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隻給一人看

“前麵就是了,我記得剛才回來看到就在這附近。”韓飛飛帶著阿莎並點秋一起去尋找那家錢莊。

“我說吧,就是這家。”遠遠地就看見匯源錢莊四個字的旗子招牌迎風飄揚,幾人便快步走了進去。

“掌櫃的,來兌錢。”韓飛飛一進門,就找到站櫃台的中年人說,不管能不能兌,氣勢得先有啊。

“公子是怎麽個兌法呀?”掌櫃的笑臉迎客,“是金銀換銀票,還是銀票換金銀呀?”

“金子換點碎銀子和小額的銀票,是怎麽個兌法呀?”韓飛飛裝作很懂又偏要問問的樣子問道。

“金子換銀子嘛,一般是一兩金子等於十兩銀子,但是現在金子少見,現在比例在一比十一,換銀票相同。”掌櫃的笑著解釋道。

韓飛飛示意阿莎把自己的金元寶拿出來,讓掌櫃的稱稱重量。

阿莎將手放進隨身的錦囊裏,卻不見將元寶拿出來。

“怎麽?丟了?”韓飛飛見阿莎沒有下文,湊到阿莎旁邊問。

阿莎把手從錦袋裏拿了出來,空空如也。

“不會真的丟了吧?!”韓飛飛雙眼瞪的圓溜溜,十兩金子啊!怎麽會丟了呢!?

“不是,我不想換了。”阿莎沙啞地說,她還想留著師傅給她留的遺物,不想隨便拿它來換錢了。

韓飛飛見阿莎堅定的樣子,“好吧,你不想換就不換了。”然後對著掌櫃的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她又不想換了,抱歉哈。”

邊說邊拉著兩人就往外走。

掌櫃的見狀搖了搖頭,繼續整理自己的賬目。

“阿莎,你怎麽不換了呢?”韓飛飛拉著兩人走出老遠,才停下問阿莎。

阿莎抬起頭,透過黑色的帷帽看了韓飛飛一眼,“不換了。”依舊是不想多說話的阿莎。

韓飛飛無奈,“算了,隨你了,是你的元寶,你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隻是,”韓飛飛畫風一轉,“那你現在還是沒銀子啊,行走江湖,隨身不帶銀子怎麽吃飯啊!”

阿莎聽到也頓了頓,思考了片刻,“那回去換。”抬腿便準備回匯源錢莊。

韓飛飛拉住她,“算了,算了,看在你之前給我指路的份上,我給你支援點。”反正李璟剛給了她三百兩,她可以把自己攢的零錢奉獻出來一點。

阿莎看著韓飛飛,似乎不懂她說的是什麽意思,靜止不語,雙眼看著有點模糊的韓飛飛。

“就是送你點錢花的意思啦!”韓飛飛大度的說,從點秋手中接過錢袋,打開看了看,掂量了一下,嗯,大概也有十兩左右,就把錢袋直接塞到了阿莎手中。

“給我錢?”阿莎疑惑的問道,“我沒有吃的。”

韓飛飛無奈扶額,“你是從深山老林裏出來的嗎?怎麽什麽都一竅不通啊?”

“是。”她的確是從深山裏出來,奉師傅的遺命,去辦一件事。

“啊?”韓飛飛有些無語,怎麽有點溝通不暢啊?“送你這些銀子。”她解釋道。

“送我?”阿莎疑惑,“需要我做什麽?”

“不用做什麽,你以後有了錢再碰上我可以還,碰不上我或者沒錢就算了。”反正她會越來越有錢的,十兩銀子算不了什麽。

“你快去做你的事情吧,錢袋放好了,不要丟了。”韓飛飛仔細地交代,她不能再和阿莎聊了,她還得回去跟父親商量拿自己換白林的事情呢!

阿莎沒有聽韓飛飛的話就走掉,而且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阿莎,你怎麽不走呢?沒有事情嗎?”韓飛飛見阿莎站著不走,疑惑地問。

“需要我做什麽?”阿莎又一次問道,她的認知裏不能隨便拿別人重要的東西,何況他一下把所有的銀子都給了她,那他自己怎麽吃飯呢?

“非要做點什麽嗎?”韓飛飛問,真是沒料到,阿莎竟然是個這麽要強的人,就是不知道長啥樣。咦——

“嗯。”阿莎應道。

“那就把你的帷帽摘下來,讓我看看你長啥樣,可行?”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阿莎聽到這個要求一愣,隨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去沒人的地方。”

韓飛飛內心吐槽,不就是張臉,難道看了能懷孕啊,該找個沒人的地方。

“那還是回客棧吧,我房間裏沒人。”

“好。”

三人一行又回到客棧,這次直接到了韓飛飛的客房,見點秋關上了門,韓飛飛期待地看著阿莎。

阿莎卻還是沒有動作。

“怎麽了?”韓飛飛疑惑地問。

“隻給一人看。”阿莎回答。

韓飛飛偷偷翻了個白眼,擺擺手,讓點秋出了客房。

阿莎透過黑色的帷帽又深深地看了韓飛飛一眼,手上動作起來,解開係帶,左手手拿帷帽的邊沿,一側身,將帷帽摘了下來。

韓飛飛看著眼前的美女愣住了,肌膚白的透光,深邃的雙眼,高挺的鼻梁,左側的臉頰上還有這一朵盛開的海棠花。完完全全一個西域美女嘛!

“哇?阿莎,原來你這麽美啊!”怪不得得戴著帷帽,要是不戴,路上的男人們不得瘋了!?要是碰上個強搶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不得直接上手!

阿莎聽到韓飛飛誇獎的話兩眼透出不可思議,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她美。小時候,她還經常與村裏的孩子們玩,大家都說她醜,說她是個野種,臉上有胎記是個不祥之人。後來師傅帶她進了山,常年隻有她和師傅兩人,師傅也經常說不想看到她的臉,讓她在家圍著麵紗,出門便戴上帷帽,這一戴就是十年。

除了日常梳洗的時候會取下,其他時候她都一直戴著。

“是嗎?”阿莎又戴上了帷帽,沙啞地說道。

“你人這麽美,怎麽嗓子壞了呢?”韓飛飛聽到阿莎的聲音一陣痛心,人美、身材又好,怎麽嗓子受了傷呢?

“不知,一直是這樣。”她也曾羨慕少時其他玩伴的笑聲,但是師傅說她生來就是如此。剛學醫的時候,她也試過自己醫治,但是就是好不了,她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