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字真言

被我一語斷中,中年油膩男整個人都懵了,他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睛看向我。

“您是怎麽知道的?!”

我抬手,指了下不遠處還開著雙閃的豐田埃爾法。

“你們能買得起這車,還搞不到一個像樣的車牌照嗎?”

“所以我猜41312這組數字,一定有它特殊的意義,我推斷其為生辰。”

說著,我雲淡風輕的笑笑。

“再加上閆小姐,九五年生人,她的生辰八字為,乙,庚,甲,庚,亥,辰,戌,午。”

“故她命裏,根本就沒有這個孩子。卻逢孕,其胎必異。”

“噗通”一聲,中年油膩男突然雙膝跪地,拜在了我麵前,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我李鬆今天算是見到活神仙了!”

“王三爺,神仙爺爺啊!你可千萬出手救救我家小姐,她可是我們整個團隊翻盤的希望!”

我沉默了半晌,沒說話。

心中正盤算著,我的這位貴人閆小姐,是得罪了南邊的哪位師傅。

中年油膩男卻急了,像抱住救命稻草似的,緊緊的抱住我的一條腿,死活也不肯撒開。

“錢您盡管放心,隻要您肯出手幫忙辦這事兒,不論成與不成,一百萬我李鬆雙手奉上,您要是不信,您現在把賬號給我,我立馬就給您打過去!”

李鬆這在鬧市中的一跪,動靜弄得挺大,吸引了不少人紛紛駐足圍觀。

“走吧,帶我去見見事主,錢的事不急,我們老王家的規矩,事辦不明白一個子都不收。”

我收起攤位,裝在隨身攜帶的帆布包裏,在他點頭哈腰的恭維下,坐進了那輛豐田埃爾法。

車子緩緩啟動,開了約莫有一個小時的路程,終於在快到郊區的一大片別墅群裏停下了。

“就是這了,三爺您請。”

李鬆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把我讓了進去。

一進了屋,撲麵而來的陰煞之氣,讓毫無準備的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啊!疼……”

二樓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緊跟著,兩個女孩臉色蒼白的從二樓跑下來,氣喘籲籲的嘴唇直打哆嗦。

“鬆叔……可不行了,小姐……小姐她又犯病了,我們倆人都摁不住她!”

“打鎮靜劑了嗎?”李鬆皺眉。

“打了。”一個女孩帶著哭腔,聲音有些哽咽:“張大夫就在上麵,給推了兩針,壓根沒用!”

李鬆急得直摳眉毛,小心翼翼的問我。

“三爺您看這……”

“隨我上去看看。”撂下話,我自顧自的走上樓梯。

推開閆小姐房門的一刹那,我被映入眼簾的一片狼藉給驚了一下。

冰絲飄花的藍色床單上,滿是烏黑的血跡,並發出一陣陣的腥臭,令人聞起作嘔。

閆小姐蜷縮在被汗液浸透的被子裏,表情因痛苦而扭曲至極,時不時的發出斷斷續續的慘笑。

說實話。

此時此刻。

我真的無法把她和那個曾以清純女神形象出道,有著千萬粉絲的八麵玲瓏女網紅給聯係到一起。

“來的正好,上幾個人幫我摁住她。”

一個穿白大褂的大夫,打量了我一眼,用命令的口吻對李鬆等人說道。

我見他正在用注射器,抽取小玻璃瓶裏的鎮靜劑,直接上前將他扒拉到一邊去了。

“你想讓她死嗎?”

我沒客氣,一把奪掉了他手中的注射器。

“你行醫資格證怎麽辦下來的?短時間內給患者注射三支或三支以上鎮靜劑是要死人的,你不知道嗎!”

張大夫懵住了,不知所措的回頭看了眼李鬆,然後謹慎的問我。

“您是……”

不等我說話,李鬆把他拉到了一邊。

“哎呦,你瞧我這記性。”

“張大夫,忘了跟你介紹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王三爺,請來給小姐瞧事兒的。”

“瞧事的?”張大夫眉頭緊皺,隨後漂了我一眼,態度滿是不屑。

“都跟你們說了多少次,要相信科學。”

“你們請一神棍過來瞎攪和,這算怎麽回事?”

我有點聽不下去了。

行裏人,十個有八個都忌諱“神棍”這倆字。

這不僅是對我個人的侮辱,對我們風水師整個行當來講,這就是**裸的汙蔑和挑釁。

“嗬嗬,那你意思風水堪輿,玄法相術,就不是科學了?”

“能傳承至今,它必然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隻不過它充滿變數,你們用現代科學的手段,無法對其做一個蓋棺定論的論證罷了。”

聽我這麽一說,張大夫更來勁了。

他指著躺在**痛苦的閆小姐,眉毛橫挑。

“來,那你來治她給我看看!”

“我倒要見識見識你這個神棍,有什麽辦法能讓閆小姐安靜下來!”

我淡淡的一笑。

“閆小姐這毛病,我還真就能治。”

撂下話,我懶得再搭理他。

我深吸了口氣靠向床邊,直接伸手掀開了蓋在閆小姐身上的被子。

“啊!”

“嘶!”

當李鬆等人看見被子裏的一幕時,頻頻發出驚叫。

就連前一秒還跟我不服不忿的張大夫,也頓時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猜他一定是從沒看見過,閆小姐肚子上那張凶神惡煞的“鬼臉”。

那“鬼臉”張起血盆大口,鋒利的獠牙穿破閆小姐的肚皮,垂涎著黃色的粘稠**!

隨著閆小姐急促的呼吸,肚腩的劇烈起伏,它更加真實立體的在我麵前忽遠忽近!

我暗道一聲,不好。

這異胎已經在閆小姐的腹中成形了。

來不及多想,我咬破右手大拇指,口中叨念九字真言!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法咒已成!

我右手飆著血的大拇指,垂直摁在了閆小姐的小腹上。

正當我要用精血,由南至北劃下一道封禁咒時,閆小姐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她披頭散發,雙眼隻剩下眼白,紫色的嘴唇仿佛要滲出血來那般滲人。

一張口,卻是沙啞至極的聲音。

“敢欺負我女兒,我……我殺了你們!”

突然!

一雙冰涼的手,趁我不備,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