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學堂這份工作
“王小虎，昨天夫子說的薑夫子你見過嗎？”王小狼出門有些晚了，急急忙忙跑著看到王小虎。
王小虎點點頭，心裏想著，不僅見過，還叫過薑姐姐呢。
“怎麽樣，好看嗎？”王小狼朝王小虎擠眉弄眼。
“你沒見過？”王小虎有些驚訝了，薑夫子在王家村還挺有名氣的，“哦，你前段時間去走親戚了，難怪。”
王小狼狂點頭，正想說什麽，就看到了豹子。
豹子看了兩人一眼，沒吭聲就加快腳步走了。
“他家的事對他影響真大，以前那麽……”王小狼有些煩的摳了下頭，“那個成語是什麽來著？”
“囂張跋扈。”王小虎脫口而出。
王小狼拍手笑道：“對對對，看他現在還囂張到哪裏去。你說，薑夫子會不會給他穿小鞋？”
王小虎無語的看著王小狼，推開湊過來的王小狼，先一步踏進了學堂的門。
此時，薑初暖正站在陸恒旁邊，看著這些人交上來的大字。
陸恒全部看了一遍，挑出了一張勉強最好的。
“明軒，把這些發下去。”陸恒點了個坐在第一排的學生，讓他把那些不好的發下去，“把這張掛牆上去。”
薑初暖看著陸恒遞過來的紙，乖乖的掛好，站在那兒仔細看了一遍，露出跟陸恒一樣的表情。
陸恒撇了一眼薑初暖，見人都來了，時間差不多，咳了一聲。
明軒率先起身，朝陸夫子一拜，大家紛紛起身。
“陸夫子早，薑夫子早。”
薑初暖震驚了一下，站回陸恒身邊，還挺受寵若驚。
“嗯。”陸恒起身，也朝學生一拜，薑初暖有樣學樣。
陸恒率先坐下，然後才說：“坐。”
薑初暖看了下，也沒地方給她坐，站在那兒有點尷尬。
“我先前同你們說過，科舉之路不考算學，但通算學會通八方。薑夫子以後負責算學，我不再另外開課。午後薑夫子會開兩個時辰的課，第一個時辰教你們，第二個時辰村裏願意學的都會來。”陸恒掃了堂下學生一眼，很滿意他們規矩坐著，“午後我就在側堂坐著，有問題直接過去找我。誰有問題？”
豹子一直低著頭，現下卻抬頭看著陸恒說：“夫子，要是不想學算學呢？”
陸恒眉頭都沒皺一下，淡然道：“那就不去。學是為你們自己，與我何幹。”
王小狼瞟了一眼豹子，小聲的切了一句。
“明軒，小虎，寧偉，你們可去？”陸恒掃了眼最前排的三人。
“自然要去。”王小虎最先響應，其餘兩人紛紛起身回答。
陸恒點了下頭，整個學堂隻這個三個他是收了另外價錢的，若是有誰不聽話，他能把銀子退了。
“薑夫子，你來說說這個字，寫的如何。”陸恒看向薑初暖。
薑初暖有些為難的看著這字，誇是誇不出口，可她直白的說，能成嗎？
“但說無妨。”陸恒語氣平淡，“省的整日嫌我要求高。”他才不想管那麽多小兔崽子，全是王家村的硬塞過來的。
薑初暖立馬意會，這是要好好殺殺學生的銳氣？
“我雖沒有陸夫子書法好，但也是從小學的，見過許多名家字帖。”薑初暖率先給自己定下個基調，“那就說說第一個字，整體結構太散，都快變成兩個字了，筆力不夠……全篇下來，隻有這個君字、浩字能看，結構雖然正確，但斷點轉折的地方不夠幹淨利落，還需加強。”
陸恒滿意的點點頭。
薑初暖淺笑，她表現的很好呢。
學生們表情複雜，寧偉羞的紅了臉，明軒嚴肅的點頭……
“她不是失憶了嗎，這麽厲害？”王小狼食指點了下王小虎的後背，小聲嘀咕。
王小虎見薑初暖跟陸恒在說話，小聲回應：“失憶又不是變傻子，你看吧，夫子說的對，不管怎麽樣，知識進了腦子就是永遠都忘不掉的。”
“王小虎，手。”陸恒拿著木條，王小虎伸出手……
薑初暖走出學堂，整個人充滿了自信，麵對那些學生，也沒有那麽難嘛。
甲十三看到薑初暖從學堂出來回了她家，想了想，正打算偷偷去學堂看看……
“別去。”甲十二給主子送了信後到周圍又打聽了番消息，這才找過來。
甲十三不解，指了下學堂。
“等主子來信，撤。”甲十二搖頭，他得把所有消息傳給主子之後再行動，事情沒那麽簡單。
甲十三點點頭，與之離開王家村。
薑初暖打開廚房水缸蓋子，裏麵還有大半的水，這是昨天裏正一家幫忙剩下的，足夠中午用了。
火也升的很快，昨天晚上留著的火子很有用。
薑初暖刷了鍋，洗了米，打算先蒸飯，也不著急，小火慢慢來。
“隻要中午去送飯，下午再教算學，那我每天得早點起來，家裏裏裏外外都要靠我自己了。”薑初暖坐著裏正家送的小板凳，守著火，“總靠他們家也不行，我還是得靠自己買些糧食……”
沒多久，飯有了香味。
薑初暖把飯裝出來，再用了個大碗扣上，能保會兒溫。
豆角茄子也簡單，炒熟就行，然後就是糖醋排骨下鍋熱一下。
“你一塊我一塊，剩下一塊是我的。”薑初暖分好肉，覺得自己再公平不過，“雖然調料錢算你的，但排骨我可沒貪你的銀子。”許是這樣念叨幾句，會自在些。
薑初暖高興的捧著自己的碗，把排骨啃了個幹幹淨淨，簡直意猶未盡，雖然有些甜，但味很足呀！
“明天早點過來把肉燉上，還得分一碗給小妹他們家。再剩下的一點，全做成醬，跟酸菜炒肯定很好吃，酸菜也是嬸嬸做的，不過我可以用陸夫子的錢買呀。”薑初暖盤算著，把鍋碗刷了，“這碗是專門給陸夫子買的，也得他出錢，這麽一來，他現在還剩五錢。”
“油鹽是要用很久的，而且誰家也沒我下料這麽重，我銀子花的快很正常，他要是覺得不好，肯定自己會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