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生活新開始
早飯過後,裏正帶著薑初暖去看房子。
“怎麽樣?”裏正推開大門,感覺特別自豪,這可是他號召力的體現啊!
薑初暖視線看著大門。
“啊,這個門上的鎖要到去鎮上買,我給你安上去就行。”
薑初暖走進屋子,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廚房的灶都是重新做了的,屋裏也重新刷過,瓦片整整齊齊。
“屋裏就隻有張床了,以前的那些都不能用了。”這個方麵裏正覺得有些挺過意不去,一下子沒法住人的感覺,“不過沒事,我家有張一直沒用的桌子,到時候給你搬過來。”至於其他的,他一下子也解決不了。
薑初暖細細把缺的東西記在心裏,先開口道謝:“那就麻煩叔了,桌子那是不能少。您去找鎖匠吧,等門做好了,缺的我去鎮上買就行了。這缺的東西還不少,小妹能陪我去嗎?”
裏正聽到薑初暖願意自己買,心安穩了許多,說:“小妹頂什麽用,讓老大陪你一起去。起碼還得做個櫃子,梳妝台這些家具,就算用一般的木頭,買現成的也要貴一些。要不你在我家多住幾天,我找人給你做,那就要不了幾錢銀子了。”
“那我就叨擾七叔了,我巴不得多住幾天呢。”薑初暖自然覺得好,且她住在裏正家也是每天做事的,裏正家也一點不虧,“那我想要大一點的櫃子,還要個小盒子好放東西……”
“等下你跟我一起去,就咱們村的人,也不遠。”裏正聽的頭暈,這姑娘家的要求就是細碎。
薑初暖閉了嘴,笑嘻嘻的換了個話題:“家具有了,鍋碗瓢盆我都去鎮上買。叔,咱們村誰家糧食賣嗎?我從鎮上買回來也太吃力了,王五叔家的驢肯定不幹……”
裏正隻覺得腦瓜疼,忙說:“走,我們先找木匠去。”
薑初暖瞬間乖巧了,兩人一路走碰到了人,她都甜甜的打招呼。
裏正得了清淨,見狀臉上也帶了笑意,這薑姑娘在村裏過的好,與鄰裏融洽,說明他這個裏正管理有方。
來到木匠住的地方,薑初暖訂了一個大衣櫃,梳妝台,裝首飾的盒子,裝被子的大箱子,桌椅板凳,鍋蓋,粘板……
“我明白了,按著結婚要打的東西,除了床差不多都要來一遍。”木匠也聽的腦瓜疼,總結成一句話。
薑初暖仔細想了想,除了床,其他還真差不多。
“這數量不少,我先給你打衣櫃這幾樣要的急的大件,五天後來一趟搬東西吧,再看看缺什麽。”
薑初暖付了五錢定金,她要求的東西都要大一些,最後可能要花二兩多銀子。
裏正見狀,忍不住想要勸薑初暖省著點花,但想起她馬上要去學堂了,每個月都有進賬,也能過活。
“還滿意吧?鎖到時候你們跟老大去鎮上的一起買。現下也不是很忙,但離天冷也不遠了,你柴房還沒柴,我幫你多砍些。還有你屋子後麵的菜地也隻是翻了,讓小妹移點菜過去……”裏正簡直盡心盡力,除了不出銀子,力是十足的出,“要是冬天沒菜吃,就來我家拿,總要吃些新鮮的菜。”
“叔,沒事,那還遠呢,都是小事情。”薑初暖想了想,“那明天就去鎮上買東西?下午我去打掃打掃,抹抹灰什麽的。”
裏正想了想,同意了,左右也沒啥事。
午飯過後,王小妹跟著薑初暖拿著掃帚桶抹布什麽的,一起打掃。
“啊,我還忘了,得買水缸。”薑初暖趕緊記下,她隻記得要打浴桶了。
薑初暖讓王小妹先掃下院子,她去提水。
王小妹也沒拒絕,因為,初暖姐姐力氣真的還挺大呢……
溪邊。
陸恒正裝了桶水準備提回學堂。
“陸夫子?”薑初暖四下掃了一眼,竟然沒有別人。
陸恒回過頭,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提起就想走人。
“我幫你提吧。”薑初暖怎麽能放過這個討好的機會,真是,怎麽能夠讓陸夫子這樣病弱的人來提水。
“薑姑娘,不用了。”陸恒臉色微變,他這個時間來提水,大家都在午睡,就是為了避開村民。
薑初暖壓根沒注意陸恒的臉色,打好水快步走到陸恒跟前,低頭一看,心中嘀咕,真是少幹活的,身子不好竟然還打滿滿一桶水。
“沒事,我提的動。”薑初暖一手一個,笑容燦爛,走路平穩,水絲毫未灑,“陸夫子是打水想擦下學堂吧?我幫你啊。”
陸恒跟在薑初暖身後,神色莫名的看著薑初暖的背影,他裝虛弱這麽成功,已經淪落到讓女人幫忙提水了?
“我明天去鎮上買家裏要的東西,夫子有什麽要帶的嗎?我可以一起買回來。我現下身子也養好了,後天就能來學堂了,您看呢?”
薑初暖半天沒等到陸恒回答,奇怪的轉過身。
陸恒驚了一下,假裝鎮定的嗯了一聲,繞過薑初暖,大步往學堂走。
“奇奇怪怪。”薑初暖嘀咕一句,隨後不在意一笑,管他呢,村裏說好的,給錢就行!
陸恒耳力極佳,聽到這句,表情更為古怪,心中默念,你更奇奇怪怪!
薑初暖把水放下後,提著自己的那桶水走了。
陸恒緊繃的神經總算鬆弛,隨意尋了塊抹布就開始擦桌子。
“這些兔崽子就應該在家多受幾頓打,沒點規矩,墨弄的到處都是,讓他們擦也擦不幹淨,活都不會幹。”陸恒皺眉,邊擦邊念叨。
陸恒把一張桌子擦幹淨,隻覺得這桌子都清爽了許多。
“夫子!放著我來呀,不是說了我來擦嗎?”薑初暖跟王小妹說了一聲,就趕著來學堂幫忙,卻見陸恒已經幹了起來,“這些都是我該幹的,裏正叔都跟我說過了,除了教打算盤,打掃這些小事都我來做。”
薑初暖這些日子學幹活,可是學了許多小技巧,能幹極了。
陸恒被薑初暖擠到一邊,擰眉看著薑初暖,而後見桌子極為幹淨,幽幽道:“他這麽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