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基地全麵升級

聽到衛少禹這句話,權秀善偏過頭閉上眼,一滴痛苦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但她很快擦拭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幫助衛少禹掰開了蟒口。

要想從蟒蛇口中掙脫,衛少禹必須把自己肩膀往蟒嘴裏送,才能從倒刺尖牙中拔出來,這個過程差點讓衛少禹直接疼的休克。

“啊!~啊啊啊!~~”

撲通!

一掙脫出來,衛少禹雙腿如同失去知覺,跪倒在地上,肩膀前後數十個血洞,鮮血緩緩流了出來。

權秀善手腳利落的用碎布幫衛少禹綁住了傷口。

片刻功夫,衛少禹恢複了力氣,撿起地上的竹矛,起身走向了母獅子。

蟒蛇肚腹大開,一頭滑膩膩的小獅子的屍體被母獅子拖拽出來,正靜靜地躺在地上。

母獅子則是有氣無力的收攏前爪俯臥,偶爾用舌頭舔舐幾下小獅子。

她虛弱無力的用鼻子拱了拱小獅子,有些茫然的環顧一周,再拱一拱,視線最終停留在了持矛而立的衛少禹身上。

四目相對,衛少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母獅子的眼睛,就像一顆失去神采的寶石,無悲無喜,一片黯然。

沒有悲傷,沒有即將離開這世界的不舍,更沒有憤怒和威脅。

最終,母獅子眯了眯眼睛,緩緩躺倒在了小獅子旁邊。

它太累了!累的不想再睜開雙眼。

衛少禹轉過身,將手中竹矛穿過巨蟒的腦袋,保證它死的透透的,這才衝權秀善說了一句“過來幫忙”,隨後走向了母獅。

權秀善先是一愣,見衛少禹竟然蹲下身去托起獅子的脖子,這才如夢初醒,跑過去幫忙抱住獅子腰部。

兩人的力量抱不起獅子,隻能連拖帶拽的把它移到了小窩下的兩片巨大芭蕉葉上。

“怎麽救它?”

衛少禹有些手足無措的朝權秀善問道。

權秀善還沉浸在衛少禹竟然沒殺掉獅子,而是選擇救它的震驚中。

實際上,救活獅子的希望不大,它身上多處重傷,快速失血,幾乎半身骨頭骨折。

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她就是想救!哪怕隻有一絲絲希望!

“先清洗傷口,然後止血!”權秀善=快速的說。

“去打水。”

聽到衛少禹的吩咐,權秀善二話不說,拎起瓶子跑向大海。

衛少禹看著她跑開的背影,這才轉身衝白樹方向喊到:“斯巴達!”

眾黑螞蟻從白樹下鑽了出來,托著兩棵白樹的果實,快速跑了過來。

沒錯,留下獅子一命,正是因為蟻後的提醒。

當時衛少禹選擇跳下去,是它看出來了這獅子最後必死。而蟒蛇卻會活下來,如果不趁有獅子周旋的時候殺死蟒蛇,那麽這個庇護所將會多出一個大威脅。

而殺死蟒蛇之後,礙於權秀善的麵子,衛少禹其實是打算不殺不救母獅子。

可是蟻後從地底卻親自傳來一股強烈的精神波動。

救!一定要救,而且需要喂白樹果實。白樹果實就能救它的命。

雖然衛少禹暫時是不明白原因,但是蟻後和自己可以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絕對不可能害自己,而且隻會幫助自己。

所以衛少禹不容細想,就做出了決定。

從斯巴達手裏抓過兩個白樹果子,衛少禹就攥在手裏,拍了拍母獅子的腦袋。

衛少禹還真不怕現在的母獅子,且不說它現在虛弱的根本不可能打得過自己,就算是它還有點力氣,衛少禹也相信它有足夠的智商,知道自己不是在害它。

母獅子緩緩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著衛少禹。

“把這兩個果實咽下去,你就能活,懂嗎?”

衛少禹舉了舉手中果實,直接拿到獅子的嘴巴上方。

母獅子先是喉嚨發出虛弱之極的獸息,似乎是在回應衛少禹,隨後緩緩張開了大嘴。

哢嚓。

果實被衛少禹捏碎,汁水連同捏碎的果肉直接滑進了獅子的喉嚨。

此時權秀善正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一把推開衛少禹,開始給獅子清洗傷口。

權秀善隻是學過急救,不是醫生,更沒接觸過獸醫,完全沒發現,獅子的傷口幾乎已經不流血了。

清理傷口,上藥,包紮,給獅子的骨折位置上夾板,權秀善忙的不亦樂乎,滿身滿臉的鮮血和汗水,她也毫不在意。

這期間獅子不知道疼暈過去多少次,半暈半醒的配合著權秀善,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權秀善才精疲力盡的癱軟在地。

母獅子雖然暈了。但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保住了性命。

衛少禹卻是有點心疼,兩顆果實送了下去,沒有建立起一丁點精神連接,難道白樹果實就是為了救它性命這樣白白浪費嗎?

而且按照蟻後的意思,白樹過幾天的果實,都應該給獅子,幫它恢複,這讓樹上的黑寡婦多少有點嘀咕。

安頓好了獅子,衛少禹走到巨蟒身前,用獸爪輕鬆剖開蟒蛇肚子,開始清理內髒和蛇皮。

蟒和蛇這種東西。智商是極低的,作為冷血動物,他們的大多捕獵行為,攻擊行為。都是靠本能驅使。

這也是為什麽,蟒蛇經常幹那種什麽都吞,常常會吞進把自己搞死的東西,甚至會出現蛇吃自己的詭異現象。

這也是衛少禹敢上去搞這條蟒的原因。

很多人養蛇,認為時間長了,自己就是他的主人。它就是自己的寵物,不會攻擊自己。

那隻不過是你喂他東西吃,你的味道熟悉,讓它產生了行為反射,認為你會給帶給他東西吃,更類似於一種短暫的印隨現象。

印隨現象,指一些禽類或者哺乳動物,爬行動物的天生本能,在出生後,會把第一個見到的生物認作自己的母親,跟隨,乞食,尋求庇護。

但是當你的蟒蛇餓急了,你和它同處一室,一樣會被它當成是一頓大餐。

否則何來農夫與蛇。

不過現在的蟒蛇,在衛少禹看來卻成了他們的一頓大餐。

費了至少一個小時的九牛二虎之力,衛少禹撕開蛇皮和內髒,把蛇肉扒了出來,卻發現自己白忙活一場。

蛇肉中大量肉眼可見的寄生蟲,如同煮的半熟的粉條,粗條卷著細條,簡直令人頭皮發麻,避之唯恐不及。

“尼瑪!”

衛少禹咧了咧嘴,開始記恨起那些電視節目。

電視上常有人抓到蛇之後,直接生吃的,這踏馬能吃??

是有多愛吃肉末粉條?

衛少禹氣的把爪刀扔在地上,白忙活了一場,不過唯一的收獲就是把蛇皮整個扒了下來,這東西好好洗洗,做個涼席不是挺拉風?

關鍵它好歹是一個皮,肯定會有其他用途。

蛇肉衛少禹直接燒成灰,免得血腥味引來其他野獸。當然。小獅子屍體也難逃火化。

燒完之後,衛少禹心思沉重的看向叢林。

他現在最怕的是,這母獅子是不是某獅群的一員,落單被抓,或者蟒蛇有沒有兄弟姐妹,任何一方的支援找來尋仇,那樂子就大了!

所以現在首要任務,已經不僅僅是生,還要存。

自己需要把庇護所當成一個基地,開始全麵升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