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見不得人的事

因為大木是個小孩子,他說的話讓人哄堂大笑。

皇後更是笑的花枝亂顫,諷刺的開口:“單人?哈哈哈,你們母子害了皇上,現在又怪在了單人身上,真是可笑至極。”

“是不是單人,調查便知。”尉遲懶的同皇後周旋,低沉吐出一句話。

這件事太過嚴重,大家都等著一個真相,關讓隻好來到皇上的禦書房,從書櫃裏翻出來一本書。

這本書記載的便是各大帝國、各大種族部落的一些事情、秘聞等等。

他們直接翻到了單人這一篇。

宮中最權威的太醫院院首認真的翻閱著,翻到某一頁時倏然激動的指著:“找到了找到了。”

他邊看邊對照著:“同皇上的症狀還有皮膚下蟲子的形態是一模一樣的,這種蟲子叫黑斑蠱蟲,當黑斑蠱蟲出現後,如果七天之內沒能解決,那麽黑斑蠱蟲便會入侵人的頭腦中央,一點一點的啃噬掉腦漿。”

皇後等人驚愕的捂住了嘴巴:“現在該如何是好?若是皇上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的……”

“閉嘴!”尉遲冷冷的看向皇後。

關讓陰柔的眸閃爍著複雜的情愫。

尉遲把大木放下來,讓鬼手看著大木,他不顧旁人的阻撓徑直走到皇上的龍榻前。

皇上在含了參片之後終於蘇醒了,他的手掌透過帷幔伸了出來,聲音有氣無力的,好似壞掉的拉風箱:“讓……大木進來。”

站在帷幔外的人神色複雜的望著大木走了進去。

大木看著臉色鴉黑,病態盡顯的皇上,雖然他看著很可憐,但是他對這個皇上絲毫可憐不起來。

皇上方才用很難聽的話罵了他和娘親。

他可是很記仇的。

“你,救朕!”皇上雖然一副危在旦夕的樣子,但口吻卻還是強硬的,到現在還是一副高高在上,命令別人的樣子。

大木笑笑,聲音軟萌軟萌的:“皇上,求人可不是這個態度喲。” “朕沒有求你,朕在命令你!”皇上瞪著眼睛看他。

大木才不怕呢,這些年跟著娘親什麽世麵都見過了,他抱著小胳膊,一副寧折不彎的樣子:“皇上,我可不是白白救人的,我可是有條件的。”

“你想要什麽條件?金銀珠寶?”皇上憋著一口氣,問。

大木伸出軟軟的小手指搖了搖:“非也,這些東西在人活著的時候乃是錦上添花,但是人死了要這些有什麽用呢。”

“我要你寫下免死的聖旨。”大木像模像樣的說。

皇上嗬嗬的笑著,他閉上眼睛想了半天,剛想說什麽,關讓陰柔的聲音響起:“皇上不要上當,這麽一個小孩子怎麽可能治好您呢?”

“奴才會找天下的名醫為您診治的。”

皇上沉吟了片刻:“就聽你的。”

“這個小孩兒……就暫時關押到你的西廠吧。”

尉遲沒想到因為關讓的一句話讓皇上改了意見:“父黃……”

大木軟乎乎的小手忽然塞進尉遲的大掌裏,悄悄的說:“幹爹,你別擔心,他們會來求我的。”

關讓心思歹毒,為人陰狠,故意把關讓帶到了沈晚對麵的牢房。

沈晚看到大木進來並沒有過多的驚訝,隻是心懷愧疚:“兒子,這個時辰你本應該在床塌上邊吃著好吃的邊讀小人書的。”

大木一向樂觀,沒有哭哭啼啼的,他悄咪咪從寬大的袖口裏掏出來一個畫本子,又掏出來一個牛皮紙袋:“娘親,我在這兒也能看小人書吃好吃的啊,隻要娘親在,在哪裏都是幸福的。”

沈晚淚目,有這麽個兒子真的是太幸福啦。

接下來的兩日,關讓一直在尋找會取蠱蟲的高人,但是很艱難,少有人敢觸碰它們。

這天,關讓的宮殿迎來一個尊貴的人——當今太子尉未。

尉未身穿杏黃色的龍袍坐了下來,開門見山道:“兩天了,關總管找高人找的也怪辛苦的。”

“太子找到人了?”關讓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尉未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笑了:“沒有,說實話,本宮不想找人,關總管近兩年也受了父皇很多的壓製吧,而且知道父皇很多秘密,前段時間因為沈無雙的事情,父皇甚至跟你生分了,絲毫不信任你。”

尉未循循善誘:“關總管難道不擔心自己以後的境遇會很淒慘麽?”

關讓摩挲著茶盞的邊緣,想了想:“太子是什麽意思?”

尉未見他終於有些鬆動了,毫不避諱的說出心中想法:“本宮會為關總管安排一個高人,但是取出這個蠱蟲是有風險的,所以就算皇上中途出現了什麽意外也是正常的。”

“本宮是太子,皇上駕崩後……繼位的便是本宮了,關總管換一個新主子會有更好的發展也說不定呢。”

“本宮可以向關總管允諾,讓大家以臣的身份稱呼關總管,關總管不必自稱奴才,而是稱微臣,如何?”尉未很會拿捏人的心態,知道關讓最忌諱奴才這件事了。

尉未臨走之前拍拍他的肩膀:“考慮清楚。”

尉未離開後並沒有回東宮,而是來到了西廠。

沈晚雖然會遊泳,不會淹死,但是長時間泡在水裏總歸是對身體不好的。

尉未站在水牢外定定的看著沈晚。

現在的沈晚跟幾年前的沈晚不一樣了。

之前的沈晚美則美矣,卻是一種長在土裏花朵的美,但是現在的沈晚好像是仙界供養在蟠桃園裏的仙花,帶著十足的靈氣。

“本宮沒想到你還真的是沈家的那個沈晚,本宮曾經的未婚妻……”尉未頂著那張溫潤的俊臉:“當年你真的是太傻了,做本宮的妃子有何不好?為何要逃走呢?若是不逃走,你又怎會被其他的男人染指並生下野種呢。”

話音剛落,沈晚雙手捧起一捧水朝尉未揚去。

尉未滿臉滿身的水,沈晚握著鐵欄杆,看著他冷笑,眼神犀利宛如剛剛出鞘的劍刃:“逃走?太子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是我逃走還是你和沈無雙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逼的我逃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