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來戰王這是對我有意思啊

青石板地上。

丫鬟滿臉飯菜,散著餿味,好不狼狽。

沈晚恣意的曲腿而坐,澄眸睨向尉遲,譏諷之意盡顯。

尉遲狹眸晦暗深沉:“攪的本王的府邸雞犬不寧,恩?”

他夾裹著霜冽的氣勢嚇的下人們紛紛跪地。

沈晚掃了一眼不以為然,抬手拍拍上頭的灰塵,站起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道:“戰王此言差矣,並非是我攪的你府邸雞犬不寧,而是……”

沈晚伸出腳踹了下丫鬟:“她。”

“我被戰王請到府上好歹是客,這丫鬟卻不識好歹的在我跟前詆毀戰王的名譽。”

“拿這來說。”沈晚指尖含著石頭朝食盒一丟:“丫鬟擅自給我餿臭的菜給我吃,還美名其曰說戰王你吩咐人讓我吃的。”

沈晚的嘴巴鼻子連帶著眉尖兒都帶著嘲諷:“我合計著,這堂堂戰王府都已經窮成這樣了麽?平日都要吃餿飯度日。”

她往前走了兩步,用胳膊肘碰了碰尉遲的身子,又從荷包袋裏掏出二兩銀子塞給他:“去買個燒餅吃吧。”

尉遲的臉都沉了。

他自然聽出來沈晚影射他對下人管教無方。

漆眸倏地刺向丫鬟,聲音冷寒:“誰允許你打著本王的名義擅自做主的?恩?”

丫鬟嚇的哭出來,膝行抱住尉遲的腿:“王爺,奴婢隻是想給王爺出氣啊。”

尉遲氣勢幽冷,橫掃丫鬟一眼,一腳將其踹開:“拖下去,逐出戰王府。”

“是。”

沈晚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拍拍尉遲的肩膀:“恩,很有前途嘛。”

“你得給我重新安排個房間,坐北朝南的。”沈晚環繞著周圍:“我比較喜歡陽光房。”

尉遲幽然冷笑:“你不是來做客的,你要記住你的身份。”

沈晚摸著下巴,沉吟片刻:“不好意思,身份太多記不住。”

尉遲沒想太多,還是給她安排了個相對比較舒服的房間。

夜深了,沈晚在房間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裏惦記著兩個孩子,她躺在**喃喃:“也不知道小花兒找到兩個孩子沒有,怎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沈晚心裏閃過逃跑的主意並付之行動,她依次趴在門窗前聽著外頭的動靜,微笑:“沒有人。”

吱呀,沈晚打開一條門縫悄悄鑽了出去。

白天她基本摸清了戰王府的路線,前門出去是很難了,她打算從後門出去。

她貓著腰,腦袋上頂著一圈隱匿自己的草環以衝刺的速度衝到了後門。

“我的天。”當沈晚看到蹲坐在後門那一排排的大狼狗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往後退了一步,幹巴巴的笑著:“無意冒犯。”

沈晚生怕被大狼狗咬著屁股轉身往回跑。

“俗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沈晚眼睛倏地一亮。

她摘了頭上草環,悄悄來到尉遲房間,門口無人看守。

她推了推發現門竟從裏麵反鎖著,沈晚眼睛一轉,把簪子從頭上薅下來塞進門縫中,哢嚓一動,門被她輕而易舉的打開。

沈晚一進去便嗅到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

她心頭一緊:“難道戰王遭遇不測了?”

她快步朝裏走去,當看到裏麵的情形震驚的捂住嘴巴:“戰王!”

屏風後有一個木桶。

尉遲**著坐在裏麵,手腕上劃了一道,流著黑色的血,他麵色蒼白恍若紙片人,有種病嬌的淒美感。

“戰王,你這是幹什麽!什麽事這麽想不開啊。”顯然,尉遲此舉讓沈晚誤認為他割腕自盡了。

她噌的上前,剛要給尉遲止血並把人撈出來,尉遲猛地睜開雙眼。

那是一雙赤紅的眸,似要逼出血來。

沈晚嚇了一跳:“戰王,你……”

話未說完,沈晚整個人被尉遲手掌震出的罡風卷砸在了牆上,聲音低沉暴躁:“離本王遠點!”

沈晚如秋葉般簇簇落下,她扶著砸痛的腰:“你瘋了!”

尉遲卷起一個中衣裹在身上,又用內力將手腕上的傷疤止住。

他高大巍峨的身軀宛如一座山,擋住沈晚前的燭光。

沈晚莫名的有一種窒息感。

這個戰王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剛要逃走,袖口倏然被尉遲刺啦狠狠的撕開。

“你不會想對我圖謀不軌吧!”沈晚捂住胸口。

尉遲不言不語,捏住沈晚的肩膀把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又翻了個麵。

“喂,你幹什麽啊。”沈晚受不了了,出拳砸向尉遲的臉。

尉遲輕而易舉躲開,寬厚的大掌箍住沈晚的雙手,將她固定在牆上。

沈晚後背是冰冷的牆,前邊是尉遲滾燙的胸膛。

尉遲胸肌飽滿,手臂線條肌肉分明,烏黑青絲隨意散開,偶有水珠落下,棱角雕刻的麵龐剛毅惑人。

他倏然俯身,涼絲絲的唇近乎貼在沈晚的耳廓上:“方才看到的那幕最好忘掉……否則……本王要你好看!”

沈晚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她笑嗬嗬的:“害,不就是因為找不到女兒想鬧自殺麽。”

她哥倆好的拍了拍尉遲的肩膀,道:“理解理解,我是不會說的。”

尉遲赤紅的眸子閃爍,這般被誤會也可以。

尉遲鬆開沈晚:“你深夜偷偷來本王房間作甚?恩?”

沈晚怎會說想擒了他,隻好哀歎一聲:“戰王有所不知,我這個人睡覺有個毛病那就是喜歡夢遊,我這不……”

沈晚伸著手:“睡著睡著就跑出來了麽。”

尉遲偏頭,笑的邪肆:“睡著睡著就想挾持本王離開,恩?”

沈晚心想,這人是在她肚裏裝了蛔蟲麽,她幹巴巴的笑:“戰王的想象力可真豐富。”

“雕蟲小技。”尉遲見她要跑,倏地卷起一陣掌風將門栓插上,笑的危險:“本王的房間可不是想進就進的,既來了……便別走了。”

沈晚才不懼他,歪頭笑:“看來戰王是對我有意思啊,不惜留我過夜。”

尉遲同時捉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極其敏捷的隨意用腰封將她的手腕綁了起來:“對你有意思?嗬,那就驗證看看你的白日夢做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