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威逼利誘

池封擰著眉沉默了下來,眼底掠過一抹促狹。

見他猶豫不決,陸雨菲臉色蒼白,雙手緊握著,不甘心的咬唇。

明知宋妗月傷害了她,他還是想要維護宋妗月?

那她在他心裏算什麽?

她不能再允許宋妗月待在池家了,她不能再讓池封和宋妗月有聯係。

陸鎮恩神情嚴肅的看著池封,“宋妗月對你的心思,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要讓菲菲日夜麵對一個喜歡你的人?若你和她發生點什麽,菲菲怎麽辦?”

整個池家在陸鎮恩看來隻有池封不想舍棄宋妗月。

男人不願意放棄一個女人,合著的是什麽心思,怎麽可能不懂?

這才讓他們防備兩人之間會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池封垂下眼簾,遮掩著眼底的心思,沉聲道,“我說過,我會娶菲菲的,但妗月是我妹妹。”

“池封,你最好想清楚再說,池家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池卓也未娶,陸池之間的聯姻對象隨時可以更換。”陸鎮恩意味深長的威脅了一句。

“爸…,我…”陸雨菲激動了出聲,蘇夢雨摁住她,示意她不要開口。

若不逼池封一把,宋妗月這個礙眼的女人不知道還要待在什麽時候。

池封抬眸看向陸鎮恩,掩下心底憤怒的情緒。

遲疑之際,池老夫人堅定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我們池家不會讓菲菲委屈的,今天就讓宋妗月離開池家。”

“奶奶。”池封目光凝滯了會,語氣稍稍嚴厲。

池老夫人冷笑著,“你還不舍得那個小賤人嗎?你還要護著她到什麽時候?這些年她抹黑了池家多少事?”

若不是池封護著宋妗月,她早就讓宋妗月滾出池家了。

池老夫人見他依舊不吭聲,恨鐵不成鋼的責備,“難不成你想讓池卓留在池家?”

池老先生神情頓了下,心情淩亂,“妗月從小在池家,趕她出去實在太狠了。”

無家可歸的,讓她去哪?

“你別說話。”池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憤怒的說了一句。

陸鎮恩冷沉著臉,一字一頓的道,“我隻要看到結果,宋妗月待在池家,我們的合作隨時可以換人。”

隨即他轉眸看著池封,“陸家和你的合作就不會有續期。”

滿含威脅的話驀地讓池封臉色沉了下來。

半晌他才做出抉擇,沒有什麽情緒的回,“好,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聽到這話,池老夫人鬆了口氣,笑著出聲,“宋妗月不過就是一個破鞋,有什麽可舍不得的?”

一個不知道陪睡了多少男人的女人,有什麽值得留戀?

池封臉色刹那間蒼白了下,似乎是被戳中了什麽要害,心刺痛著。

陸雨菲看到他反應,伸出手揪著他的衣袖,低聲道,“若你不舍的話,也可以不用勉強,我希望你開心。”

“菲菲。”蘇夢雨皺緊眉頭,責備了一句,“你是不是傻?”

池封反握著她的手,扯起一抹笑,低聲回,“不勉強,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會給她一個交代?

陸雨菲的眸光微不可見的亮了下,心底盡是欣喜,靠在他手臂上撒嬌著,“池封,謝謝你。”

頓時,池老夫人麵目慈愛的出聲,“菲菲,你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他肯定是要對你好的。”

池家人的態度讓陸家夫婦稍稍滿意,不過陸鎮恩還是冷道,“今天我們就要看到結果。”

宋妗月是陸雨菲忌憚了很久的人,如今終於有機會將她趕走,陸家人怎麽可能不添一把火呢?

“嗯。”池封神態平靜的回了一個字,抽回了手,看著幾人道,“我回去了。”

下一秒,老夫人拉住他,“我跟你回去,現在就回去將她趕出池家。”

聽到這,池封的眼波流轉,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什麽。

“池封,環城的方案,池卓已經交了,簽不簽字在於你的選擇。”陸鎮恩意味深長的說著,淡淡的語氣卻充滿著警告和敲打。

聞言,池封麵不改色,但垂在身後的指尖攥緊,輕笑著勾唇,“陸叔叔,我明白了,妗月今晚開始不會在池家了。”

頓時,蘇夢雨倏地接話,催促的道,“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們就跟你一起回去吧,也看看你能不能讓我們放心的將菲菲交給你。”

池老先生看著眼前的狀況,頓覺無力,無聲的歎氣。

“好。”池老夫人應下,看著池封開口,“走吧,別讓菲菲委屈。”

犧牲一個宋妗月,換來的是整個陸家的支持,池老夫人心中有衡量,拉著池封離開。

池家。

宋妗月躺在陽台的藤椅上看著璀璨的星辰,唇角泛著淺淺的笑,白皙的麵容溫和了不少。

忽地樓下傳來汽車的刹車聲,宋妗月眉宇微動,坐起身垂眸目光看了下去,恰好和從車裏出來的池封視線對上。

四目相對,看著他複雜的眼神,宋妗月麵無表情,隨即看到麵目不善的陸家人時,宋妗月一瞬間就懂了,嘲弄的勾唇。

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襟,宋妗月徑直出門。

剛下樓就看到幾人氣勢洶洶的進來,宋妗月當即停下腳步,

“宋妗月。”蘇夢雨看到她的瞬間,怒氣衝衝的同時又滿是幸災樂禍。

看著幾人,宋妗月神態慵懶的倚靠在牆上,目光掃過他們的臉龐,漫不經心的回,“我聽覺很好,陸夫人可以省點力氣的。”

沒有絲毫悔改的態度,陸家的人臉色倏地難看了不少。

怎麽看,怎麽礙眼。

“宋妗月,我們池家不需要你這種人,趕緊滾。”

一字一句不帶任何的感情,仿佛更像是踹掉了絆腳石一般。

池封的眼簾垂下,撇開目光強迫著不去看宋妗月的神情。

深怕會看到她的失望之色。

對於老人的話,宋妗月隻是稍稍愣了下,隨即笑了出聲,諷刺的問了一句,“奶奶就這麽想要我走嗎?”

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隻是隨口一問,固執的等一個答案。

眼神無波無瀾,沒有任何的期待,在池家,誰會珍惜她?