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嘴對嘴喂藥

聽到動靜的白衣和阿大急忙跑了過來,當看到暈倒在雲明宇懷裏的雲音音時,臉色紛紛變了。

“三皇子,公主怎麽了?”

麵對阿大的詢問,雲明宇表現的也是一臉困惑,“不知道啊,剛才還高興的說著話呢,突然就這樣了。”

阿大神色緊繃,當看到旁邊站著不動的白衣時,毫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

“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快點過來看看。”

白衣這才回神,剛才緊張的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大夫了,趕忙將手搭在了雲音音的手腕處,在阿大他們的焦急等待下,阿大終於將手收了回來。

“怎麽了?小九兒到底怎麽了?”雲明宇迫不及待的問道。

白衣沒有回答雲明宇的話,而是看向阿大說道,“將公主帶回去再說吧。”

阿大見白衣神色凝重,便不問什麽,剛要伸手去抱人,雲明宇卻率先將雲音音給打橫抱起,然後快步的朝攝政王宮走去。

“你跟著,我去找主子。”

和白衣交代了聲,阿大便直接運功隱入了黑暗中。

冷宮到攝政王宮的距離不短,饒是雲音音再嬌小,雲明宇還是累出了一頭汗,中間好幾次白衣提出讓自己抱,但都被他拒絕了,咬著牙終於將人給抱到了攝政王宮。

門口侍衛見情況緊急,也不敢攔著了,直接放他進了王宮。

隻是還沒等進蘭苑呢,就遇到了疾步趕回來的軒轅覆,看著被雲明宇抱在懷裏,雙眸緊閉,血色全無的小姑娘,軒轅覆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深沉。

心髒像是突然被人捏住,無比恐懼,窒息。

這種感覺,是軒轅覆活了二十幾年,從未有過的。

“皇叔。”

雲明宇叫了聲,隻是還沒等他解釋,軒轅覆便已經伸手,直接將人給抱到了自己懷中,然後抬腳,對著雲明宇的心口就是狠狠一腳,隻聽一聲悶哼,雲明宇直接飛出三米外,倒在了地上並吐出一口血。

捂著心口,雲明宇臉色痛苦卻又不解的看著那個滿臉戾氣,像地獄走出般的男人。

“音音要是有什麽事,我要你們整個雲家陪葬!”

留下這句霸氣且震懾力十足的話,軒轅覆便轉身進了蘭苑,從始至終,都不屑去看地上的雲明宇一眼。

雲明宇掙紮著從地上起身,想著剛才軒轅覆說的話,不由一陣心顫,要雲家陪葬,這話聽著天方夜譚,可雲明宇知道,如今的大雲國全部都握在攝政王手中,隻要他想,他就絕對可以為大雲國換個主人。

“三皇子,屬下送您出去。”

阿大伸手,對軒轅覆作出了送客的姿勢,雲明宇盡管心裏擔心雲音音,但也知道,皇叔現在絕對不會讓自己進去,於是捂著心口,強忍著痛意離開了。

蘭苑內,軒轅覆小心翼翼的將雲音音放到**,身後白衣立馬上前再次為雲音音把脈。

在又一次精確了症狀後,白衣這才回身向軒轅覆稟告。

“主子,公主這是中毒了。”

“中毒?”軒轅覆眸光驟冷,“什麽毒?”

“這個……應該是某種蟲花毒,但蟲花毒種類太多,想要確定哪一種,就必須看到蟲花,隻是……”白衣在軒轅覆的陰森森氣勢下,無奈說道,“蟲花的毒有烈性也有慢性,屬下不知道公主是什麽時候碰到蟲花的,更不知道,她碰的是慢性的還是烈性的。”

這兩種時效相差太大,導致中毒時間也無限可能。

可能是今日,可能是昨日,更有可能是上月,上上月。

“本王不管烈性還是慢性,白衣,本王隻問,公主什麽時候醒?”

“屬下可以先喂公主喝避毒藥,這樣可以保證公主在找到蟲花之前不會毒發。”

白衣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碧色瓷器,倒出一顆晶瑩剔透的藥丸,放入桌上的杯子裏,再倒入清水,瞬間,藥丸和水化為一體。

端著杯子,白衣看著躺在那,不能自主入藥的雲音音,猶豫了下說道,“屬下去叫藍月她們過來。”

話音剛落,手中的杯子被軒轅覆一把拿了過去,白衣看著自家主子小心翼翼的單手將人抱起,靠在自己胸前,然後動作輕柔的將茶往她口裏喂。

隻是,喂的不多,卻漏的不少。

“主子,公主現在沒有意識,需要掰開嘴強行……喂……藥。”白衣聲音越說越小,因為他家主子突然昂頭喝了杯中的避毒藥,然後……

嘴對嘴,慢慢的將藥渡到了九公主的口中。

白衣嚇死了,這避毒藥對中毒之人是緩解發作的解藥,可對沒中毒的人卻是致命毒藥。

軒轅覆一邊渡藥,一邊看著小姑娘蒼白的臉,想著這雙緊閉的眼眸可能會永遠睜不開,心口便像是被揪著一樣疼。

終於,藥滴水不漏的全部是用內力渡了進去,剛離開雲音音的唇,白衣便立馬送上清水讓他漱口。

軒轅覆沒理會,而是在將小姑娘重新躺好後,才接過清水漱口。

將杯子遞到白衣手中,軒轅覆冷聲問道,“解藥要多久?”

“如果蟲花是烈性的,那麽可能剛剛接觸沒一會,蟲花應該還在蘭苑或冷宮內。可若是蟲花是慢性的,那就有可能包括這兩日宮外的地方。”感覺到周遭氣勢越來越壓迫,白衣急忙改口道:“不過蟲花都有淡淡香味,主子放心,屬下就是挨處聞,也聞出蟲花來。”

見軒轅覆點了點頭,白衣立馬轉身,舉著鼻子,先是繞著寢宮,然後又逐漸走向整個蘭苑,慢慢的聞了起來。

阿大正好回來,見白衣模樣怪異,於是忍不住走過來問道,“你像隻狗一樣,在這四處聞什麽呢?”

“你才狗呢!”白衣白了一眼,“我這是找蟲花呢,快,你也別站著了,和我一起聞吧。”

“算了吧,我又不是大夫,你就是給蟲花擺我鼻子下麵我也聞不出來啊。”阿大一聳肩,“你在這慢慢聞著,我去問問藍月她們會不會知道什麽。”

“啊!!!”

阿大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後院突然響起了一聲淒慘的尖叫,和白衣兩人一對視,立馬拔腿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