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大木這個小叛徒
沈晚的表現讓大木更加懷疑了。
他摸著小下巴,老神在在的看著沈晚,又跟個小狗勾似的伸長了鼻子聞啊聞啊的,他驚的啊了一聲,小嘴兒張圓,跟個小彈力球似的咻的躥了出去。
他圍著沈晚的大腿直轉圈圈,一副柯南的架勢:“娘親雖然毀掉了物證,但是我也從空氣中聞到了讓我陷入深度睡眠的藥味兒。”
“娘親。”大木氣氣的跺腳:“你幹什麽啊,為什麽讓我睡的那麽死啊。”
他滴溜溜的眼睛轉著,逮住沈晚,對上她澄澈的眼睛:“是不是娘親背著我做壞事了?”
沈晚曲指在大木腦門兒上敲了下:“什麽叫背著你做壞事?嗯?”
“快吃。”沈晚坐下來,給大木盛了粥,照樣是湯水多,米粒少,大木喜歡喝稀粥。
大木用沈晚特質的牙刷刷了牙,坐下來慢吞吞的喝粥,喝著喝著忽然想到什麽,蔫巴巴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啊,我要趕緊吃,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沈晚眉骨一跳,狀似不明白的問:“嗯?什麽事?”
大木哎呀了一聲:“娘親你怎麽忘了呀,咱們今天要搬到幹爹家裏去了啊,我得準備準備,看看帶些什麽。”
大木邊香噴噴的咬著包子,裏麵的湯汁都糊了小家夥一嘴,邊眯著眼睛幸福的幻想著:“我要讓幹爹給我準備一個特別棒的房間,嘿嘿嘿。”
沈晚望著大木這般期待的樣子心裏有些不落忍,但還是說了出來:“我們不能去戰王府上住了。”
大木神采奕奕的小臉兒整個垮掉:“為什麽呀?”
“哦,你還不知道吧,皇上昨兒個連夜下旨說是暫時不要住在戰王府,你也知道嘛,這丞相千金是戰王的未婚妻,我們貿然住進去不太好。”沈晚扯了個謊。
大木又黑又大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沈晚,最後吐出了一句話:“你,你騙人!”
說罷,早飯也不吃了,唔唔的跑開了。
沈晚歎氣。
她把東西收拾好讓掌櫃的和店小二搬到了馬車上。
沈晚靠站在牆壁上,交叉抱臂慵懶的靠在門上,看著大木跟鴕鳥似的撅著小屁股,把腦袋埋在枕頭下:“你不走?”
“我不,我要去幹爹那裏。”大木耍小脾氣般悶悶的聲音響起。
沈晚挑了挑眉,也沒有打罵,也沒有強迫他,攤手,道:“好啊,那你就去吧,娘親自己去新家住了。”
大木的小屁股動了動。
沈晚知道他聽進去了,繼續故意道:“反正呢,你現在已經有幹爹了,不需要娘親了。”
她的目的達到了,轉身,毫不猶豫的下樓。
她走到酒樓門口,嘴裏念叨著數一二三,剛剛數到三,便聽到大木噔噔噔跑下來的聲音,還急吼吼的喊著:“娘……”
沈晚眼底閃過抹狡黠的笑,立刻板著臉,淡淡的看著拎著自己小包袱吭哧吭哧跑上來的大木:“你怎麽上來了?不是要去你幹爹那裏。”
大木耷拉的小腦袋暖洋洋的仰起來,小手殷勤的給沈晚揉捏著,露出一口小白牙嘿嘿嘿的笑著:“娘親呀,幹爹再怎麽樣也趕不上娘親啊,我對娘親的愛那可是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的呀。”
“大木最愛最愛的就是娘親了。”
沈晚不至於和親兒子置氣,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行了,那就跟娘親回家。”
咕嚕,因饑餓而發出的肚子叫聲傳出。
沈晚挑眉:“餓了?”
大木羞澀的點點頭,小爪子撒嬌的扯著沈晚:“娘親,那個,那個蟹黃小籠包還有麽?”
“本來是還有的。”
大木眼睛一亮。
“可是呢,因為某位小朋友在早飯時間耍了脾氣不吃,那麽隻要過了早餐的時間就是不可以吃的。”
“不懂的珍惜糧食的小朋友,娘親怎麽會給他留早飯呢?”
“娘親隻好給了路邊的小乞丐。”
大木撅著小嘴兒,都能掛油瓶了:“唔,我知道了。”
大木大多數還是懂事的,沒有早飯吃也不會哭不會鬧。
馬車咯噔咯噔終於到了新家。
新家稍稍偏僻一些,更顯的安靜,周圍綠水環繞,景色宜人。
乃是一個很大的四合院,這要是在現代,簡直就是寸土寸金的地兒。
四合院四通八達,如羽毛般的瓦片層層疊疊摞在房子上,紅磚的牆壁上長滿了紫、紅、黃、青的牽牛花。
院子內有一顆大大的桂花樹,牆根下種著茉莉花,散發著清幽的馨香。
一個打秋千打著晃兒。
大木喜歡極了,圍著秋千直轉圈圈:“娘親,這一定是白叔叔親自做的。”
沈晚點點頭。
房子都是打掃幹淨的,直接拎包入住就好。
沈晚忽然想到什麽,招來了小毛驢兒,寫了一張紙條妮塞給小花兒:“你把這個拿到戰……”
“還是算了。”沈晚把紙條撕掉,自言自語的嘀咕著:“還是別讓大魔王知道我家在哪兒了。”
“餓不餓?娘親給你做烤肉啊?”夏天擼串最爽了。
沈晚轉了一圈,家裏什麽食材都沒有了。
“大木,娘親出去買點東西,你在家。”
大木的眼睛一轉,顛顛上前,討好道:“娘親太累了,我去吧。”
沈晚一想:“行,你騎著小花兒去。”
半個時辰後,門被敲響:“娘親,你最愛的兒砸回來了。”
沈晚開門,當時就愣住了。
大木去的時候是一人一驢,回來的時候為何是三人一驢?
尉遲穿玄色長袍,手裏牽著萌萌噠小然安,另一個手拿著菜啊肉啊的,正看著她。
沈晚有些頭疼,下意識看向大木,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這個小叛徒。
“娘親,咱們搬家,要讓幹爹和妹妹慶賀咱們的喬遷之喜啊,這是禮貌。”大木義正言辭。
人都來了,總不能攆出去。
“進來吧。”
尉遲帶了一堆禮物,沈晚的眼睛轉了轉,哼了一聲:“來我家呢,也不是白來的,幹活兒。”
“把菜擇了,洗了,肉切了。”
“還有把柴火給劈了。”
沈晚還以為尉遲這個皇室貴胄能離開呢。
誰知尉遲隻是淡淡的點頭開始利落的幹活。
沈晚:……
她把自己研究出來的烤盤拿了出來,在裏麵燒了火炭,熟練的把肉放在上麵烤著。
尉遲全程看著:“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