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履霜堅冰
本以為會是一堆的貴重物品,未曾想到是一些青銅器,有的看這樣子好像是西周時期盛產的觥,也即是那個時期用來倒酒、頃酒的大概類似酒壺的酒器,所謂觥籌交錯便是此意,且看是四足鳥獸之形,不知是商朝末期的還是西周的,總之絕對是名貴之物。
我之所以認得,是因為我給某博物館做過一次看護任務,謹防偷寶物的,那個時候有聽館長介紹過,有點印象。
而這些青銅器,大多就是觥、爵、角之類的,如果喚作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堆杯具,咳咳咳,這麽說好像挺悲劇,也就是一套喝酒用的器皿,沒有什麽特別的,也才想到為何那般沉重,不知道這些是那些大兵從哪個博物館偷來,偷放在這兒。
不過我想偷我們這些古代名器,被蛇吞了當真是活該,幹的都是這種勾當,必然多行不義必自斃。
女孩們難掩失望之色,本以為會有什麽金銀珠寶,沒想到卻是這些故人使得的東西,希望破滅了。
“什麽嘛!廢了半天勁兒,搞出這些破銅爛鐵,我們又不是考古的,現在被困著等死,就算拿點金銀珠寶安慰一下自己也好呀,什麽都沒有,就隻有這些又重又不實用的東西,還不如讓它繼續埋著呢!”宋迎春哭喪著臉。
“算了,帶回去吧,怎麽也算是文物,若能被救援回去,也好能夠上交回去,實在回不去,咱們自己用作烹煮東西同的器具,也不錯。”我說道。
“我覺得,這也算是好消息,最起碼,這麽多寶物丟了,國內肯定會有人派專人去找尋,如果他們有點本事,就能尋到線索,興許就能上岸找到我們,這是給我們增加獲救機率的。”白露說道。
“白露姐說的對,凡事往積極的方麵想,壞事也能變好事。”韻雯說道。
白露衝著韻雯笑了笑,以示回應。
我將物件都取了出來,看看到底有多少東西,總共也就三個,不過這被國外的人放在典當行或是拍賣行,指不定能賣出了幾億來,確實算是撿到寶了。
而在箱子的最後,還留有一張牛皮紙,我們將其拿出,上頭有標識東南西北,還有經緯度,另外上麵畫著一個平麵圖,但是圖形極為簡易,基本就是幾條線構成,勉強能看出是一個島嶼,而一些彎曲尖銳的圖案則是表示一些山峰諸類。
而線條附近寫著一些英文,也正是標明一些特征。
“韻雯,你能翻譯一下嗎?這上頭寫著什麽,還有這圖紙北麵還寫著一句話。”我說道。
韻雯拿過那張紙,說道:“這上麵標明了東南西北以及經緯度,還有說明線條的意義,例如山脈、河流、沼澤之類,基本對島嶼做了一個標識,看來對這個島嶼很明白,而背麵文字寫的則是一句簡單的話,說道:‘向著最終至寶前進’。”
“至寶?什麽至寶?難不成,那些大兵來島上的目的就是為了尋寶,不是避難?”我問道。
“有可能的,他們是有備而來,並且打算長期駐紮以找尋寶物,不然誰會在逃難之際,有意的帶了小麥種子?定然是料定自己會逃難,而且會逃到一個荒島上,才會如此刻意。”白露說道。
“看來這些大兵是某些做私運黑貨的組織,不是什麽正規編製的,死有餘辜。”我說道。
我現在想到昨日自己發現寶箱的過程,便能稍許推斷到什麽,既然是寶物和地圖都放在箱子,且粗略的將寶箱藏起,說明便是日記的作者在知道自己命不長久後,才臨時起意的藏在起來的,故此破綻重重,被我敏銳的察覺。
“這地圖這麽詳細,看來他們不止來過一回。”韻雯說道。
“不是,那是用某歌地圖作為參考做的,一眼就能看清楚,這都不懂,真是鄉巴佬。”宋迎春說道。
這麽一下,我們也大體弄清楚了這所有的來龍去脈,包括那些大兵和日記作者的來曆,還有他們的目的,唯一沒搞清的,便就是地圖上表示的紅點,裏頭到底是什麽,以讓他們不辭辛苦的來到這莽荒之地,還丟了性命。
不過除了臆測和好奇一下,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能去考證,畢竟大腳怪就在那山頭住著,如果我們想不開,倒是可以去探究一番,但是我們想好好活著,撐到等到救援,所以那些事情隻能暫時擱淺,不去想它,我們大家都深深的明白這一點。
“你們一人拿一樣青銅器,我抬箱子,先把東西帶回去再說,這木箱子可以用來儲備糧食,將魚之類的放置裏頭,晚上不會被野獸叼走,多一重保障。”我說道。
“嗯,確實,到時候我在裏頭方式一些揉好的樟樹葉丸子,防止有白蟻蟲子之類的。”白露說道。
說幹就幹,大家一起將東西搬回了活泉老屋,大家歇下片刻,收拾收拾,邊等著我安排任務。
“寶箱子的事兒暫且了了,接下來我們要忙活兒的就是儲備冬天的食物,最近寒風越來越冷,剛才出去看,落葉已經越累越多了,已到了晚秋,就得早些做準備,所謂‘履霜堅冰至’,提早做好打算,才能防患於未然。”我說道。
“沒錯,儲藏食物過冬,是我們現在必要的事情,應該把重點從那些尋寶遊戲中轉移回來。”宋白露說道。
另外兩個女孩也直點頭,表示認可。
“那現在我安排一下今天的任務,一會兒韻雯和迎春,你們負責看家,保護好食物,準備一下今晚要燒的幹柴,我和白露負責采集食物,若是晚了一些,你們就立刻點火,免得野獸入侵,圍欄圍住,遇到緊急情況,立刻吹哨子,都懂了嗎?”我問道。
於是我和宋白露就趕緊的出門找吃的去,不過這林間已經越發的萎靡,比之來時更為的蕭條,幾無生機,那些藥草之類的,怕是不好弄來,故此我們便去采集了一些山棗,找到了極少的野菜根,眼看著天色將暗,一日便要白費,食物卻寥寥無幾,當即多有沮喪。
“周博哥,現在該冬眠的準備冬眠,該藏起來的也藏起來,冬天來了,這裏本來就物資匱乏,可能連山果都不長了,前幾日我倒是撿到一些鬆果、山栗之類,剛才找了一圈,也一點沒有了,你說怎麽辦?我們能熬過這個冬天嗎?”白露問道。
“實在不行隻能下海捕魚,就是冷了點。”我說道。
“那不行,你的腿會寒壞了,你要是落下疾病,喪失行動力,我們可就徹底沒救了。”白露說道。
我和白露一籌莫展,正當我們走著,忽然被一顆樹給吸引住,而它似乎便就是我們的答案!
隻見這棵樹中長著小蒲扇形態的菌類,層疊幾層像是一個個長在樹上的黑色耳朵,散發著一股子熟悉氣味。
我和白露相視一眼,同時喊到:“黑木耳!”
又同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