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若我死了,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君越峰目光一貫鋒利的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道,“那倒要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在哪。”

聽著他的話,邢司夜麵色淡淡的夾著菜,絲毫不受影響。

君越峰看著這個他栽培二十多年的人,眼底掠過一抹狠意。

無論他的態度如何,邢司夜皆沒有什麽反應,解決了晚餐就站起身,“義父,我先走一步了。”

不待君越峰回話,邢司夜已經轉身往門口走去了。

隻是還未到門口,一道嬌小玲瓏的身影從外邊進來。

“阿夜哥哥。”君夏抬眼就看到熟悉的人,白皙嬌麗的臉龐揚起一抹驚喜的笑,大步過去,想要去抱他的手臂。

邢司夜偏身避開,麵無表情的道,“我還有事。”

說即,他繞開她,步伐匆匆的出去。

“阿夜哥哥。”君夏抬步追了出去,在他要上車之前攔住他,仰著頭看著他,“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要待多久?”

邢司夜打開車門,彎身坐進去才語氣淡漠的回,“少問我的事。”

君夏目光複雜的看著他的車輛駛離這裏,重重的歎了口氣,轉身回去別墅,恰好和出來的君越峰撞見。

“爸爸。”她開口喊了聲。

“過來,不是感冒了嗎?怎麽還到處亂跑。”君越峰不似剛剛在邢司夜麵前那般嚴厲端著的模樣,而是換上了溫和慈愛的神情。

君夏站在他麵前一臉的乖巧,嘀咕的問,“你和阿夜哥哥又吵架了嗎?”

聽到這,君越峰輕拍了下她的腦袋,歎笑道,“沒有,多大的人了,還吵什麽架?”

可是,君夏卻不信,她剛剛分明感覺到邢司夜更排斥她了。

“進去坐。”君越峰岔開話題,拉著她的手進去。

……

邢司夜開著車到了訓練場,那裏的人看到他突然造訪,連忙起身迎接,“邢先生。”

“人帶上來。”邢司夜長腿一邁,徑直在主位坐下,清雋的臉龐隻剩冷意。

不多時,兩個滿身血痕,臉色蒼白的男人被押了過來,扔在了地上,倒在邢司夜的腳下。

邢司夜神情冷漠的垂眸看著他們,“東西在哪?”

“邢先生,我們不知道。”其中一人提著最後一口氣,虛弱的回。

下一秒,邢司夜抬起腳踩在他脖子上,微微俯身,雙眸沒有任何的感情,腳下用力。

那人的臉色從蒼白變成鐵青,青筋暴起,然後雙眼闔上,沒有了呼吸。

旁邊那人眼睜睜的看著同伴掙紮著死去,一瞬間臉色更白了,渾身的傷痛比不上心底的慌亂。

邢司夜收回腳,目光落在他臉上,雙眸沒有波瀾。

可是那人卻仿若被扼住了喉嚨一般,渾身僵硬又顫抖。

看著他又慫又怕的模樣,邢司夜眸底的冷意更甚,唇角勾起一抹譏笑,“我說過,要麽就別選擇我,要麽就別背叛我,既然你選擇了我又背叛了我,那就隻能送你一程了。”

隨即他話一出口,腳下的人已經斷了最後一口氣。

下屬麵色坦然的收回沾血的匕首,站在邢司夜麵前,“邢先生,藥方的下落,還要繼續追查嗎?”

邢司夜抬眼看他,“繼續查。”

出去了訓練場,邢司夜看著漆黑的天空,長風吹散了他身上沾染的血腥味,他才坐上車離開。

……

宋妗月從西城回來後就投入到了市規局的項目中。

新樓層設備完善了,六人坐在會議室裏,宋妗月讓他們各自介紹認識一下。

都是一群二十幾歲的青年小夥,身上沒有多少的傲氣,宋妗月很滿意他們現在的狀態,陽光,積極,向上。

“待會我做東,預祝我們項目順利開展,順利結束。”宋妗月微笑著道。

宋承佑帶頭歡呼起來,“那必須的呀,翡林居可以嗎?”

翡林居,海城的頂級奢侈地盤,隨便消費都是六位數起,不是家底蘊厚都不敢想。

周先揚一拍桌子,雙眼一亮,卻說,“敲詐呀,我也想去。”

其餘三人皆眼含期待的看著宋妗月。

宋妗月不在意的勾唇笑了,“那就去。”

六人守了兩輛車回來去翡林居,一下車,宋承佑就忍不住感慨,“看看這奢華的裝飾,比我身價不知道要多多少倍。”

宋妗月麵無波瀾,邁步想要進去,一輛加長版的林肯車停在了他們麵前。

她不感興趣是哪個豪門公子哥,徑直離開。

隻是不待她走兩步,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妗月。”

頓時,宋妗月邁出去的腳倏地收回來,背脊微僵,臉色繃住。

宋承佑幾人察覺到了宋妗月氣場的轉變,見她神情陰沉難看,不由得回頭看,隻見一個氣質矜貴容貌俊美的男人站在林肯車前,目光緊盯著宋妗月。

“宋總,你朋友嗎?”周先揚打破了沉默,低聲問著宋妗月。

宋妗月壓下翻湧的情緒,麵色恢複了平靜,衝著幾人道,“你們先進去等我。”

幾人會意,默契的先行離開。

“妗月。”紀羽陌看著她的背影,低聲說著,“我回來了。”

聞言,宋妗月轉過身看著他,麵色寡淡,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紀少,別來無恙呀。”

紀羽陌看著她臉上嘲弄的神情,心狠狠揪了下,“你還在生氣嗎?”

話落,宋妗月挑眉,冷道,“紀少不覺得你的話很婊嗎?”

紀羽深臉色旋即僵住,目光複雜的看著她,隻聽她的話再傳來,“見死不救的是你,你現在有什麽臉麵問我是不是生氣?”

“你選擇利益,放棄了我們的交情,這種朋友,恕我不能再要,後會無期。”

說完,宋妗月轉身大步離開。

下一秒,紀羽陌倏地抓住她的手腕,沉聲急道,“妗月,你聽我解釋。”

宋妗月甩開他的手,神情冷漠,“解釋什麽?那晚你視而不見,見死不救之後,徹底消失的原因嗎?”

說著,她就自嘲的笑了出聲,“我真心把你當朋友,你有難,我可以舍命救你,可我最需要的時候,你隻是漠視路過,紀羽陌,若我那晚死在那裏,你良心會不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