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你還沒刷牙呢,當心口臭
“你別搗亂!”顏汐從霍瑨深懷裏掙脫,跑下樓來把那本書拿了再回房間。
霍瑨深蹭進她的房間,見她窩在**繼續看,有這麽著迷?
霍瑨深躺下來,挨著她的腦袋看了幾眼,絲毫不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在他看來,不值一提。
他道:“你真的想做時尚雜誌?”
顏汐手裏的書,是一本比較高端的雜誌,她看得這麽入迷,便是在研究這雜誌的成功之道。
顏汐放下書,轉頭看了他一眼道:“好產品不隻要靠口碑,更要有影響力的媒介來肯定,我想做這方麵的權威媒體。”
霍瑨深懷疑的看了她一眼,道:“你還打算回儀顏堂?”
在他看來,她完全有能力成就自己的事業,何必去給儀顏堂打江山。
以前顏正俞沒有翻臉,她若一走了之顯得沒良心,而今走到這一步,顏正俞已經翻臉了,何必再回去。
顏汐道:“如果我在這個時候成立自己的公司,你覺得有多少人會看得起我?被趕出來,與自己走出來,你覺得哪個更有麵子?”
人都是趨炎附勢的,你若在巔峰,別人都來跟你交好,你若成了喪家之犬,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
顏汐也打算趁著這個時候看看,哪些人是真朋友,哪些人是假交情。
霍瑨深翻身仰麵躺在**,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他道:“有我的支持就不一樣了。”
顏汐垂著眼皮看了他幾秒,平靜道:“然後我的雜誌社就成了你在江城的勢力之一,成為你的筆杆子。”
她才不傻。
她不想被任何勢力牽製著,哪怕她要做的雜誌社會是在儀顏堂成立,她若要走,也會把雜誌社帶走,這股勢力,將會被她絕對把控住,不再屬於顏家!
霍瑨深看了看她,微微皺眉:“你是頭倔牛。”
顏汐不否認,繼續研究起她的書來。她既然起了這個念頭,便決定做下去。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顏汐抬起半本書往下看了看,霍瑨深竟然睡著了。
顏汐推了推他:“困了就回你房間去。”
霍瑨深隻是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長腿勾到被子便繼續睡了下去,把顏汐看得瞠目結舌。
這家夥,分明是借機耍賴,非在這兒歇下了。
顏汐長歎了口氣,瞧了他的背影一眼,走到門口的牆邊打開控製器,把溫度往上調了些。
她拿了睡衣去洗澡,走到門邊的時候說道:“霍瑨深,別裝睡了,你還沒刷牙呢,當心口臭。”
顏汐得意的做了個鬼臉,這才轉身關門。
被子裏,霍瑨深睜開眼皮,抬起腦袋往浴室的門那邊掃了眼。
半個小時以後,顏汐洗完澡出來,薄被還是那樣隆起著,男人閉著眼皮睡得深沉。
顏汐站在霍瑨深那一側的床邊瞧了幾分鍾,男人睡得分外恬靜的樣子,呼吸平穩,綿長。
顏汐蹲了下來,趴在床邊。她伸出手指頭摸了摸他的頭發,說道:“霍瑨深,你的頭發是濕的。”
她再聞聞他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有沐浴乳的味道。”
她的手指再輕輕的刷他的眼睫毛,慢悠悠的說道:“你說如果,我把你這個樣子拍下來發到朋友圈,我爸他會不會來問候你?”
眼睛是最不能騙人的,即便是閉上了眼,那睫毛都在微微的顫。霍瑨深倏地睜開了眼,清明的眼神毫無睡醒來時的慵懶迷糊。
男人揉了下眼皮,不滿的道:“你把我吵醒了。”
顏汐咧開嘴唇,似笑非笑的看他,她不再說話,打算這樣把他“看”走。
霍瑨深卻從被子裏探出手來,把她一把拖拉站起來,再借助拉力,讓她撲在他身上。他再卷著她一滾,就變成了他在上,加她壓在下方。
霍瑨深道:“我不碰你。”
顏汐瞧著他英俊的眉眼,有點兒心動,手指忍不住的在他的濃眉上輕輕的劃拉。
蓋棉被純聊天沒什麽,隻是她對自己,對他都沒什麽信心呐……
“霍瑨深,我爸他很防著你的。”顏汐垂下眼皮,手指捏著他睡衣的第二顆紐扣扭動。
她心中輕歎了口氣,所以說年輕男女不能共處一室,容易走火。照這樣下去,兩人早晚得起火。
霍瑨深瞧著她漸漸泛紅的臉頰,微微粗糲的手指在她的麵頰上刮了一下道:“我又沒對你做什麽,他防我也沒事。不過如果你是對我做了什麽,不就不一樣了?”
顏汐衝他擠出個笑來,然後倏地轉過頭,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她道:“我這種正人君子,怎麽可能!”
男人的嘴唇微勾了下,他道:“是啊,你我既然都是正人君子,即使共處一張床肯定也沒什麽的,是不是?”
顏汐一怔,覺得自己掉進了他的溝裏。
他一開始的目的便是要睡她這床,而她拒絕的緣由便是怕控製不住走火了,他徐徐善誘,就是要她無法拒絕。
這邊兩人玩著閨房樂趣,江城的霍家老宅裏,袁笙端坐在梳妝台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長發。
鏡子裏的女人容貌嬌美,一頭長發烏黑如瀑,隻是這樣的美無人欣賞。
霍祝平這一晚又沒回家,馮素對她頗有怨言。
“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袁笙,你覺得自己能夠做好霍太太嗎?”這句話,是馮素在她的房門口說的。
“霍太太,你有沒有想過,祝平大哥為何沒有幫著你,把伯父伯母轉到更好的工作單位呢?畢竟這樣來說,對你們更有保障……”這句話,是顏汐在電話裏對她說的。
兩個人的聲音不住的在她腦海中交替響起,讓她的頭越來越痛了起來。
“啪”的一聲,她將梳子丟在梳妝台上,雙手捧住了腦袋。
“別說了!”她揪住自己的頭發,抬眸看到鏡子裏的自己。
迷茫,無助,痛苦,害怕……
這還是她自己嗎?
從前的她不會有這麽大的壓力,她不會懷疑自己,覺得自己配不上誰。
她為什麽要到這個家來,這個家像是籠子一樣,把她困在了這裏,讓她越來越怯懦,越來越懷疑自己。
霍祝平,他明明有能力幫她的,為什麽娶了她,又不管她呢?
袁笙深呼吸了幾次,眼中浮起了怨憤。
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可又與那些女人藕斷絲連,他隻說最愛的人是她,她卻不是唯一,這又算什麽?
袁笙覺得委屈極了,她怔怔的看著鏡子裏的那個自己,腦中浮現霍祝平看她的眼神。
她心中驀地一抽,手指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他看著她,好像在看另一個人!
這個認知讓她更加慌亂了起來,腦中浮現起來霍瑨深對霍祝平說的那一句話。
她的手像是要緊緊捉住什麽,指尖緊緊的掐在掌心,眼睛在顫動著。
若他從來愛的都是那個人,他深愛她,又愛的不專心,便有了解釋。
所以,他隻是把她放在了心上,但不是把她的所有放在心上。
她是霍祝平的妻子,卻不是別人眼裏的霍太太,所以,她的父母,她的處境,他也沒有再考慮。
因為他不需要,他心裏有最愛的,不可抹除的人。
袁笙,隻是他需要的一個妻子而已。
“不是的,祝平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袁笙搖頭,又把腦中這個想法否定了,他不會把她當成是一個替代品的。
心中雖然這麽想,但是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破土而出,在她的心尖長了起來。
袁笙站了起來,趁著霍祝平不在家,翻找了他所有的衣服口袋,然後是他的書房,瘋了一樣的尋找著蛛絲馬跡。
“你在做什麽?”一道冰冷的聲音驀然響起,袁笙嚇了一跳,轉頭看到馮素站在門口,冷冰冰的看著她。
袁笙心中緊張,但好在機靈,她道:“祝平給我打電話,說要找一份資料,我進來找找。”
馮素之前說她看不住自己的男人時,袁笙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隻好說他在外麵應酬,這個說法還是行得通的。
馮素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走進來幫她找,說道:“什麽資料?”
袁笙從書架上抽了一本看起來翻過很多次的書,說道:“這本。”
馮素掃了一眼那本書,淡淡道:“他在應酬,要一本破書做什麽?”
“媽,大嫂隻是幫大哥找資料,你問她她也不知道的。”書房門口,霍祝安說了一句。
馮素轉頭看了他一眼,便管教小兒子去了。
“這都幾點了,到現在才回來。”
“朋友生日派對,我又不好早走……”
袁笙聽著說話聲漸漸走遠,這才鬆了口氣。
她找了這麽久,什麽都沒找到,想來是她多疑了。
袁笙捏著書,有些無精打采,隨手翻了翻,一張照片隨著翻過的書頁一起翻了過去。
袁笙的心跳仿佛停頓了那麽一瞬,呼吸再一次的粗重了起來。
她屏住了呼吸再度的翻了一遍,這次,那張照片清晰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這是一張兩寸的證件照,像是從什麽地方撕下來的,邊角的地方仔細看,有江城中學的半個鋼印。
照片上的女孩模樣秀麗,看上去大概十幾歲的模樣,臉頰還有著嬰兒肥。
袁笙摸了摸自己的臉,與她並無什麽相似之處,隻是那一雙眼睛有些相似。
眼睛……難怪了,霍祝平看她的時候,格外喜歡摸她的眼。
霍祝平把這樣一張平凡無奇的照片夾在書中,這意味著什麽,已經不言而喻了。
袁笙的心冰涼一片,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間。
這一夜,她再也沒能安睡,懷疑的種子已經瘋狂的成長了起來,在她的心房蔓延。
那個女孩是誰,霍家的人都知道她嗎?
她來到霍家的第二天,霍瑨深便來對霍祝平興師問罪,顯然,他是知道的。
當時公婆的表情,他們應該也是知道的。
霍祝平兩兄弟不合,應該也是跟這個女孩有關係。
霍祝平不願把她公開,是不是在等著這個女孩?
……
袁笙的腦子裏有著一連串的問題,一個個的冒了出來,不管是有根據的還是沒有根據的,攪得她心中不得安寧。
她最想知道的,是那個女孩是什麽人。
一個能夠將兩兄弟攪得反目成仇的,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那麽,她在哪裏?
霍祝平還在找她嗎?
既然他那麽愛那個人,又為什麽要娶她呢?幹嘛口口聲聲的說愛她?
而她應該怎麽辦?
袁笙隻覺得自己孤苦無依,就要透不過氣來,眼淚把枕頭哭濕了。
她在霍家等於是一個外人,沒有人站在她的這一邊。她不能夠去問自己的丈夫,問了兩人也肯定是吵架,他不會告訴她實情的。
也不能去問公公婆婆,他們隻會覺得她無事生非,更加不符合他們理想中的兒媳婦了。
霍祝安或許可以……不,他也不會告訴她實情,因為他不敢破壞兄嫂的感情。
袁笙心中將所有人都翻了個遍,最後腦中拂過一個合適的人選。
或許,她應該去找那個人問一下,他一定會告訴她的,因為他跟霍祝平反目了,他一定見不得霍祝平夫妻和睦的。
不對,她去找霍瑨深好像也不太合適。他們之間沒有交情,他應該很討厭霍祝平的女人。
那麽,顏小姐知道嗎?知道那個讓兩兄弟反目成仇的女孩?
袁笙紛亂的想法在這一刻終於停了下來,或許,她還是應該跟顏小姐再多走動一下……
……
不知不覺,顏汐在涼城的日子過去了一個月。她在這邊過得愜意悠閑,度假一般,在顏家來說,是另一番天地。
顏彤又搬回了顏公館,老爺子雖然氣她挪用公款,為了那一億,他動用了自己的那部分錢,這才通過了趣合的財務審核。
顏彤回家,最高興的是她自己,顏東臨也挺高興的,這畢竟是他的長女,第一個叫他爸爸的人。
一家子還維持著表麵上的和樂,隻是顏蓓有時候躲在雜物房,陪著那兩隻小貓玩耍的時候會落寞。
從她出生開始,三姐就在這個家,現在她不在了,總覺得這屋子裏缺了人氣兒。
顏蓓抱著小貓怔怔出神,沈妝走了進來,她道:“蓓蓓,你還沒跟你姐聯係上嗎?”
顏蓓歎了口氣道:“她連你的電話都不接……姐她肯定很傷心。”
她不相信大姐說的,三姐為了權利出賣了儀顏堂,成了秦霜吟的人。
在顏汐離開顏家以後,外界有很多的猜測,顏蓓也幾次三番的問過老爺子,老爺子絕口不提。後來,顏彤來找她聊天,無意中才說了出來。
現在外麵也傳開了,都說顏汐成了儀顏堂的叛徒。
沈妝心急如焚,顏汐離開的時候說一定會護著她,可現在連她的人影都看不到!
她給應樹去了電話,那邊倒是把電話打通了,卻告訴她說,顏汐跟霍瑨深去了涼城!
這算什麽,出了這麽大的事,她不想著解決,隨著霍瑨深跑到涼城去避風頭,完全丟下她不管了!
沈妝是顏東臨的身邊人,最清楚他的動向。
顏東臨聽信了老爺子的話,認為顏汐背叛顏家,對顏汐也很是不滿,覺得她是頭白眼狼。
他甚至有一次喝醉了後對沈妝說:“你女兒靠不住,你也靠不住。”
沈妝聽得清清楚楚,當時就吵了起來。
“你們顏家的人才是冷心冷肺的白眼狼。我們母女對你們的付出,你們都沒有感覺的嗎!顏東臨,你沒良心!是誰當時一蹶不振,得了抑鬱症隻敢躲在療養院,是我陪著你走出那段難熬的痛苦日子的!”
“是誰把儀顏堂一肩挑起來,讓儀顏堂有今天的輝煌,那是顏汐,不是你的女兒顏彤!”
可當她吼完以後,發現自己吼完以後又有什麽用呢?她沒有證據說明顏汐為什麽要那麽做,她無法證明……顏汐逃走了,留她一個人麵對這爛攤子……
那一刻,她恨不得馬上把顏汐揪回來,要她對著這個男人的麵說清楚。可她找不到她,也不能離開江城去找人。
由於顏汐的失勢,顏東臨又跟那徐婉華搭上了,兩人還私下去聽音樂會!
沈妝從顏東臨的衣服口袋裏看到了那張票,當時氣得差點又跟顏東臨吵一架。可她沒有了顏汐,她沒有底氣在這個家裏對顏東臨發脾氣。
她隻好百般的討好他,讓這個男人還念著她的好。她不敢放出一點空隙,讓顏東臨跟徐婉華再搭上,她的眼睛隻能緊緊的盯在這個男人身上。
可即便是這樣,徐婉華還是能夠把顏東臨約出去喝咖啡,聽歌劇。
徐婉華出自世家,她有那種高貴的氣質,又保養的好。她是大美人,不然也不會生下江城第一美的顏彤,不然當年的顏東臨也不會迷上她。
時過境遷,顏東臨已經不記得當初那個女人給她留下的痛苦,他覺得自己可以征服那個女人,在她麵前抬起頭來了。
沈妝看到顏東臨口袋裏的那張歌劇票的時候,真想狠狠地把那張票撕碎了砸他臉上,然後對他大吼大叫:“你現在能夠有今天的地位,那是顏汐給你掙來的!是跟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兒給你掙來的麵子!”
可她不敢,男人最重麵子,她若真吼出來,她就像當年的徐婉華一樣了。顏東臨也不會對她再有夫妻情分。
“蓓蓓,你去涼城找她,讓你姐回來。”沈妝左思右想,隻能讓顏蓓去一趟涼城。
顏蓓張圓了嘴巴,吞了口口水道:“媽,我才十六歲,你放心我一個人去涼城嗎?”
雖然她心裏挺想出去的,一個人出門,意味著自己長大了。隻是她擔心,她找到了三姐,會被三姐狠狠揍一頓,罵她膽大包天。
沈妝也是沒了辦法,看到顏蓓吃驚的表情,她咬了咬牙道:“沒事,找個人陪你去就行了。你不是認識宋頌嗎,讓她一起去。”
說著,她又嘀嘀咕咕的怨宋頌。“都是那丫頭惹出來的禍,顏汐要不是給她收拾爛攤子,至於被人抓到把柄嗎。當初顏汐就不該幫她。”
顏蓓幽幽的提醒:“如果姐不出手,儀顏堂的新品就落到了秦霜吟的手裏。顏家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地位了。”
“這有什麽用,你們老顏家記得我們母女的好嗎!”沈妝憤怒的罵了起來。
這些日子,她身上的壓力太大,每天都擔心的睡不著覺,不免怨憤起所有身上有著顏家血脈的人。
顏蓓委屈的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等到沈妝出門的時候,她低低的道:“媽媽,就算姐姐不在這個家,你也是我媽,我會保護你的。”
沈妝身形一晃,轉頭看了她一眼,情緒稍稍的平複了一些。她道:“蓓蓓,對不起,你姐不在,媽媽的壓力有點大。”
沈妝離開以後,顏蓓撫摸著小貓的腦袋道:“現在我知道了,姐姐的壓力有多大。可是她不會再回來了……”
顏汐離開,顏家失去了平衡,已經亂了。真正在這個家興風作浪的人是顏彤,她就要把這個家拆散了。
“可是姐姐不回來也好,她不屬於這裏,她不應該背負這樣的沉重。小貓,你長大了,我也該長大了……”
……
某別墅內。
徐婉華剛從歌劇院回來,將肩膀的披肩摘下來遞給傭人,笑得很是春風得意。
顏彤躺在沙發裏看電視,一副隨意的姿態很沒有形象。
徐婉華皺了皺眉提醒道:“顏彤,誰讓你這麽沒有儀態的。”
顏彤馬上規矩的坐了起來,她看徐婉華一眼,笑道:“媽咪,你最近跟爹地出去的時間有點多,是不是快了?”
徐婉華得意一笑,她喝了口水,說道:“我跟他相處幾年,還能不知道他最喜歡什麽嗎?”
男人是很好騙的,隻要滿足了他那點興趣愛好,還不是勾勾手指頭就來?
顏彤道:“那沈妝沒來找你麻煩嗎?”
徐婉華冷笑一聲道:“她敢嗎?我把票根放在顏東臨的口袋裏,她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沈妝算什麽東西,厲害的隻是她的女兒而已。
不過,再厲害還不是敗的一敗塗地,躲到涼城去了。
“彤彤,是媽咪小看了你。想不到你有這麽大的招,讓那鬼丫頭輸得不敢見人了。你長大了,媽青出於藍。”徐婉華摸了摸女兒的臉,很是欣慰。
她一直以為自己這個女兒沒腦子,要沒有她在後麵出招,顏彤要被那沈妝母女欺負死了,可現在,她可以獨當一麵,甚至打敗了顏汐。
她跟沈妝鬥,其實也是跟顏汐在鬥,但這些年並沒能贏過她。還是自己女兒厲害,一出手就整死了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