤用的都是外國高端品牌的化妝品，儀顏堂的東西哪怕是自家的，但畢竟不是大眾認可的高級貨，總覺得配不上她名媛的身份，還有這張臉。
說到這個，顏彤又一臉晦氣，惱火的道：“我一直在為米世高跟儀顏堂的合作奔走努力，那個顏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非要跟我作對。嗬嗬，她那鄉巴佬的眼光，也就隻能看到麵前的一畝三分地了，老爺子偏還聽她的。”
“我看，儀顏堂也就這樣了，早晚被那些新出來的品牌追趕上，到時候就後悔去吧。”
徐婉華聽完，沒有跟她同仇敵愾的樣子，抱著手臂淡淡道：“彤彤，你知道為什麽老爺子不聽你的嗎？”
顏彤沉浸在自己的鬱悶中，懶洋洋的道：“為什麽？”
徐婉華看她那自暴自棄的樣子，眉頭就皺了起來，嚴厲道：“忠誠。”
顏彤一愣：“媽咪，你說我對儀顏堂還不夠忠誠？”
她一臉冤枉，辯解道：“我為了儀顏堂跑前跑後，就為了那皮埃爾，我花了多少心思，你還說我不夠忠誠？老爺子不放在眼裏，那還要我怎麽樣啊？”
徐婉華看她那一臉無腦樣，就氣得閉了閉眼睛。
這孩子隻有容貌跟野心遺傳到了她，腦子跟那顏東臨一模一樣，根本就是死腦筋。
她道：“你為儀顏堂跑前跑後，那是你努力了。可是，你的門麵功夫沒有做到家。”
顏彤怔住：“門麵功夫？”她以為徐婉華隻的是她沒有經常在老爺子麵前刷存在感，不服氣道，“那顏汐天天跟霍瑨深廝混在一起，我可是每天都陪著老爺子散步聊天的，難道這還不夠嗎？”
徐婉華搖了搖頭道：“顏汐跟顏蓓，包括那沈妝用的東西，都是儀顏堂的吧？”
“她們用自己的臉給儀顏堂打廣告，支持儀顏堂，你身為儀顏堂的大小姐，用的卻是別家的東西，你讓老爺子怎麽想？”
聽說，那顏汐出手送別人的禮物，都是儀顏堂的。
顏彤沉默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抬頭看著前麵自家的門店。
“可是媽咪……我要是用國內產品，不會給那些名媛們笑死？”
徐婉華道：“你要是連這個都忍不下來，你跟那顏汐怎麽鬥？”
“說實話，要不是你身上有顏家的血脈占了先天優勢，就你這脾氣，顏家的角落都沒你站的地方。”
顏彤咬了咬嘴唇，以目前的形式，老爺子跟公司的那些老家夥們都是比較偏向顏汐的。她要拉攏人心，是得做出些改變才行了。
她下了決心，說道：“媽咪，你說得對。從今天開始，我用儀顏堂的產品。”
說完，她往門店內走去。
店長認識顏大小姐，見她大駕光臨，馬上上去接待：“大小姐，您想要什麽，我馬上叫人拿給您？”
以前不進店內是不想被人閑話，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微抬下巴，視線在店內掃了一圈，問道：“新上線的產品銷量跟口碑反饋如何？”
店長回道：“都挺好的，很多回頭客回來買，還說要推薦給朋友們使用。我已經通知汐總，希望能夠加量生產。”
聞言，顏彤皺了下眉：“加量生產，你通知汐總做什麽，這不是她管轄的範圍。”
店長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垂頭道：“汐總每個月都會來門店視察，上次她過來，我就那麽一說，汐總說她會跟生產那邊打招呼。”
提到顏汐，顏彤的心情就不怎麽樣了，嗬嗬，連生產都想管著了，手伸的可真長。
顏彤討厭顏汐，但在外麵不會把討厭放在臉上，她擺擺手道：“行了，我過來就是來看看店裏的情況。另外，把我們最好的愛媛係列拿兩套過來。”
“是的，大小姐您稍等。”
顏彤開口，店長便馬上照著做去了，心裏嘀咕，八百年都沒來過店裏一次的人，怎麽突然就過來了。
等店長走遠，徐婉華收回目光，在顏彤旁邊低聲提醒道：“看到了吧，人家顏汐是怎麽做的，你是怎麽做的。”
就這一個月一次的視察，傳到老爺子的耳朵裏，該是怎樣的印象。
顏彤也知自己做錯了，訕訕的看著架子上的貨品，說道：“以後我會常來的。”
徐婉華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麽。
“咦，這不是十二星座係列嗎，我記得前兩年就停產了，這雙子星怎麽還留著。”
顏彤走到角落的貨架，看到落了灰塵的麵膜拿起來看了看。徐婉華隨便看了眼，注意到那打了一折的標簽。她道：“我也記得，十二星座係列早就停產了。按說就算是存貨，也早就過期了，怎麽還有呢。”
“沒過期。”顏彤看著角落的到期時間，眉毛皺了起來。就算是店鋪裏有人為私利賣盜版貨，也不至於盜版一個已經停產了的產品。
正好店長拿了東西過來，顏彤捏著麵膜給她看，說道：“我記得十二星座係列早已經停產了。這是怎麽回事？”
店長看了眼那麵膜片，說道：“十二星座確實停產了，不過這款雙子星麵膜還在生產銷售的。”
“這款麵膜銷量好？是經典款？”顏彤對自家產品沒那麽熟悉，好奇問了一句。
店長搖了搖頭，說道：“十二星座以前銷量很好，但那麽長時間過去了，很多產品都升級換代。如果這款銷量好，就不會一折出售了。”
說到這個，店長也是奇怪，說道：“我明明已經跟汐總匯報過好幾次，但雙子星還是繼續生產。我們隻能當回饋客戶的產品，低價出售了。”
顏彤仿佛聞到了什麽味兒，一下子警覺了起來，她一臉嚴肅的道：“你剛才說，你把這件事反饋給汐總了？”
店長點頭：“是的，就前不久，汐總的朋友還買了三箱這個貨。所以，這個月我就沒再往上提交報告了。”
顏彤道：“你這裏的銷售記錄給我看看。”
店鋪都是電子記賬，顏彤查看了雙子星從十二星座停產時開始的銷售記錄，並且打印了出來。
拿著這份數據，她回頭看了眼儀顏堂的門店，唇角冷冷的勾了起來。
看來，她是應該多來店裏看看，竟然被她抓到了顏汐的把柄。
……
會議室內，鴉雀無聲。
顏汐麵對顏正俞淩厲的目光，手指慢慢的蜷縮了起來。她不知道從來不去門店的顏彤，竟然拿到了門店的銷售記錄，還專門把雙子星的兩年銷售單獨列了出來。
這回，還真是被顏彤抓到了把柄。
顏彤見顏汐說不出話來，唇角的冷笑更盛了。這個時候不乘勝追擊還等何時？
她道：“前些日子，米世高有收購國內品牌的意願。我得到了這個消息，便一直積極的與對方接洽，希望能夠與米世高合作，這樣儀顏堂的品牌地位就能夠得到提升，成為國際一線大牌。”
“不過，這項提議受到了汐總監的反對。當時她說服了顏董事長跟我，可現在，當我再看到這份銷售記錄的時候，我不禁要想……”
顏彤故意把語速放慢，然後才道：“汐總監你當時反對跟米世高合作的提案，是否因為這個？”
“眾所周知，米世高那些國際大牌在挑選合作對象上極為嚴格。他們會給合作對象做嚴密的資產評估，銷售記錄就是其中一項重要指標。”
“汐總監，你是否因為怕被人查到這項被你刻意抹去的記錄，才拒絕了米世高？”
“另外，也請汐總監詳細說明一下，你為何要私自保留一款已經停產的產品？而我們的財務報表上，從沒這款麵膜的收入款向數目。那筆款額去了哪裏？”
顏彤的目光犀利凜然，一改她在世人麵前溫婉大方的形象，顯得咄咄逼人。
她們兩人私底下鬥的再厲害，在表麵上還是一團和氣的，而此時，她是撕下了和氣的假象，對顏汐不留半分情麵。
顏彤瞧不起顏汐的身世，可她的手段她是知道的，這回不把顏汐狠狠踩住，以後難再有這樣的好機會。
她心中冷笑：顏汐啊顏汐，我看你還怎麽囂張。
在顏彤說話的時候，那份來自門店的關於雙子星的銷售記錄已經在會議室內傳遍。
米世高的事雖然被顏汐攪黃了，但顏彤不甘心，有意的把事情泄露了出去，如今在會議室正式一提，眾高層領導麵色凝重，看向顏汐的眼神都變了。
顏彤的意思，已然直指顏汐私自生產停產的產品，並且將盈利占為己有。
顏汐嘴唇抿緊，抬眸看向顏彤時，目光坦然，她看向了顏正俞，也看了眼眾位在場的高層。
她緩緩的站了起來，平靜開口：“這件事，我可以給大家一個解釋。”
“首先，十二星座是我加入儀顏堂以後，做的第一個大項目，也是極為成功的一個項目。當年這款麵膜係列，我記得提升了儀顏堂百分之三十的營業額，儀顏堂也由此進入了新時代。”
“當然，隨著市麵上越來越多的麵膜類產品出現，十二星座已經沒有了星輝，儀顏堂也更新換代，出了很多的新品。所以在經過謹慎的會議探討以後，我們決定停產。”
“不過，作為一款具有如此重大意義的產品，看到它在市麵上完全的消失，我心裏不忍心。我記得當時，十二星座就要停產的時候，網店下麵有很多用戶留言表示不舍，很多人用的第一款麵膜就是它們。”
“所以，我做了個決定，保留其中一款產品，也就是雙子星，給那些還有記憶的人，也留給我們自己。”
“十二星座給我們帶來了輝煌，難道在它沒有價值的時候，就必然淘汰了嗎？”
顏汐看了眼在座的幾個老員工，言下之意明顯：人在有價值的時候，就被公司重視重用，等到失去價值的時候，就隻能站角落甚至被辭退了嗎？
顏汐的這一番話，瞬間擊中那幾位老領導的焦慮心理，頓時臉色都變了。
其中一個發言道：“我覺得，汐總監說的有道理。十二星座給儀顏堂立下過汗馬功勞，哪怕不能再帶來可觀盈利，也可以作為紀念品保留。”
顏彤嗤笑了聲道：“張經理，瞧你這話說的。那麽當初公司開會決定停產的時候，為什麽大家沒有提保留一款作為紀念品？”
顏汐微微挑眉，點頭道：“是啊，那時候大家一致通過停產，集中資金去做新的產品。我當時做下這個決定，也是經過很長時間的考慮。那時候決議已經通過，也做了公告，我不能再推翻了它。”
“所以我隻能選擇其中一款小批量的生產，留給對這這款產品還有記憶的用戶。但是已經停產的東西，不能再出現在公司的報表上，所以我便沒有將雙子星的任何數據體現出來。”
“至於雙子星的盈利，我想彤總監拿到這份銷售記錄的時候，也應該明白，這樣的銷售額，成本都收不回來。”
顏汐挺了挺肩膀，微微抬起下巴，聲音放大了說。她環顧四周，大聲道：“我在這裏不妨告訴各位，雙子星這兩年是如何在虧本的情況下還能繼續生產的。”
“雙子星的所有盈利，拿去買了原材料，另外產線工人工資，是我私人貼補，我並未私吞，這點，工廠經理可以為我作證。”
顏汐看向了工廠經理，那工廠經理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汐總監找到我，要求我保留雙子星的時候，我也有過疑慮，但是汐總監說明了她的方案，我覺得可行，這才繼續生產的。”
“說實話，這幾年人工成本漲得厲害，汐總貼補了不少錢，她也沒有挪用其他產品的盈利資金填補進去。所以我覺得，這對公司並沒有造成什麽影響，反而是汐總監，私人金庫應該空了不少。”
“這個月，我拿到產線記錄的時候，我還在想，如果說要真的完全停產的話，可能得要汐總監的私人金庫完全搬空。”
工廠經理笑了笑，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顏彤的發難就好像氣勢洶洶的炸彈，原本以為能夠炸的顏汐形象全無，在她的一番解釋下，卻變了意味，顏汐反而多了個為公司無私奉獻的形象，更加獲得了眾人的好感，頻頻點頭認可。
顏彤氣得差點吐血，這些人都什麽腦子啊，憑那幾句話便就這麽過去了？
她看向顏正俞，顏正俞的臉色也已經緩和了不少。
顏彤急了，馬上補充道：“是，就算你自己貼補了資金進去，可是營銷方麵呢？雙子星不賺錢，卻占用了商鋪的空間資源，工廠的產線資源，這種無形中的損失難道就不算損失了嗎？”
顏汐淡定接招，說道：“雙子星放在最角落的位置，那裏本就是打折品專區，留一個容身之地沒什麽吧？另外工廠的產線安排問題，雙子星的產量不大，隻占用少量時間，通常半年才安排一次生產，我想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在場的很多人已經被顏汐擊中“老人無能”的焦慮，顏彤又集中在商鋪的空間資源發難，隻能引起更多人的反感，顏彤再傻也能感覺到氣氛變了，馬上又轉移了攻擊目標。
“那麽汐總監，你可否解釋一下，十二星座有十二款產品，為何你單單選擇了雙子星，而且，我看那包裝，還是當年的那款設計，一點都沒變化。”
什麽雙子星，分明就是另有她用，顏彤堅持自己的立場，就是對顏汐進行扒皮。
顏汐笑了笑，以平和的口吻說道：“現在很多人都是獨生子女，女孩子的閨蜜情就像是雙胞胎的感情一樣深厚，那麽留下雙子星就顯得更有意義一些。”
“至於包裝設計……”顏汐指了指天花板，意指上空，“既然是星座，彤總監，你見過星座有過變化嗎？而且，這已經是我私人貼補的東西，我還要多花一筆費用去做新包裝設計，錢多也不能這麽花，是不是？”
顏彤不怕在外人麵前撕破臉，顏汐就更沒什麽好怕的了，反正她不爽顏彤裝模作樣已經很久，不妨讓人看看她的真麵目。
顏正俞的目光在針鋒相對的兩姐妹臉上劃過，皺了皺眉頭，再鬧下去就要變家醜了。
他出聲道：“汐總監，不管你出於什麽原因，都不應該私自生產已經停產的產品，而且隱瞞了這麽長的時間。這件事，你有責任。”
顏汐收斂了氣勢，在老爺子麵前低頭認錯：“是的，董事長，是我欠缺考慮了。”
顏汐明白，老爺子真正在意的是，她能驅動生產經理為她辦事，她雖很識時務的認錯，但心中也有了隱憂。
有句話叫做“功高蓋主”，雖然她把顏彤反擊了回去，但在老爺子心裏，又埋了一根刺。
這時候，負責研發的技術總監開口了，他道：“汐總監念舊，不惜用自己的私人錢財進行貼補，這點很讓我感動。說真的，我負責研發了那麽多產品，付出了很多的日夜，半輩子都埋進去了，對我來說，每一款我都有感情。”
“可我這個‘生父’卻什麽都沒為它們做過，在汐總監麵前，我很慚愧。”
“汐總監說的對，十二星座是我們儀顏堂崛起的功臣，哪怕保留其中一款，也代表了我們儀顏堂的感謝，還有那些回憶。這樣的話，我覺得不該由汐總監繼續私人貼補，我建議，還是走入公司的正常流程。”
“以我們現在儀顏堂的實力，挪騰一些資金過去，應該沒什麽問題。”
技術總監的一番話，引起了其他人的附和，顏彤牙齒都快要咬碎，怎麽事情到了最後，反而變得對顏汐有利了？
顏汐也沒想到，事情還能有這樣的反轉，瞧了眼顏彤，就見她麵色鐵青，就快要氣炸。
為免其他還有不滿的人事後嚼舌根，顏汐就勢說道：“其實，這件事被彤總監提出來也好，雙子星能重新回到大家的視線下，我自己也鬆了口氣。”
“很快就到儀顏堂的周年慶，我覺得，雙子星作為具有重大意義的產品，可以作為周年紀念產品，在活動時進行發售。時下‘懷念’概念正興起，雙子星作為十年前的明星產品，也正好貼合了懷念這兩個字，還能再風光一把。”
“這樣的話，公司就不需要繼續貼錢進去，而是實現可盈利了。”
顏汐的話一出，立即獲得了眾人的肯定。技術總監笑道：“汐總，還是你的腦子活絡啊。”
顏汐笑了笑，謙虛說道：“哪裏是我的腦子活絡，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得不多想啊。每年周年慶活動，想的我腦袋都快禿了。”
幾句話，氣氛明顯的變了，全場就隻有顏彤一人氣得咬牙切齒，她瞪著顏汐，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顏汐早就死了幾百次。
等會議結束，顏彤就再沒有會議剛開始的風度，她暗戳戳的推了一把顏汐，踩著高跟鞋就出去了。顏汐撫了撫被她撞到的手臂，唇角微勾了下。
今天值得慶祝，晚上找霍瑨深慶祝一下。
回到辦公室，顏汐給霍瑨深打了個電話，另一頭，霍瑨深正要去赴一個飯局，接到顏汐的電話，心情愉悅的道：“這麽快就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