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把她拉到自己懷裏

尉遲黑眸冷絕,聲線清冷,帶著不容置喙:“此事太子調查極其不合適。”

兩個人的氣氛劍拔弩張。

尉未芝蘭玉樹的俊容上噙著風雅至極的笑:“為何?”

尉遲墨玉扳指在指節上轉動著:“眾所周知,沈家沈無雙同你是未婚夫妻,藥鋪是沈家開的,這個郎中是沈家的郎中,太子現在覺得參與此事合適麽?”

尉未微微一怔,溫和如玉的麵容上噙著笑:“戰王此言有理,即然如此,本宮便不參與此事了。”

最終,神醫還是被尉遲的人給帶走了。

這件事鬧的風風火火,把皇上都給驚動了,皇上命尉遲在最快的時間內調查清楚。

這日,狂風大作,豆大的雨水稀裏嘩啦的落下,砸的窗戶呼啦啦作響。

沈晚半夜被驚醒,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清麗的小臉兒煞白,鬢邊的碎發已然被打濕,她心有餘悸的撫著自己的胸口:“我方才竟然夢到舅舅和外公出事了。”

轟隆,雷電震天響。

沈晚被雷聲驚醒,茫然的眸漸漸回過神來,她趿拉著繡鞋來到窗子前推開,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外麵的惡劣天氣,麵上逐漸浮了抹擔憂。

想了想,沈晚披上鬥篷匆匆跑了出去。

她騎著小花兒一口氣跑到了外公舅舅所在的村子裏。

隻見他們的房子已經破破爛爛,四周的茅草已經砸了下來,坍塌了一半的房子斜在那裏,看起來岌岌可危。

“外公!舅舅!”沈晚瞳孔驟然緊縮,飛奔著跑了進去,她四處翻找都沒有找到人,她的目光緊緊的鎖在旁邊已經成為廢墟的屋子上:“難道……”

她欲要往裏衝。

咣當一下子,房頂上一塊搖搖欲墜的橫木咣當朝沈晚砸下來。

沈晚下意識回頭看去。

一個人影倏然衝了上來,結實的手臂瞬間擋住了那塊橫木,砰的一下子將其丟到了一邊。

沈晚整個人被護在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裏。

她下意識抬頭望去,呆呆愣愣的,還帶著詫異:“戰王?”

尉遲的黑眸染了一層濕潤,他瞳孔裏堆著擔憂和溫怒,大掌拽著沈晚冰冰涼的小手往外拽,聲音低沉:“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然安都知道打雷下雨天是不能在這種危險的房子下待著的。”

沈晚被訓的臉色漲紅,嘴唇發白:“我,我隻是著急進去找人。”

“愚蠢!”尉遲罵了她。

沈晚想到什麽,掙開他的手:“你先別攔著我,我有重要的事情。”

“要找祁家人?”尉遲再次拉住她。

“是,他們不知所蹤,祁老爺子大病初愈怎能在外麵漂泊,我必須找到他們。”沈晚神情堅定,任何人都無法阻擋她。

她轉身就跑。

尉遲三步化作兩步騰然追了上去,扯住她的手腕往自己這邊帶:“你是打算就這麽赤腳出去找人麽?”

聽了尉遲的話,沈晚這才低頭去看自己的腳,那雙繡鞋已不知所蹤,她赤著腳,腳上盡是泥巴。

她不好意思的將雙腳交疊在一起:“我的鞋呢?方才明明還在的。”

餘光注視到尉遲似乎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腳,她拍了下腦門:“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在房子裏,我去拿……”

“蠢。”尉遲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往前麵走,把她放在了馬背上,而後自己瀟灑的上了馬背,健碩的胸膛緊緊的挨著沈晚的後背,而後將自己寬大厚實的鬥篷罩在了沈晚的頭上。

沈晚心裏劃過一絲暖流。

“雨下的這麽大,他們一定走不遠。”尉遲淡淡的分析著。

他忽然打了個響指,一匹白色的雪狼忽然奔湧而來,尉遲把方才從廢墟裏拿出來的手帕湊到雪狼鼻子處嗅了嗅:“去找。”

雪狼嗷嗚了一嗓子在前麵帶路。

沈晚和尉遲在一間破舊的土地廟看到了祁家人的身影。

但是,眼前的一幕讓沈晚無比的憤怒。

土地廟前,祁顯林正和幾個小混混樣子的無賴糾纏不休,而且撕扯到了地上已經打起來了。

另外幾個小混混直接進了破廟之中,把祁老爺子夫婦二人拖了出來。

沈晚看到這一幕眼睛倏地紅了。

她緊緊的捏著拳頭:“太過分了!”

就在其中一個小混混伸腳去踢祁老爺子時,尉遲宛如一隻矯健的雄鷹,從馬背上飛出去,整個身體飛了出去,一腳踹在了小混混的胸口上。

這一腳十分用力。

小混混倒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的。

“啊!疼,疼死我了。”

“誰啊這是。”

幾個小混混見有人搗亂立刻上前圍住了尉遲。

大雨中,尉遲渾身儼然濕透,華貴的黑色玄服包裹著他健壯結實的肌肉。

青絲滴著雨水,黑眸湧著危險。

“你誰啊,找死啊,敢多管閑事!”

尉遲抬眸,危險的凝著他,薄唇吐出兩個字:“尉遲。”

“尉……”尉遲的大名自然都聽說過,他們嚇的都哆嗦了:“就是……就是那個戰王……”

“一定是假的,戰王怎麽可能大雨天跑這兒來。”

幾個人要圍毆尉遲,尉遲危險一笑,掌心勁風掃起,十足的內力朝他們扇去。

幾個人紛紛吐血,尉遲踩在一個人的胸口上:“說!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那人在保密和保命之間選擇了保命:“是,是,是方峰叫我教訓他們的。”

方峰是方蓉的兄長,本是個地痞無賴,後因為方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方峰搶了祁家的生意,過的風生水起。

沈晚下了馬把祁老爺子二人扶了起來:“你們二老有沒有事?哪裏不舒服?”

他們喘著粗氣,顯然被折騰的不輕。

沈晚一拳一拳,一腳一腳砸在小混混的身上,怒的眼睛都紅了。

尉遲拉住她:“本王處理他們,為他們氣壞了身子不值。”

尉遲從袖口裏拿出一個信號棒放到了天上,不多時鬼手便帶著馬車過來了。

沈晚把祁家二老扶上了馬車。

馬車來到了戰王府,祁顯林看著這個匾額內心複雜:“沈姑娘,我們還是找個客棧吧,住在這兒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