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沈晚身份暴露!驚險!

戰王府。

細細的雨絲扯破了穹廬慢慢的落下,入斷了線的珠子。

窗子被推開,雨水斜斜的鑽了進來。

大木的兩個小爪爪扯著兩邊的衣裳,兩個小腳丫不安的踮起來,小脖子往外抻著,還自言自語的嘀咕著:“我娘親呢?怎的還不來?”

尉遲靠坐在床榻上,臉色蒼白,黑眸裏湧了些許的落寞:“你娘親許是不會來。”

大木轉過小身子,小臉擰成了麻花,小手攥成了小拳頭:“不會噠,我娘親隻要答應我了就一定會來噠!”

“我娘親一定是被什麽事耽誤了。”大木右邊的眼皮總是在跳,他抬起小爪子摸了摸,自言自語:娘親說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嗚嗚,娘親是不是出事了。

“我要回去看我娘親。”說著,大木甩著小腿兒飛快的跑了出去。

尉遲眸子一凜,沉聲:“鬼手!跟著他!”

他之所以沒有跟上去並非是因為不想去,而是擔心沈晚看到他會厭惡。

大木跑的飛快,幾乎一口氣跑到了家中。

當大木看到院子內、房間內潦倒一片,雜亂不堪,地上滿是箭頭,大木情緒非常激動,踩過那些箭頭飛奔到屋子裏:“娘親,娘親……”

可是卻無人回應他。

大木號啕大哭,嗓子都哭啞了,眼睛都哭紅了:“我娘親呢?我娘親肯定出事了,我要去找我娘親。”

鬼手看到院子裏發生的這一幕也驚呆了,他大致查看了一些,看到大木風風火火的要往外跑趕忙攔住:“大木少爺,你先別跑,聽我說。” “我不,我要去找我娘親。”

鬼手見大木情緒激動,一個手刀把他弄暈了。

鬼手扛著大木回到了戰王府將事情同尉遲說了一遍:“王爺,是西廠的羽箭,想來是關讓去了。”

尉遲俊臉陰沉沉的,騰然從床榻上起來:“沈晚的身份已定暴露了,本王要去西廠。”

“主子,你的身體……”鬼手擔心道。

“無礙。”尉遲擺擺手,穿上衣裳猶如一陣龍卷風離開了。

尉遲手持長劍,宛如一陣黑旋風直奔皇宮。

西廠。

暗沉沉的環境下燭光稀少,給人一種不見天日,想自取滅亡的感覺。

西廠的密室水牢內。

沈晚被綁在木架上,邊兒上有一個帶著機關的水柱,水一點點的流下來。

關讓眸子陰柔,撫著拂塵上的毛:“沈晚,不必隱藏了,咱家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他站在那裏,粼粼的水波紋映在關讓的麵容上,他森氣滿滿的笑著: “沈晚,父親乃是朝廷皇上直屬下的懸查司司尊沈崛,母親乃是大涼的第一皇商,幾年前,皇上仁慈可憐你是孤女,將你賜給了太子做太子妃,你非但不感恩,反而行為**同其他的男子苟且,而且懷了野種。”

“你犯了大涼的罪狀,本應執火刑燒死你和你肚子裏的野種,卻不想被你僥幸逃脫。”

“可是咱家萬萬沒有想到啊。”

“你非但不夾著尾巴做人,反而回到大涼搞了那麽多事情。”

“沈晚!你這是在藐視皇威!”

沈晚嗤笑:“我若說我不是沈晚呢?”

關讓從齒縫裏發出嘖嘖的聲音:“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他命人將水牢打開,左手拿著一個帕子,右手拿著一個藥水,他浸濕了帕子之後粗暴的擦幹淨了沈晚的臉。

沈晚易容後的清秀麵容被抹的幹幹淨淨,露出了原本的樣子。

可魅可純,宛如芙蓉花精。

關讓眼底劃過一抹驚豔,而後道:“跟你娘親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不過,你是不能留的。”關讓陰笑:“咱家善良,讓你慢慢的死去,讓你感受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關讓抬手吩咐手下:“給她解綁,讓她慢慢的淹死。”

“是。”

“關總管,戰王在外麵。”

關讓眯起眸子,看向沈晚:“嗬,你勾引人的本事倒是大,竟能讓從不多管閑事,性情冷淡的戰王為你出頭。”

沈晚諷笑:“嫉妒吧,隻可惜啊,你這種人是永遠不會有人為你出頭的。”

西廠外,空氣好似凝固住了。

尉遲提劍而來,身姿高大頎長,頭戴黑冠,身穿玄衣,眉眼英朗深邃,周身翻湧著濃烈暴躁的嗜血氣息,讓人膽寒畏懼。

關讓離他幾步遠:“戰王深夜來訪有……”

話還沒說完呢,性子瀟灑利落的尉遲根本不願同他廢話,足尖點地,朝關讓飛奔而去,鋒利的刀刃直接削掉了他的一縷頭發:“把沈晚交出來!”

“戰王是不是早就知道沈晚的身份了?”關讓陰森森地瞪著他:“你欺君罔上,難道不怕皇上不悅麽?”

尉遲嗬笑,陰森的眸冷氣然然:“本王不想聽你的廢話。”

他內力大起,周身罡風陣陣:“你若是再不交出沈晚,本王……”

欻的破空聲響起。

尉遲直將長劍刺向關讓的胸口。

關讓的瞳孔陡然放大,瞬間閃躲,但長劍還是穩準狠的刺入了關讓肩胛骨,直直穿透了他的肩膀將他釘在牆上。

“唔……”關讓吐出一口鮮血,抬頭看向對麵的男子。

尉遲血氣森森,嘴唇蒼白,眼睛深如黑洞。

關讓呲著沾滿鮮血的牙齒,哈哈哈哈的大笑著,手握在劍柄上,狠狠一發力,將長劍拔了出來:“好啊,咱家可以帶戰王去看,隻是……”

“人是否還活著就不一定了。”關讓猖狂的笑,牙齦都露了出來。

入了水牢的人大多是都會被水淹死或者嗆死的。

他堅信沈晚已死,沒有人能在水牢中活下去。

尉遲憤怒滔天,大掌粗暴的將關讓從劍上薅下來,鮮血四濺,他卻毫不在意,揪著他的脖領子往西廠內走。

嘩啦啦的水聲格外刺耳。

嘩啦啦的濕氣格外寒涼。

尉遲的手不由得攥緊,手背上青筋凸起,太陽穴緊繃繃的,薄唇更蒼白了。

水牢!

沈晚居然被關在了水牢!

關讓感覺到了尉遲的情緒變化,他得意的笑,陰森森的勾唇:“戰王莫不是怕了?怕看到的是一具飄在水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